“把玉画唤醒,乖乖今晚受了凉,恐明日要发烧,他喜欢喝药,让玉画熬些不苦的药。”
苏玉笙说起话有些头疼,怕苦,哪怕不苦,喝药就是个麻烦的事情。
果不其然,苏云暮次日小脸通红,有着厚厚的鼻音。
苏玉笙把药递到他面前的时候,苏云暮脸一扭,“不喝,苦。”
“不苦的,玉画熬的是不苦的药。”
“不喝。”
苏云暮的手抓着被子挡住半张脸,只剩下一双长而浓密的鸦羽在外面,沁了水的眸子望向苏玉笙。
苏玉笙心软,可是不为所动:“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病好了可以出去玩雪。”
苏云暮的眼睛一亮,但是看着上方的药碗,摇头。
苏玉笙做似把碗往托盘里一放,“昨日梅花宴上和你争吵的那位是礼部尚书府的嫡公子,大姐会为你去他家催银子的。”
苏云暮脑子因着发烧很热,可他清楚的听到了苏玉笙说的。
“外面说的你和玉衍王爷很配,你不喝药,在这里就倒下了,你能保证外面的人不会毛遂自荐吗?”
苏云暮被她这类似于恐吓的话睁大了眼睛,本就明亮的大眼睛这次睁的溜圆。
苏玉笙心里微动,还是有生气的样子好看。
“你把药喝了,我让人去请玉衍王爷进府。”
苏云暮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让陌绝进府?大姐真的是出自内心的愿意吗?
苏玉笙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喉咙处如同卡了一根鱼刺在那,早知道还是不说了。
“大姐?”
苏云暮坐起来,苏玉笙把药碗递到他眼前,苏云暮端着碗直接喝,虽说不苦,可还是一股子药味。
一边站的苏玉菡眼疾手快的把一颗蜜饯放到了他的嘴里。
“你休息吧。”
苏云暮点头,因为他知道大姐只要说了话就一定会做的。
苏玉笙和八个妹妹在书房里一阵无言,她拿着笔的手不知应在帖子上写下什么。
最后只是在右下角写下个苏字。
“愞熵,派人给玉衍王爷送去。”
“是。”
愞熵把帖子送去了玉衍王府,在那里她碰到了鸾帝身边的大总管奴莹。
只是看了一眼她就收回了目光,转身回府。
“奴总管,我家王爷在皇宫,你不是知道吗?”
“哎呀,我是按照圣上的吩咐过来为王爷送炭火的。”
“那还是请回吧。”
门外的人一点都不通融,奴莹的脸都有点僵,不愧是玉衍王府的人,就是硬气。
她悻悻的回宫,悄然的回到了大殿上。
凤清鸾不动声色的给了她一个眼神,继续听下面礼部尚书的哭诉。
“圣上,你一定要为臣做主啊,臣的儿子只不过是参加了一场南宫府的梅花宴,怎得就被断了手脚啊?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凤清鸾威严的扫视她,并没有说话。
文还为了自己的嫡子也是豁出去了老脸。
“圣上,臣斗胆,请大理寺来为犬子找出凶手。”
这话一出,刑部尚书古偏就绷不住了,她出列上前一步跪地,“不可啊,圣上。若是大臣都像文大人这样,不知是何缘由的背断了手脚不去思考自己的原因,反而要大理寺来做,那么就成了什么样子啊?”
一些人支持古偏说的话:“臣附议。”
文还登时瞪大了眼睛,“圣上,您不要听古偏这般莽撞的婆、人说话,臣的事才是大事啊,圣上。
若此次不管,京城将会陷入混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