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佩回城的时候听到凤清宸已经休息了,转身离去。
“让王爷休息吧。”
凤清宸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辰时了。
“王爷,明将军来报。”烟雨在门外禀报。
“嗯。”
凤清宸沐浴完换上干净的衣袍才去了前厅,那里,明佩已经在等着了。
“王爷,北凉的人已经降了。”
“好好收拾战场。”
“是。”
明佩迟疑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怎么么还学文官那一套?”
“是,王爷,属下想问井泪的林姮的脑袋怎么办?”
“给北凉送去,留着也无用。”
“是。”
经过几天的收拾,边城外面始终冒着黑烟,那是尸体被焚烧,明佩看着这些黑烟,低了低头,心中默念:你们都是凤衍的骄傲,凤衍以你们为荣。
这天明佩来凤清宸这里禀报,“王爷。”
“边关大捷可有送去京城?”
“送去了。”
“伤亡人数如何?”
“有王爷坐镇,死了一万又两千人数,伤了三万又一千,其中重伤的两万,轻伤的一万又一千。
北凉降的人,一共五万又九千。
王爷,您看?”
“死伤的人皆有朝廷发抚恤金。”
“王爷英明。”
两人正说着的话时候,外面飘着丝丝白色。
明佩顺着她的目光朝外看了眼,笑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大雪,似是比往年早些,下的刚刚好,边关大捷,这雪怕不是来庆祝的。”
凤清宸没有说话,明佩也不指望她回自己的话,只是自顾自的感叹着。
凤清宸垂眸想到那个清清冷冷的人,想着年前就能回京城了,倒是能给他一个惊喜。
“王爷,属下能问问抚恤金有多少吗?”
“死者每人一千五百两,重伤者一千三百两,轻伤者一千两。老规矩。”
凤清宸淡淡开口,寒冷的凤眸里不带任何神色。
“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户部能同意吗?”
“她们说了不算。”凤清宸寒冷如冰道。
其实刚才是明佩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实际上她知道王爷开口那么这事就是十拿九稳了,户部怎么样?她们敢管玉衍王爷?
说起来,无论哪位军营里的抚恤金没有下来,王爷都要过问,还有哪位军营里报的抚恤金没有上来、不合理,王爷都会问责。
只要军营里缺衣少食,或是没有抚恤金,被贪了还是什么的,王爷都会惩戒。
王爷为了军营的生活,可谓是军营里这帮兵痞子的天神。
每次打仗都是户部最头疼的时候,王爷下令谁敢在王爷头上拔毛。
想想京城里这次户部的闹腾,她笑出了声。
军营里的兵都是贫苦人家出来的,或是平民家里的,一百两银子足够生活两年了,一千两银子足够生活三十年呢!
记得以前她还是副将的时候,抚恤金才三百两,经传人手,还要被贪点,真正到了军中的银子不多。
至于王爷说的老规矩,是死者的银子就这么多了,若是重伤者伤重经过治伤不撑不下去死了,那么会追加一千两的;若是轻伤者医治后还是重伤了则是追加五百两,若是死了则是追加一千两。
这些都是按照突发情况的,若是只是贪图银子,无缘无故把自己弄死的什么都没有,家里人十年不得参军。
“本王过两天就回京城里。”
“是是是,啊?”明佩在自己的想法中只是习惯性的点头,等她反应过来后,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可当她抬头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凤清宸的影子。
京城。
苏云暮看到了凤清宸的信,抿抿粉嫩嫩的唇瓣,亲自去花海折了一朵梅花让人送去了。
打开凤清宸送回来的礼物,里面是一对镯子,翡翠做的镯子,锁处是一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狼头。
还有一个纸鸢,是一个蝴蝶的模样。
再次写信的时候,苏玉笙和苏玉楼进了他的院子,看到桌子上的信鸽,罕见了迷茫了。
苏家有信鸽吗?她怎么不知道。
“玉楼,苏家有信鸽吗?”
“没有。”苏玉楼来了兴致,逗弄着信鸽。
眼看信鸽被苏玉楼逗弄的要死,苏云暮伸出纤长白嫩嫩的手指拦住苏玉楼的手,清冷的嗓音有些急,“六姐姐,你别逗弄它了,我就这一个了。”
“暮儿啊!你怎么用信鸽呢?还有这信鸽,你是在哪找的?我在苏家都没有见过。”
“嗯?你们都不写信的吗?信鸽都没有,你们用的传信?”
“写啊,怎么会不写呢?”苏玉楼勾住他耳边的一缕及地的长发,缠着修长的手指上一圈一圈的绕着,松开又缠着。
“只是没想到你用的信鸽。”苏玉笙没忍住,又看了眼信鸽,沉默了下来,开始思考自己的教导是不是出了问题。
“乖乖,不要给苏家省钱,苏家有钱,只是信鸽我不希望再看到了。”
“哦。”
“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几只雕过来,你要什么颜色的?金雕行吗?”
苏玉笙含笑问他,眼底满是宠溺。
“金雕?”苏云暮没想到,清冷镇定的眼眸被惊诧充满。
“对,金雕,苏家传信用的都是金雕,像这种信鸽苏家都是没有到,乖乖,你是在哪里找的信鸽?”
“不知道,不是我找的。”
“你的奴侍没有给你说,可谓是失职。”
“大姐,他们也忘了嘛。”
“好了好了,不过是传信的东西罢了,至于和暮儿在这么辩论吗?以后有了什么事情,直接告诉暮儿就是。”
“嗯。”苏玉笙冷冷点头。
“大姐,不生气,以后我会问的。”苏云暮浓密卷翘的睫羽微微颤动,苏玉笙在心里叹口气揉揉他的头顶。
“大姐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你身为苏家的小公子怎么那么不懂苏家,从明日开始,你就要知道苏家了,一些细节的东西都是我告诉你。”
“好。”苏云暮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毕竟不是很难的事情。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