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一居内,唐沁悠躺在床上,忧心忡忡地盯着手机,她对苏时琛的状况深感忧虑,给他发的消息如石沉大海,除了回复到达的消息外,再无其他回应。
唐沁悠不时地看向手机上的时间,下午三点他就到了云城,按常理现在事情应该已经结束了。
难道是他的手机被没收了?她的心如乱麻,怀着七上八下的心情拨通了苏时琛的电话,然而,电话那端的铃声久久回荡,却始终无人接听,这让唐沁悠的慌张感愈发强烈。
唐沁悠突然想起苏时意昨天给自己发了个信息。
[嫂子,你放心,这次回去我一定会帮你的,就冲我们上次在川城的缘分。]
唐沁悠抿了抿嘴,她可以试着问问苏时意,打探一些口风,看是不是苏时琛爸妈不喜欢自己,让苏时琛跟自己离婚,甚至把他手机还没收了,所以这才没回自己信息。
唐沁悠在输入框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了一条信息给她,发完之后,长叹一口气,躺在床上。
另一边的苏时意原本在跟季虞聊唐沁悠的事,弹窗弹出唐沁悠的消息,她轻笑一声,还真是巧啊,本来她就在和季虞聊她呢。
苏时意挂断唐沁悠的消息,点进微信再次看了她的信息,失笑一声,果然跟她想的一样,唐沁悠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不过她哥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及时回一下她的信息。
唐沁悠:[时意,晚上好,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主要想问一下,你二哥他回去是不是被你爸妈骂了?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我消息,我有点担心他。]
苏时意发了个安抚向的信息过去,唐沁悠收到后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苏时意:[你别担心啦,二哥今天被三堂会审都没丝毫放弃你的想法,而且吃晚饭的时候,姜琪不要脸的父母还来了,被我二哥怼回去了。]
苏时意:[他此时正在和我大哥还有爷爷在后花园聊天呢,我待会儿去找他,让他回个信息给你。]
唐沁悠回了个谢谢之后,便放心的去洗澡了,而苏时意在收到这两个字后,有些怅然。
有些人你明知道她就是以前的那个她,可是为何就是感觉不一样了呢。
苏时意在心里叹气一声,收回了那点惆怅,便去后花园找苏时琛去了,而此时的苏时琛正好被苏时律叫住了。
苏时琛回头看了看苏时律,“你有事?”
苏时律沉默的看着他,过了片刻,这才开口,“你是不是挺讨厌我的?一直心里记恨着我呢?”
苏时琛失笑一声,“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可能记恨过吧,但是后来就没有了,因为被家人喜欢这种事本来就是缘分。”
苏时律轻笑一声,“那我倒是希望你讨厌我,这样我心里愧疚少一点。”
“我干嘛要讨厌你。”苏时琛白了他一眼,“好歹你曾经也帮过我一件事,放弃你原本喜欢的东西,成了你以前最讨厌的样子。”
苏时律看着他,“你是说心理学吗?我又何曾喜欢呢?那不是你喜欢的吗?你很喜欢心理学读物,但是妈不让你读,我便买了,可是那会儿你却以为我在模仿你。”
苏时琛呵了一声,“那我还真是误会了,毕竟你小时候,我喜欢什么,你就喜欢什么,我那会儿还跟余林说过你是学人精。”
苏时律自然也记得,眼底闪过笑意,“不过这个点你倒是说对了,我确实是学你的,但是用意不是气你。”
“时琛,你喜欢的东西,爸妈他们不会成全你,但是我就不一定了,所以我就假装自己喜欢,可能你现在听来觉得不可能,可是那会儿作为你哥哥的我,是真的对你心中有愧,也想帮帮你,可惜好像做的结果有点差劲,你并不接受我的好意,还说我是施舍你。”
苏时琛听完有些无语,这么想想确实,苏时律是有过把心理学书给他,结果被他直接扔了。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啊!完全看不出来。”
苏时律嘴角抽抽,“不过说真的,其实我还挺讨厌的,咱俩明明是兄弟,家里人却硬要我们做敌人。我也很反感他们培养继承人的那一套,只可惜,最终我还是会变成曾经最讨厌的父亲那样。”
苏时琛心情沉重地说完“我也讨厌”四个字后,犹豫片刻,问道:“那你喜欢陈汀韵吗?”
苏时律无奈地笑了笑,“我为什么要喜欢她?我和她都没有交集,我也很纳闷,她怎么会喜欢我呢?”
这个问题苏时琛也曾疑惑过,但没有答案,因为他没问,也不敢问。
苏时律伸手捶了他一下,“怎么?你怀疑我把女人让给你?我有那么好吗?而且这也太狗血了吧。”
虽说这事情本身就很狗血,弟弟喜欢的人恰好喜欢他。
苏时琛也觉得挺好笑的,便笑了一声,“都过去了,也不重要了,我主要是怕我不小心成了罪人。”
苏时律懒得理他,“我从高中就喜欢你嫂子了。”
苏时琛愣了一下,“你们不是包办婚姻吗?”
苏时律嘴角一抽,“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什么包办婚姻?那叫商业联姻。只能说凑巧,妈给我的那几张照片里,正好有她。”
“要说你有罪,确实有,要不是你想追陈汀韵,让我不要出现在她身边,我也不会出国读书,硬生生的分别了六年,还好,这个圈子不大。”
苏时琛仔细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实在找不到他大哥学生时期有暗恋人的迹象,主要是他学生时期很安静。
不过想想也是,苏时律做事情向来就很隐秘,让人完全想不到,如果不是苏时律今天说他那些爱好都是学自己的,苏时琛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苏时琛非常冒昧的问了一句,“嫂子她知道吗?”
苏时律笑了笑,“她并不知道,让她知道这事干什么。”
苏时琛默默吐槽一句,“你挺能藏的。”
苏时律直接被逗笑了,“哪有你能藏啊!在外面把老婆藏了三年。”
苏时琛像是有了胜负欲一般,直接打出一张让大家都很扎心的牌,“那还是不如老头子的,直接藏了三年的儿子。”
苏时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白了他一眼,“非要说这种让大家都不快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