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玉采苑内,玉采苑是定国公给女儿肖如真准备的院子,定国公肖远寒对于这个庶女倒是有几分怜惜,对她似乎还算不错,这让和肖炜州一母同胞的肖卿来很不是滋味。
当家主母夏夫人之前闹着和定国公和离,定国公最近做低伏小,才让夏夫人稍微缓和了点,但是依旧看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肖如真如真有两个丫鬟伺候着,在定国公府内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好不惬意,这让她许久都没有想起她的那个糟心的前夫了,因为在江南肖如真母女孤儿寡母的,母亲又不愿意改嫁,母女俩的日子只能称得上是稍有富足。
到了及笄的年纪,肖如真空有一副好皮囊,也嫁不进好的人家,都是找她做妾的居多,肖如真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不愿意和她娘一样,她是要做正头娘子的。
肖如真的母亲花夫人怎么说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花魁娘子,虽说病重让的她的容颜不复在,但依旧可以清晰的窥见几分年轻时的风姿,所以肖如真的容貌自然也是不差的。
肖如真长得我见犹怜,一双水眸盈盈,虽然瞧着弱了些,但是她的身段格外的婀娜,一身碧水色的青色衣裳,也有几分出尘的意味,倒是能吸引不少男子的驻足,这也让她十分的自得。
那一日她路过青山书院,看到了一个俊秀的男子,一见倾心,非君不嫁,那男子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肖如真就让花夫人去打听这位公子,希望可以缔结良缘。
那位学子是锦州府的一位落魄少爷,家道中落,衣衫洗的发白,气质也偏忧郁,但是他偏偏的气质确实不俗,他的学问还算不错,经常能得到父子的夸奖,这让肖如真更加的满意了。
那一日与肖如真匆匆一个照面,他之后也魂牵梦萦,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读书人实在是不耻,在书院的日子,一旦空闲下来他都会想起那位姑娘。
一袭碧水色的青色衣裳,手撑一把油纸伞,婉约的面容,只是侧脸便叫人过目不忘,她甜甜的声音传来:“公子,需要伞吗?”不知是不是那日的绵绵细雨下相遇扰乱了他的心智,他颇有些茶不思饭不想的。
雨中美人的倩影纷纷入梦来,每日早晨一醒来,裤子上的濡湿,都让孟序尘十分的难堪,每每慌乱的去洗亵裤,不少书院早起的学子撞见了,都调侃他孟兄这是思春了啊,难得啊难得啊。
书院谁人不知孟序尘是个不近女色的主,好多学子也都是成了婚的,自然知道他的遮遮掩掩,其实孟序尘的性子还是偏腼腆的,他时常一个人坐在书院的角落里发呆,他与那些学子也不亲近。
肖如真知道了孟序尘的家世,颇有些心疼他,给他送了亲自缝制的衣衫,她选的料子自然是不差的,这让书院的学子们调侃他,“序尘,你这衣衫不错,在哪买的?我也去买几件。”
“没有卖的。”孟序尘的声音明显的不高兴,直言拒绝道。
“我都看见了,是一个小娘子送给你的,我看着她的容貌生的不错。”
“你......枉为读书人。”孟序尘怒斥道。
肖如真每日都会让下人给孟序尘送吃食,羡煞了书院的一众学子, “序尘,你家未婚妻对你实在是不错。”听到如此的话语,孟序尘每次都会回以笑容,他也与有荣焉。
肖如真和孟序尘算是一见钟情,情投意合,少男少女的相恋就是这么的猝不及防,肖如真的一颗心遗落在了孟序尘的身上,孟序尘也觉得肖如真哪哪都好,就这样他们二人定亲了。
几个月后,孟序尘和肖如真大婚,肖如真对他十分的依赖,孟府的情况还没有肖如真家里的情况好,花夫人虽然是个弱女子,有着肖远寒留给她的一处宅子,还有几个铺子,她学着经营,生意还算不错。
而孟府里,孟母其实有些看不上肖如真,觉得肖如真让孟序尘整日留恋风月之事,让他的学业也耽搁了,孟府上下指望着孟序尘重新光耀门楣。
孟母每次刁难肖如真,孟序尘都会站在肖如真的这边,这让肖如真才没有爆发出来,觉得让一让婆母也没有什么的,只要相公的心思在她的身上就好了,她的未来依仗只能是孟序尘。
肖如真婚后学着洗手作羹汤,夫妻二人也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日子,孟序尘觉得能和娶得肖如真也是三生有幸的,愈加的疼爱她,白天孟序尘在书院刻苦读书,晚上则和肖如真颠鸾倒凤。
很快肖如真就怀孕了, 但是不幸的是,有次肖如真摔倒了,导致她日后自私艰难,这让孟母看这个儿媳妇哪里都不好了,本来就觉得她是个狐媚子勾引了自家的儿子,如今又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就各种刁难肖如真。
孟序尘在的日子里,孟母都没有刁难肖如真,但是一旦孟序尘回书院了,肖如真不是被要求罚抄佛经,就是让她做一家子人吃用的饭菜。
肖如真原本就被花夫人娇养着,哪里吃过这样的苦,晚上夫妻恩爱的时候,肖如真泪水涟涟的向孟序尘诉苦,孟序尘每每都会宽慰她。
“好娘子,你就不要和母亲计较了,我们以后搬出去住。”孟序尘揽着肖如真的肩膀,觉得哭泣的妻子也是十分的惹人怜爱,随之被翻红浪,一室旖旎。
孟府有一次意外去世了,孟母觉得都是肖如真嫁过来克的,她才没有了丈夫,连儿子的心也向着这个狐媚子,她在家里也不是说一不二得了,加上她迟迟没有报上孙子,就想让孟序尘纳一房小妾。
她觉得身边的云落就很好,看着就是个好生养的,嘴巴也是个甜的,容色可还可以,本来云落就是她准备给孟序尘准备的通房丫鬟,奈何以前的孟序尘严词拒绝了,现在机会来了,男人一旦开了荤,想来他定是惹不住的。
她真的是小瞧自家儿子对肖如真的痴迷了,那一次他中了药,云落已是扯落了自己的衣衫,一具雪白的胴体在孟序尘的眼前,“求少爷怜惜。”声如黄莺般的声音响起,她往孟序尘跟前凑,身上的香味让人骨头酥软。
然而孟序尘平日里是个克己复礼的,他急匆匆的冲出了房门,跳进自家的池子中,正巧那一日肖如真回娘家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母亲可以安排的,他对母亲实在是太失望了。
他的父亲一生只有母亲一个女子,他也想跟父亲一样,他并不想要妾室和通房,他和如真又是真心相爱的,他浑身浸在冰冷的湖水中,觉得都是值得的。
那一日孟夫人知道孟序尘没有碰云落一下,而是落荒而逃,气的她砸了手中的茶碗,真的是儿大不中留啊。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肖如真和孟序尘还是没有子嗣,这让肖如真也慌了,“孟郎,你说我会不会是真的不生了?”如真要是你真的不能生了,我可以从族中过继子嗣,现在我们都还年轻还是有机会的。\"
“孟郎,你真好。”肖如真拥着孟序尘的腰肢觉得幸福极了,然而好景不长,孟序尘科举屡次失利,这让他很颓唐,觉得自己不能让妻子过上好日子,觉得自己很是无用,家里的开支也是用着妻子的嫁妆才得以维持。
加上盲目的挑拨,还有孟序尘的妹妹被休,呆在家里每日和孟母联合起来对付肖如真,这让肖如真苦不堪言,她不想在忍了,孟序尘的弟弟孟序别也时常骚扰她。
每回她跟孟序尘诉苦,他不再像以前一样,软声安慰她,他觉得都是妻子的容貌太甚了,才招惹出桃花,从书院回来后,孟序尘开始一身酒气的回来,肖如真觉得孟序尘变了,才几年的光景而已。
孟序尘看着灯下的妻子容貌殊丽,心头火起,吻朝着肖如真落下,肖如真一阵干呕,他觉得妻子嫌弃他了,肖如真拒绝了他的求欢,他觉得妻子看不起自己。
他采取了强硬的手段,第一次肖如真被孟序尘这样粗暴地对待,她觉得孟序尘早已不是那个与她雨中相遇的男子了,原本她是想要告诉孟序尘她怀孕的好消息的。
然而孟序尘看着肖如真身下有血水不停地涌出,本来胎儿就是很稳,被孟序尘这样一阵折腾,“孟序尘,你的孩子没有饿了,我们和离吧。”
听到和离二字孟序尘的酒意清醒了,“如真,我....... 对不起。”孟序尘跌跌撞撞的出门寻大夫,等医者赶到的时候,看到肖如真的样子脸色也不是很好。
“我说这位相公,你就是对待你的娘子的。”医者气愤的对着孟序尘说。
“看你是个读书人,没想到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孟序尘恨不得把头低进尘埃里。
“大夫,你快救救她。”他的声音哽咽,手不觉得握紧。
等到肖如真的血水被止住,孟序尘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这个他和如真盼望到来的孩子,因为他的原因,就这样没了。他的眼尾都是湿意。
肖如真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孟序尘,我们和离吧。”孟序尘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肖如真,但是肖如真自始至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眼神空洞的看着帐顶。
后来他们还是和离了,她的妻子被他伤透了,他愿意放她离去,他一改从前的颓废,今年的他会参加春闱,他到底还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也完成对肖如真的承诺。
如真一直都希望他可以高中,他一定会全力以赴的,从前是他看不清,听信了别人的话语,质疑自己的妻子,曾经的他们是那么的相爱,都被他自己摧毁了。
肖如真不知怎么的想到了孟序尘,她的眼角挂着泪珠,这个男人是让她死心了,她如今还是守着钱财比较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