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帝太后挟怒斥大帝
作者:九天星河入梦来   棺越:开局便是冒牌货最新章节     
    “母后,您来了?”大帝秦流年正在御书房小憩,闻到帝太后驾到,不禁愕然,随即起身,急急来到御书房外,见到帝太后一脸寒霜,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径直走进了御书房。
    “太后所为何事而来?”大帝看了一眼随行的新宫令琉璃月,悄声问道。
    “昨日晚间地街刺杀血案!”琉璃月脚下不停,低头悄声回应了一句。
    “唉!”秦流年暗自叹了口气,随即紧走几步,赶上帝太后,满脸堆笑,其实心下直打鼓。
    “流年,将其他人遣出去,母后要和你说说话!”帝太后走过去坐到上首,对心下不安的秦流年淡淡吩咐道。
    “谨遵母后懿旨!”秦流年闻言,对御书房中的宫女、内官们挥挥手,让他们出了书房。
    “流年,可知母后今日来此何事?”待一干宫中下人出去后,帝后目光灼灼地看着秦流年道。
    “请母后示下!”秦流年面上依然带着笑容,躬身说道。
    “母后问你,昨夜帝城地街血案,你如何看,将如何处置的?”帝太后看着秦流年,凤眉一竖,冷哼了一声。
    “孩儿昨夜闻报,自然震怒,已着廷尉府全力调查、缉拿凶犯,料想很快便将会有结果,凶犯必将被绳之以法,以正法纲,请母后无忧,这帝城还是朕的帝城,若有不开眼的东西为乱西秦,朕必将其九族诛灭!”秦流年微微一笑,有些傲然得意道。
    “如此说大帝是胸有成竹了?”帝太后呵呵笑道,听不出什么意思,只是意味深长。
    “唉,孩儿惭愧,血案尚无头绪!”秦流年眉宇间有些羞愧,话语也就低了。
    “哈哈,没有头绪,你如何还这般的信誓旦旦啊,许空口诺来忽悠老婆子?”帝太后瞪了一眼秦流年,讽刺了一句。
    “廷尉府缉捕司、刑侦司侦勘局、仵作部官吏、属应们齐出,应该很快会前来禀报,一旦抓捕到凶犯,孩儿定不会轻饶,少则诛其九族,多则诛其十族,杀到他们胆寒!”秦流年显得有些尴尬,有些底气不足地赔笑着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帝太后目中透着浓浓的讥讽,猛然间发出一阵大笑来。
    “母后,何故发笑?”秦流年被帝太后的大笑弄得心中发毛,不禁讪讪地问道。
    “诛九族,不,诛十族甚好,甚好,母后极为满意,我儿不愧是杀伐果决的西秦英明大帝,千百年难见的英明大帝啊,甚好!”帝太后忽地轻轻合掌轻拍,无比嘲讽笑道。
    “母后有话请讲,孩儿鲁钝!”秦流年心中很是发毛,额上也出现了丝丝冷汗来,帝太后这冷嘲热讽,显见是话中有话,秦流年心头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来。
    “老婆子有什么话好讲的,大帝既然要诛杀凶犯的十族,老婆子此时只想问问大帝,什么时候给你母后来上一刀啊?”帝太后忽地站起身,一巴掌拍在龙案上,厉声喝问道。
    “啊,母亲何出此言?母亲息怒,孩儿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母后有丝毫的不敬之意啊,您是咱西秦的定海神针,母后您告诉孩儿,谁惹您老人家生气了?”秦流年额上的冷汗顿时如雨,慌忙扑通跪下,连声说道。
    “哼,何出此言,你还不懂吗,看看这是什么吧!”帝太后缓缓坐下,抬手便将那块铜牌子扔到秦流年面前,冷冷喝道。
    “太子府卫禁军腰牌!这...这...母亲这是......”秦流年一打眼,便认出了腰牌的出处,当即便是一个哆嗦,愕然问道。
    “你还认得这是太子卫禁军的腰牌,你可知这牌子是在何处找到?”帝太后瞪着秦流年哼道。
    “在哪里...啊,该不是在血案现场发现的吧?”秦流年忽地发出一声惊呼,不禁倒吸了一口寒气,面色唰地一下煞白,嘴巴不住翕动。
    “你还不算笨,流年啊,你养了几个好儿子呀,随随便便便将西秦帝城搅了个天翻地覆,窝里斗真是厉害,好手段!”帝太后喘着粗气,指着秦流年气急怒骂。
    “母后,凭一块腰牌恐怕不能说明啊,万一有别有用心之人故意......”秦流年冷静了下来,抓住那块腰牌,眉头紧皱,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哼,秦流年,重阳那天西秦峰伏击射杀无伤的箭矢,昨夜案发现场的铜牌,还有武库令范鉴临死前说过一句话,你要不要听一听再作判断?”帝太后看着秦流年淡淡一笑,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之色。
    “请母后告知!”秦流年心下一片冰凉,局促不安,颤抖着嘴唇回应。
    “先前范鉴对宫令洛弦月说那支箭是朱漆箭杆,长锋鋭簇,野雉翅羽,打磨精细,制作手法精熟,不是武器司弓弩监所制,隐约有些像东宫太子卫箭矢的制作方法,传说是出自被灭的北朔帝国技艺;范鉴咽气前对长乐宫天狼卫副将岑方说牌子是焚烧范家的纵火者掉落,北朔制箭术,源自北朔鬼谷!”帝太后一口气讲完,面上是一派难过伤感之色,有些气喘地坐在椅子上。
    “畜生,小畜生,这个小畜生,啊----”秦流年闻言之后,面色顿时一片铁青,双拳紧握,牙齿咬得嘎巴嘎巴直响,不住喘粗气。
    “儿啊,你待如何处理啊?”帝太后见状,也是难过地问道。
    “罢黜王储,送宗正寺关押,削夺一切爵位,永不召见!”秦流年咬牙切齿、痛心疾首地低声咆哮道,宛如一头受伤的野兽。
    “不妥,不妥,如此必将引起王储争夺之乱,须得徐徐图之!”帝太后摇摇头道。
    “那母后的意思是?”秦流年看着帝太后不禁问道。
    “等个合适的时候,先将无伤外放吧,给块封地,封个王,虽然委屈了些,胜在远离争斗和尔虞我诈,你若不便对无伤讲,那便由我这帝祖母去和他说吧!”帝太后眼圈儿此际已然一片润湿,轻声道。
    “算了,还是流年亲自和无伤说吧,事情总得面对!”秦流年摆摆手。
    “行,就由你去说吧,唉,委屈无伤这孩子了,为西秦出使为质本就对不起人家,现在几个不长眼的东西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下死手,洛家指不定背地里怎么编排咱们秦家!” 帝太后有些无精打采,看着秦流年吩咐道:
    “ 流年,过河拆桥的事咱们不能干啊,那几个小畜生你得管管了,西秦经不起他们哥几个这般折腾,这是要亡国的征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