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回来时,柳青渝正在看药童抓药。
“姑娘,糖人买回来了。”
柳青渝拿了一支给药童,药童高兴接过。
目的已经达到,柳青渝就不在医馆多待,避免暗雨回来有所怀疑。
“暗雨怕是还要有一会儿才回来,对面有一家茶楼,我们进去听会儿书。”
清儿点头,伸手扶着柳青渝,“姑娘慢些。”
两刻钟后,暗雨在茶楼找到柳青渝。
柳青渝将最后一支糖人给她,“那孩子的父亲怎么样?”
“染了风寒又拖了些日子,伤了根本,后面需要慢慢养着。”
柳青渝叹了口气,看病的银子都没有,如何慢慢养着。
暗雨知道柳青渝在叹息什么,道:“属下给那孩子找了份轻松的差事,他每个月可以领一份月钱。”
柳青渝有感而发,“也好,希望以后大家都能病有所医。”
大夫回到医馆,药童正在整理装着药丸的药瓶,想到自己方才拿的避子丸,那姑娘最后又问自己多要了些,不知拿对没有,便问道:“师父,这青色瓷瓶中装的是什么药丸?”
大夫抽空看了眼,“那药丸是调养身体的。”
“啊!”药童微微张大嘴巴,那给他买糖人的姑娘岂不是吃错了。
“怎么了?”
不敢让师父知道自己给人吃错了药丸,药童忙摇头。
在茶楼听完一段故事,柳青渝就带着清儿和暗雨回了驿站。
炎冽写了一封信让暗风送出。
柳青渝从炎冽的只言片语中大概知晓事关宁城,想再探听点消息,被炎冽的一句话给问的有些心虚。
“去哪儿了?”
她去哪儿他能不知道?
柳青渝想的是炎冽问的这话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就老实交代自己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唯独省略了在医馆坐了会儿的事。
好在炎冽没有深究,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把玩着她的发丝,“等过些日子,孤带你出去玩玩。”
炎冽的神情一看就是没有憋着好事,柳青渝不禁猜想到底是和什么有关。
“去哪儿玩?”
炎冽道:“说出来就没有惊喜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福林又来信,信中说蓁柾最近要外出。
就在柳青渝想着该如何跟踪蓁柾时,炎冽让她收拾行李,要动身前往宁城。
是要去取最后一颗珠子了?
蓁柾的最终目的也是奔着宝藏去的,那他此行说不定便是要去宁城,她随着炎冽在宁城等他也好。
于此同时,雍京传来消息,陶源逃跑了。
炎冽看信的时候没有避着柳青渝,柳青渝得以看到信的内容。
在这个节骨眼上逃跑,柳青渝觉得过于巧合了。
炎冽将信收起,对柳青渝道:“好戏要开场了,我带你去看好戏。”
柳青渝缴着手指,心里百转千回,“什么好戏?”
“你先猜猜,猜对了有奖励。”
她可不敢猜,猜对了炎冽只怕要怀疑她了,再说他说的奖励向来是只对他有好处。
这半个月来,他时不时借着奖励之名行不轨之事,自己真是苦不堪言。
翌日,柳青渝与炎冽共骑一匹马赶赴宁州。
“陛下,蓁柾和陶源两人在一家书坊碰面。”
一到宁州,暗卫就送来消息。
“最后一颗珠子在宁州哪里?”柳青渝问道。
炎冽在椅子上坐下,拍拍自己的腿,“在城南的崔家故宅里。”
柳青渝跟着他骑了一个多时辰的马,现在只想坐软凳,无视他的示意,自己在软榻上坐下,问出心中疑惑。
“难道就没有人去取?还是说也要特定的时间才能取出?”
瞧出她的不舒服,炎冽没有勉强她,“崔家故宅在夜半三更的时候里面常有女子哭泣的声音,因此被称为鬼宅,而宅子的正中方位停有一抬棺材,棺材四周被涂有剧毒,棺内尸体被设下机关,一旦强动尸体,尸体就会自毁,而珠子就在那尸体的口中。”
柳青渝懂了,“所以想要拿到珠子就要解棺材上的毒和破解尸体上的机关。”
“聪明,棺材的剧毒好解,按照你之前解黄金盒的方法解毒就可以,但尸体的机关不好解,我也是最近才破解出机关的解法。”
“怪不得这珠子堂而皇之放在哪里,也没有人去取。”
普通人因为鬼宅不敢进去,知道内情的人没有十足把握也不会去取。
柳青渝还是好奇,“那这珠子谁放的?”
炎冽皱眉,“刚夸你聪明,怎么这么快就变笨了,既然是在崔家故宅,自然是守护珠子的崔家人。”
“蓁柾和陶源就是为了取珠子而来,说来上次审问蓁柾,你竟然没有将他的话全部审出来。”
柳青渝打哈哈,“我又不是神仙,能让他说出一些话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