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国闻言松了口气,冲两人语气深长道:“你们做得很好,在这时候强硬手段才能更好地保护大家,不用多想。”
两人应道:“是!”
“小韩,你去把钟教授他们带过来。”安东国挥挥手示意韩磊去叫人。
韩磊应声离开,安东国扭头问道:“子晋,你怎么看?”
于子晋抬手揉捏着鼻梁,满脸的疲惫,半晌才缓缓开口,“我估摸着是有人故意捣乱,想要把地下仓搅乱。”
“在我看来捣乱的人只有郑家了。”安东国迟疑地看向于子晋,“不过...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如果只是想破坏基地建设的计划,何苦费劲周章地挑起基地内部混乱,毕竟,这么干,对他们一毛钱利益都没有。
于子晋摇摇头,“不清楚,但是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咱们都要提高警惕。”
“这件事就由你调查,一定要注意安全。”安东国叮嘱道。
“你放心老师,我会注意的。”于子晋神色凝重,认真地回答道。
“嗯,去忙吧,我也累了。”安东国摆摆手,把桌上的无线通信器给于子晋,“你把这东西也带着,你去跟钟教授他们一起,一旦有联系到任何一方基地,立马联系我。”
于子晋伸手将无线通信器接过,收了起来,点头道:“好的老师,您好好休息,晚点我再过来看您。”
安东国应了一声好,挥手让于子晋离开,随后靠在轮椅背上,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基地里乱成这个样子,他又是这个样子,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
于子晋带着东西去找了钟教授他们,钟教授就是那天他带到玻璃房观察的专家其中一个,另一个也是钟教授的学生。
钟教授是凤城大学的教授,更是气象专家,在多方面都颇有研究,安司令对他很信任。
对于钟教授的话,他们都很相信,只不过就在昨天,钟教授向他们提出离开凤城,寻找新的栖息地。
大家对这个提案犹豫不决,一来是外面浓雾的原因,二来是辛辛苦苦建立起来基地让他们现在放弃,他们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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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书房。
郑家老爷子坐在书桌前,神情严肃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说的都是真的?”
站在前面的男人低垂着脑袋恭顺地回答:“是,我亲眼看到那姓韩的和队友拿枪镇压,还警告所有人。”
郑子盛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斜睨着郑家老爷子道:“爷爷,干脆找人弄死那个姓安的,省事。”
瘦小男人一个哆嗦,整个人紧绷成一条线,不敢吱声。
郑老爷子瞥了他一眼,“姓安的身边有于子晋等人,你以为他身边的是吃素的!”
郑子盛撇撇嘴,不屑道:“哼!缩头乌龟,就知道躲在姓于的后面,还想让我们听他的,做什么白日梦,要我,直接灭了他们算了。”
郑老爷子闻言眉头紧锁,眼里闪烁着精光,显然心思活络起来,不过他比郑子盛稳健,他们的目的毕竟不在这。
“他们不重要,没了物资,这些人也活不了,与其浪费子弹,还不如让他们自相残杀。”
“行了,你回去继续盯着,有任何事立马来找我。”郑老爷子从抽屉里翻出一包烟抛给男人。
瘦小男人慌忙伸手接住烟,低头一看,跟宝贝一样揣进怀里,不愧是郑家,这东西他转手得换多少物资啊。
何况到时候郑家还答应他,离开的时候把他也一起带上,郑家抢破头都要去的地方,铁定是好地方,他到时候也能分一点油水。
男人的算盘打得很响,可惜他并不知道在郑家眼里,他就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工具人罢了。
“滚吧,记得别暴露了。”郑老爷子挥了挥手,不耐烦地催促。
男人点了点头,躬身倒退了出去。
等人一走,郑老爷子淡淡问道:“你爸那边怎么样了?”
郑子盛耸耸肩,“没啥大问题,那边也给了回复。”
郑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绷着一张脸,“那边情况不明,我们也不能上赶着去,要让他们对我们有所顾忌。”
“知道了,爷爷。”郑子盛点了点头,犹豫片刻后,试探性问道:“爷爷,我们过去算是寄人篱下,您真的甘心听他们的?”
“寄人篱下又怎样?”郑老爷子冷冷瞥了孙子一眼,“留在这只有死路一条。”
“再说,谁说我们一定会寄人篱下。”郑老爷子面目狰狞起来,“总有一天我们会掌握主动权!”
郑子盛看见老爷子满眼算计的模样,吓得打了寒战。
“没几天我们就要离开凤城,外面的情况怎么样?”郑老爷子语气很硬,但看着自家孙子的时候,语气还是软了不少。
“盯着呢,买通的人说,外面已经能正常行走,不过浓雾中有毒气,需要戴好防护用具。”郑子盛回答完,忍不住嘀咕道:“真是够麻烦。”
“现在是最关键的时期,我们一定不能掉以轻心。”郑老爷子沉吟道。
郑子盛点点头,“放心吧,爷爷,我爸已经跟那边说好了,也提过这件事,到时候他们会安排直升机。”
“对了爷爷,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去。”郑子盛突然问道。
“越早越好,拖久了怕夜长梦多。”郑老爷子皱着眉,不确定道。
郑子盛赞同地点了点头,“那边给了话,两天时间差不多。”
“两天?”郑老爷子摩挲着白玉杯子,沉声道:“行,你好好盯着,有消息立即来报告我。”
“我明白的爷爷,您放心,绝对不会误事。”
出了门,郑子盛关上门,靠在门口长吁一口气。
再待下去,他感觉自己就要呼吸不上来了。
虽然他是他爷爷最喜欢的一个孙子,可这也是因为他的哥哥和弟弟伤的伤死的死,要不然也轮不到他做郑家的继承人。
郑子盛低垂着头,眼底浮现自嘲之色。
郑子盛微眯着眼睛,扫了眼四周,又恢复到原来吊儿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