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作诗
作者:鸢时妃   小公主别写了!皇宫的瓜被曝完了最新章节     
    琼兰心下骇然,连忙扯住乔折的衣袖,柔弱可怜:“公子,你看在琼兰伺候您的份上,您救救琼兰。”
    “我方才已经给你指了路。”乔折掰开琼兰的手,面色冷淡,“能不能活,在你。”
    琼兰面如死灰,美眸盈泪,望向被围在中间的赫连玉,快步朝她走去。
    只是,还未碰到赫连玉的衣袂,她便被挡在了几丈之外。
    “小玉儿胆小,姑娘还是莫要吓她。”赫连迟手里攥着把玉扇,将琼兰挡住,扯着敷衍的弧度,眸光落在琼玉的身前,像极了对货物的打量,“有什么话,姑娘不如与我说。”
    赫连迟的目光极其轻蔑肆意,琼玉却无比熟悉,心中倏然升起个念头。
    她朝赫连迟福身:“那便恭敬不如从命。琼兰愿与公子诉说。”
    赫连迟洒脱收扇,指了个方向:“姑娘请。”
    乔折阖眸,深叹一口浊气。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他已然劝过琼玉,让她同真正能放过她的人道歉,可她偏偏往深渊走。
    乔折收拢心思,走到谢让尘跟前,拱手:“见过公子。”
    赫连嵊站起身,“没想到乔公子与国师相识。”
    赫连玉跟着点点头:没想到。
    “公子可要上画舫小坐?姑娘歌舞相伴,可稍微解乏。”乔折邀请。
    “好哇!”赫连玉两眼冒狼光,“有花魁吗?”
    乔折嘴角一抽,“有的。”
    “那——”
    “你今个儿功课做完了?”
    赫连玉:“???”
    赫连玉仰起下巴,低声抱怨:“师尊,出来玩还要提功课,你也忒扫兴了,下次不带你了!”
    谢让尘垂落睫毛,一语不发盯着赫连玉,盯得她心虚移开视线。
    “带你!带你!”
    她不带他出来玩,他非得在府里结了蛛网。
    弟子做成她这样,好辛苦哦。
    “小姐可还要去看花魁……”乔折话还未说完,便被谢让尘递来的冷刀子刮得后背发凉。
    他冲谢让尘苦笑一下,果断向赫连玉换了游戏邀请:“旁边有纸鸢、糖画、吟诗之类,小姐先去看看?”
    “行叭。”
    赫连玉知道,有她家老古板师尊在,她肯定见不着漂亮又故事多的花魁姐姐,只能改日再见。
    “作诗我最在行了!”
    乔折知道赫连玉是皇室公主,又是国师弟子,作诗水平就算达不到顶级,也定然不低,欣然答应。
    桌前——
    “写月亮啊……我想想……”
    赫连玉握着笔,绞尽脑汁苦思。
    谢让尘见长左回来,冲他吩咐:“你且在这里陪玉儿,我换好衣服再过来。”
    长左应下,站到了赫连玉旁边,低头去瞧她写的东西。
    “白玉盘中落蟾蜍,万两黄白化作沙。”
    长左读书少,不明觉厉,便问:“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金蟾飞到月亮上,然后它就没钱了。”
    长左:“……”
    乔折点头,“虽说差些意境,字迹又格外不美观,但胜在小姐年纪小,难得,难得。”
    长左听不懂,便鼓掌两下,附和:“难得。”
    赫连玉望向赫连嵊。
    赫连嵊笑笑:“难得。”
    约莫一刻,谢让尘与赫连迟一道回来。
    赫连迟最为震惊,他可是见过她写‘花魁脱衣,浪子也脱’的狂浪,如今的这句,虽不说多好,但也比那句强多了。
    赫连玉举着纸张,站定在谢让尘跟前:“怎么样?”
    “有进步。”
    “嘻嘻。”赫连玉眼尾得意,“我最近读了不少书呢。”
    谢让尘接过她手里的纸张,一丝不苟折起,“回去后找工匠裱上,放无双园。”
    “好!”
    赫连玉志气满满,拿着笔又翻了一张纸,“我再写一首!”
    “不如以‘春’为题,如何?”赫连嵊提建议。
    “好啊好啊!”赫连玉握着笔在纸上挥洒。
    “春宵帐暖红烛残,破庙破窗榻板烂。”
    谢让尘手指蜷缩,想把笔给她扔了。
    “春来三天野猫叫,我与将军解战袍。”
    众人:“……”
    是写‘春天’的春,不是‘春情’的春!
    赫连玉举着纸张炫耀,“师尊,这张送你啦,裱起来挂书房吧!”
    谢让尘微怔,委婉回绝:“裱起来可以,挂无双园吧,书房偶尔要待客,不便陈设过多。”
    “行叭。”赫连玉感叹,“我最近进步太大了,都会作诗了。”
    “确实。”谢让尘勉强扯出词来夸,“字数上进步极大。”
    赫连玉小脸僵硬,眼神汹汹,“师尊,你是不是瞧不上我写的诗啊?”
    “并无此意。”
    “那是——”
    “佳作!绝世佳作!这位公子乃是当世大家啊!”
    突如其来的暴喝,兴高采烈的呼声,引起了赫连玉一众的好奇,收了纸张,往人群间过去。
    人群间围拢着一个公子,亦或者说,女扮男装的姑娘。
    她耳垂上有耳洞,喉结不突出,身形过于单薄,腰肢过细。
    “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并无。”‘公子’拱手摇头,“此诗并非我做,是我的老师,姓张,唤张若虚。”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一个华服公子吟诵着,激动叫好,“公子何必谦虚,若是你老师所做,又怎会不出名?”
    “真是我老师所做,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赫连玉惊奇,柳栖月真不愧是女主,太子禁足一月,她还能出门。
    只是,她好像没有偷诗,而是给诗冠上了真正的作者。
    赫连嵊闻诗不禁意动:“确实是首好诗。”
    “既然二哥也喜欢,不如我去请小公子来坐坐。”赫连迟眼角弯弯,不待赫连嵊应下,便挤进人群,邀请柳栖月。
    赫连嵊认定赫连迟没安好心,但他又察觉不出哪里有问题。
    待赫连迟将柳栖月拉出人群,对着乔折说:“乔公子,不如借你画舫小坐?也好与这位公子交流些诗书乐趣。”
    乔折笑笑,望向谢让尘。
    谢让尘垂眸,看向赫连玉。
    赫连玉:“……”
    好嘛,这时候成她说了算!
    “小玉儿?你说呢?”
    “我说?那就去吧。”
    赫连玉想不通赫连迟的意思,于是破罐子破摔,看看他想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