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
叶天离开已经半年多的时间。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离开这么久的话,关注度肯定会大大降低
可叶天却不一样。
先不说他写的诗词文章,以及在南园诗会说的“圣人之言”。
哪怕只有石头县的第一次诗会,也是无数人关注的重点。
毕竟“同进士出身”的奖励,普通人就算得不到,可看看热闹也是不错的。
尤其是对叶天的一些拥趸来说,更希望叶天能得到这个奖励,这样就算叶天将来没有金榜题名,也照样能入朝为官。
否则就算他的诗词文章写的再好,一个普通人终究能力有限,不可能会有太大的作为。
好在等待这么久之后。
关于石头县诗会的消息终于传到洛阳城。
其中孔家家主负责诗会排名,叶天包揽前二!
不对。
正确说是因为前二的诗词写的太好,孔家主觉得其它诗词不配与之排名,所以将它们并列第一。
原本还想着他亲自上书陛下恩准额外奖励一个“同进士出身”的名额,结果最后排名公布,这两首诗词都是叶天一人所写,彻底震撼所有人!
甚至叶天还在此期间写下一首《春江花月夜》,被孔文渊当众评为古往今来第一诗词,并且亲口承认叶天为诗仙!
“哈哈哈,我就知道叶师诗词文章天下第一,根本无人能与之比肩,现在果然如此!”
“之前不承认叶师是诗仙的家伙呢?现在孔先生都说叶师是诗仙了,你们总不会觉得先生在乱说吧?”
“那不一定,他们可能觉得先生根本不懂诗词。”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不愧是千古第一悼亡词,仅仅是第一句,我就能感受到无限的悲凉。”
“江城子的确无愧于千古第一悼亡词,但两者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锦瑟,一弦一柱思华年,锦瑟无端五十弦!总是能让我想起去一些过去的记忆。”
“其实我觉得,这两首诗词都很好,根本没有必要争论先后,先生都说了排名一样,我们大家各自喜欢就好。”
“没错,真要说起来,还是春江花月夜更加震撼人心!”
“终于有人聊起春江花月夜了,我最喜欢里面那句: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当真是让人遐想无限。”
“叶师就是叶师,哪怕去了石头县,依旧能让我等震撼的无以复加。”
“你们听说了没有,这次去石头县参加诗会的才子佳人超过千人,再算上那些去凑热闹的,石头县人数暴增,普通百姓也因为突然来了如此多的客人赚的盆满钵满,足以在短时间内改善生活。”
“我听说了,不过盆满钵满这个词说的不对,我听朋友说他们去晚了,本来以为住的地方和吃的东西都会很贵,结果却发现也就比附近州府高了一点点,说是县令大人叮嘱过,不让恶意抬高价格,免得让客人不喜。”
“不愧是叶师,品行绝对值得信赖!”
“……”
皇宫。
乾皇看着眼前的王腾几人,以及他们刚才说要把叶天调离石头县,心中就忍不住有些得意。
因为这一切自始至终都是他想出来的计划,否则就算他想帮叶天,也不会许诺“同进士出身”作为奖励。
原因就是他相信叶天在诗词上的能力,相信叶天能在诗会上一鸣惊人,写出震古烁今的诗词,名望再次上升的同时还能让石头县改变现状。
这种情况下。
如今把叶天视为敌人的王腾等人,肯定会想办法阻挠叶天继续成长下去,比如现在...他们一群人就迫不及待的进宫想要让叶天离开石头县。
而这也是他想要看到的一幕。
行啊。
你们想让叶天离开石头县没问题,但离开石头县去哪里呢?这时候总要让一个位置出来吧?
当然。
开心归开心。
乾皇表面还是表现出了愤怒和不情愿。
“当初让叶天去石头县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还跟朕扯来扯去,说石头县只有叶天做县令能拯救,如今叶天好不容易有点功绩,你们又要让他离开,难道你们是觉得朕的圣旨可以随意更改么?还是石头县的百姓对你们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陛下息怒,石头县的百姓对我大乾自然重要,不过叶天有如此能力,肯定要去更适合的地方展现才能,至于石头县,如今已经有了赚钱之法,陛下完全可以安排其他人过去,不仅能保证石头县的繁荣,还能让其它地方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王相说的没错,之前是我们不知道叶天的潜力,如今他连石头县都能变得富足,若是让他去本就富足一些的县城,绝对比在石头县更好。”
“……”
就这样。
乾皇故意跟王腾和陈石等人磨蹭了半个时辰左右,才假装松口道:“就算你们说的有些道理,可如今各个地方都有人了,叶天去什么地方合适呢?”
“臣觉得北边的米花县不错,记得五十年前米花县曾是我大乾最富庶的州县之一,只是这些年因为盗匪盛行而没落,叶县令年轻有为,相信只要给他两百官兵,一定能把米花县附近的盗匪一网打尽,让米花县再现当年的辉煌。”陈石提议道。
而他话音刚落。
其他人也都纷纷开口,称赞米花县是如今最适合叶天的地方。
“你们当真觉得米花县这么好嘛?”
面对众人睁眼说瞎话的行为,乾皇这时也并未跟他们争辩,只是表情冷漠的反问一句。
“这...”
众人闻言一怔。
如果是过去的话。
他们肯定直接点头称是,明白计划已经成功。
可现在却没有一个人敢继续说话。
生怕乾皇等会儿来一句:是么,米花县那么好,就让你们家里的后辈过去吧,诸位为大乾奉献这么多年,如今有好地方让你们的子孙过去享福也是应该的。
“怎么都不说话了?刚才你们不是一个个说的很急么?难道是在欺君不成?”乾皇冷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