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牡丹姑娘面前的人,正是宁若雪。宁若雪身着一袭轻盈的月白色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与周围的月光相互交织,融为一体,令人难以分辨。
长裙的裙面上,绣着细腻的雪花图案,这些雪花宛如自然之手的杰作,洁白无瑕,灵动而生动。它们与宁若雪那清冷高雅的气质相互映衬,使得她整个人更加出尘脱俗,宛如雪山之巅的一朵冰莲。
然而,牡丹姑娘,也就是莫欢的心中却是只有恨意,正是眼前这绝美的女人,却是害她至此的元凶。
然而,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莫欢还是不得不对着宁若雪虚以委蛇。
莫欢抬头仰望着宁若雪,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
莫欢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颤抖和不确定:“宁,宁师妹……”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
宁若雪听到她的呼唤,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看着莫欢,眼中满是不屑和嘲讽,仿佛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蝼蚁。
莫欢在宁若雪的冷意注视下,心中充满了恨意,但表面上却极力掩饰,换成了惊恐的神情。
她微微颤抖着声音问道:“魔尊大人可是与你一道来了?”话语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仿佛魔尊大人的出现对她来说意味着灭顶之灾。
她知道,宁若雪最爱看她卑微至极、惊恐万分的模样,莫欢恨透了这种无助和屈辱,但可悲的是,她此刻却无法反抗,只能任由宁若雪摆布。
宁若雪没有回答莫欢的问题,她是一个人跑出来的。自从上次魔尊用冰冷的锁链束缚她,她便离开了魔宫。
她现在不想见到他。
而凌赫也知道她的想法,因为内心的愧疚,他并没有跟随她,而是给了她短暂的自由。
虽然,她也知道,这自由的时间是有限的。
她径自打量了一下莫欢的房间,一盏油灯在房间的一角忽明忽暗,仿佛随时可能熄灭,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家具简单而破旧,只有一张狭窄的木床紧贴着墙壁,上面铺着褪色的床单和单薄的被子。一张破旧的木桌孤零零地放在房间中央。
莫欢虽美,却是低等女妓,这是宁若雪给她的羞辱。
宁若雪站在房间中央,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莫师姐,这些年,你受苦了。”她的语气虽然柔和,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深深地刺入莫欢的心中。
莫欢低下头,眼中的恨意被深深地掩藏起来。
“师姐,我此次前来,便是来解除师姐身上的封灵禁咒。”宁若雪轻声道。
“师妹此话当真?”莫欢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期待也有警惕。
她被魔尊下了封灵禁咒,修为尽失,还被丢到青楼做了最下等的妓子。
如今,宁若雪却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说要为她解除封灵禁咒。
莫欢的心在轻轻的颤抖。她被困在青楼多年,受尽屈辱,何尝不想脱离。
然而,她知道,没有那么容易,宁若雪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都说若雪仙子心地善良。
只有与她一起长大的莫欢,才知道她的可怕。
她见不得血腥,便将普通弟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身受重伤才猎到的灵兽放归,断了人家的机缘。
她说最喜欢情深义重之人,只因一男弟子对一女弟子死缠烂打,便不顾那女弟子的意愿,做主将那名女弟子嫁给那人,那女弟子不愿,便被所有人针对,最终在秘境中无人相助而死。
莫欢看着宁若雪,等待着她提出条件。
果然,宁若雪轻轻挑起精致的眉梢,缓缓地走到莫欢的面前。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莫欢,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师姐,师妹有一事相求,还望你能帮我做到。”
宁若雪靠近莫欢,将嘴唇凑近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坚决,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针尖,直刺莫欢的内心深处。
莫欢听完之后,脸色瞬间苍白,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她紧抿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不解。
随后,莫欢猛地跪倒在地,不顾一切地爬到宁若雪的脚边,双手紧紧地抓住宁若雪的衣裙,急切地恳求道:“师妹,你放过仙君吧,他如今已经灵力尽失,再也无法对你构成任何威胁了。
“明月仙君,无论是对宗门还是对弟子,都倾尽心血,他从未对不起任何人,更从未对不起你。”莫欢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她的双拳紧握,眼中充满了不解与痛苦。
然而,宁若雪站在莫欢面前,她的面容如同被寒霜覆盖,没有丝毫的波动。
她从魔宫出来,心中也想见师兄一面。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她便再次看到了师兄和那个女人并肩的身影。
她站在不远处,远远地望着他们,在她的记忆中,师兄总是那么疏远,那么清冷,仿佛高悬在月宫中的仙人,遥不可及。
他总是超脱尘世,眼中只有天下苍生,不曾有过半点情爱。
然而,就在那一刻,她却看到了师兄脸上洋溢着的温柔笑容。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明媚,与她记忆中的清冷判若两人。
他的手紧紧握着那个女人的手,十指纠缠,仿佛要将彼此融入对方的生命之中。两人亲密无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只为他们两人而存在。
她从未见过师兄露出这样的笑容,那笑容中洋溢着满满的爱意和宠溺,仿佛他的全世界都在为那个女人旋转,为她绽放。
她更是从未见过师兄的眼中流露出这样的情爱,那种深情而专注的眼神,让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刺痛。
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见过他那般的神情。
而那个女人,不过是短短一年,便能走进师兄的心里,占据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她怎么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