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玲叫了一份招牌拉面，一份煎饺。
    本来她还想放开了好好吃一顿。
    知道了这个屋台跟“九菊一派”有关系之后，就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上次在龙虎山时，“九菊一派”的人来搞破坏。
    虽然这件事当时妥善解决了。
    但由于大部分他们的人都是被驱逐出境的。
    真正干掉的也只有副门主四个。
    只要有机会，林晨绝对要跟他们把账算个清楚。
    如果能一次把这个邪恶门派铲除，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他用心语对岳绮罗道：“绮罗，帮我审一下内山千彰，把‘九菊一派’有关的情报都问出来。”
    岳绮罗：“哈哈，又有新借口折磨他了，好。”
    林晨无奈摇头，内山千彰那四个鬼魂，已经被岳绮罗虐得惨无鬼道了。
    精灵王都悄悄问过林晨，那四个霓虹鬼到底怎么惹了岳绮罗。
    马小玲要了一支啤酒，她会霓虹语，跟老板聊了起来。
    林晨看了看，店里加上他们两个，一共五个人。
    两男一女。
    有一对应该是情侣。
    另外一个男的坐在最边上，闷头吃着面。
    可林晨发现他后背上趴着一个人形的黑气。
    那头颅看着身边的情侣露出瘆人的笑容。
    “鬼养人？”
    马小玲没有带显形墨镜，她也看不到。
    那团黑气向身边的女人慢慢伸出手。
    眼看就要搭上了，老板这时递给女人一份关东煮。
    女人接过，说了声谢谢。
    老板有意无意看了那黑气一眼。
    黑气人马上缩回手。
    林晨全部都看在眼里。
    那老板是能看到那团黑气的，他虽然阻止了黑气人动手。
    但是并不是太责怪，也没有害怕。
    就像老爸对自己的儿子那种感觉。
    马小玲转过头对林晨道。
    “老板说，这个屋台是他爸爸传给他的，从他爷爷那一代就开始做了。”
    “哦，怪不得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
    正说着，又进来了两个女的。
    一看穿着就是那种在夜店上班的。
    林晨知道来这种舞台消费的，一般都是霓虹社会的下层人。
    鬼养人，指的是一种道行比较高的鬼，附在阳气不足的人身上。
    然后利用这个人，带着他到处去与人接触，吸收人气。
    被附身的这个人，就叫“鬼养人”。
    在自然情况下很少有这种情况出现。
    人在死了之后，留在阳间的时间最多就是七七四十九天。
    之后就要转世投胎。
    要是不去的话，成了游魂野鬼，身上的鬼力也会慢慢消散。
    所以如果见到“鬼养人”的话，基本上可以断定这鬼肯定是后面有人豢养的。
    林晨在马小玲耳边道：“那边最角落的，是个‘鬼养人’。
    不要看，那鬼是这里的老板养的。
    你跟老板多聊一些，套套他的话。”
    马小玲轻轻点了点头。
    临了，林晨还调皮地咬了咬她耳垂。
    马小玲登时脸都红了。
    在老板看来，这对小情侣肯定是在说什么调情的话。
    马小玲恨不得把林晨的头按到那个面碗里面去。
    不过现在只能忍住，在他腰眼上狠狠掐了一把。
    林晨脸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老板看着就更不怀疑了。
    但是这一下，就引起了那个鬼的注意。
    他看到这么漂亮的女人，面泛桃花，娇艳欲滴。
    竟然把头长长地伸了过来。
    在林晨准备出手的时候，老板“咳咳”两声。
    那鬼就心不甘情不愿缩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又有两个刚下班的中年男人进来。
    那对情侣结了账便离开了。
    那个鬼养人也慢慢站了起来，离开了屋台。
    林晨趁老板招呼新客人，把岳绮罗放了出来，让她跟上去。
    岳绮罗跟林晨心语道。
    “现在‘九菊一派’的门主叫柳原三四郎，年纪接近六十。
    他们在全国各地有有这种屋台，每一个屋台配一个‘鬼养人’。
    目的就是‘养鬼’，把这些鬼养到鬼神级别。
    由于在屋台消费的都是下层的社畜，就算杀了人，也不会引起大的问题。
    这些社畜很多都对霓虹社会不满，有叛逆心态。
    所以也能同时在这些目标人物里面吸收一些新成员。”
    林晨问：“养那么多鬼王他们想干什么？”
    柳原三四郎想恢复‘九菊一派’的鼎盛。
    养鬼王的目的就是用他们去控制那些政商界的巨头，影响他们的政策。
    林晨皱眉，“可是鬼王不是那么容易养出来一个呀。”
    岳绮罗，“是的，这些鬼神，还要经过残酷的厮杀才能成为鬼王。
    大概三十个鬼神才能出来一个鬼王。
    具内山千彰说，就算到现在，也只炼出了不到二十个。
    你叫我跟踪的这个，已经是鬼将了，可能再吸两三个就能成为鬼神了。
    现在转进一条小巷子了，先不说了。”
    马小玲一直在跟老板说话，偶尔跟林晨说两句，告诉他跟老板聊了什么。
    林晨则是慢慢吃着。
    不一会儿，岳绮罗跟他心语。
    “主人，那小鬼都招了，他们门主最近好像有点急。
    最近经常发脾气。
    所以这段时间它们这些分布全国的屋台都加紧了行动。
    吸收了不少新人，过一段时间要到龙国去。
    看来内山千彰还有三个堂主失踪的事情刺激了他。”
    林晨：“嗯，知道了，那小鬼呢？”
    岳绮罗：“我吃了，这种专门炼出来的小鬼还是有点补的哈。”
    林晨笑道，“既然有这么好的进补机会，这段时间你就在霓虹。
    去把这些小鬼都吃了吧，暂时不用回来。”
    岳绮罗喜道：“真的？好啊，嘿嘿，那我顺便在这里搞搞事情。”
    林晨：“嗯，放手搞吧，其他不用管。”
    “得嘞！”
    渐渐地，老板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经常看向门口的位置。
    “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
    “呲啦！”
    那只放在进门处的黑色陶瓷招财猫突然裂开。
    老板脸色大变。
    他连忙收拾东西。
    “对不起各位，我家里突然出了点事，现在马上要收摊了。”
    那些客人虽然抱怨，却也加快了速度，吃完结账离开。
    出了门，看到喝了酒的马小玲脸上一抹嫣红。
    林晨忍不住偷袭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
    “坏蛋！”
    马小玲脸更红了，捶了他胸口一拳。
    林晨趁机搂住她，“我们跟着这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