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以一打二,难办难办
作者:坑谷   修仙:从边城埋尸开始肝熟练!最新章节     
    第407章 以一打二,难办难办
    恶意扑面而来,雲此刻不自觉有些紧张,身体下意识紧绷住。
    虽然现在的局面看着像一边倒,在刚刚对话的途中,杜恩依旧还在默默发力,眼下那花妖的老巢,已经是摇摇欲坠,风沙早就肆虐进去,拆得七零八碎。
    但是,她还是不自觉保持着警惕,而且至今有着一个疑虑。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问出来。
    那就是,使徒烈的现状!
    其实也不用问了,因为在时轮花妖的恶意凸显,在众人的注意力转到她那边之时,答案已经猛地摆到他们的面前。
    杜恩猛地反身,蓄力的一拳打出,与同样酝酿着暴起,此刻突袭而来之人,来了个硬碰硬,当即令风暴中炸出个真空地界。
    粘稠的紫色汁液在地界边缘渗出,糊了边界,隔绝内外,从生机勃勃到万物凋零的四时轮转之理,隐隐蕴含在其中。
    无常之风突的爆发,直接吹得它千疮百孔,如同烂筛子,再有体魄对抗带来的冲击,当即彻底撕碎。
    “噗!”
    “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能做准备!?”
    时轮花妖一边吐汁,一边大怒,怨毒满满。
    它看似要针对雲,实际是引人注目,真正的落点其实是眼下威胁最大最直接的杜恩,这个该死的,能克制自己的圣神使徒!
    可这边早有所料,早有准备,不止挡下那使徒烈的突袭,还把它精心准备的时轮病圈给破掉,根本就没能显威出来!
    真该死……
    杜恩瞥向花妖的目光里,只有这种直言不讳的色彩。
    他平静的表情,就像是在说着一种事实,根本不需要思考的事实。
    时轮花妖僵住了。
    它是真的破防了。
    也是真的恐惧了。
    在杜恩现在的注视下,它不由回想起当初之时。
    那是它第一次见到圣神,或者说,圣神之目的时候。
    它尤其不满,尤其憎恶,尤其恐惧不安,却,根本无能为力!
    于是开始发癫,开始疯狂,开始扭曲,总之就是不学好……
    唉。
    杜恩算是看明白这家伙那脆弱可怜的心理,此刻目光里流露出自己的想法,哪怕没有开口,也照样毒辣尖锐。
    “……你,你们是真该死啊!!!”
    时轮花妖忍不住发出狰狞的咆哮,茎干处的不详紫色,迅速地加深攀附,让它再生出更多余力,同时天空之中盘亘涛涛的病海,也更加抵近地面几尺距离。
    显然,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破了大防,同样也察觉到自己不能再顾忌下去,不然真的可能败北,被杜恩连根拔起,所以,它开始主动接受那病海的浇灌。
    春再回返,夏在炽盛……噗噗噗,吱吱吱,一棵棵更加扭曲的病树怪花,迅速破土而出,把已经快被风沙淹没的老巢,又给重新树立起防风堤坝来。
    秋风萧瑟,寒风肃杀……从西方跟北方刮来的两股大风,混同在一起,带着万物凋零,大地封冻的韵味,与那风沙,那无常风,进行着激烈的缠斗。
    它一放开抵触,立刻就往六阶,那对应炼虚期的层次进发!
    如此一来,哪怕是无常之风,也难以再有神效,开始为轮转四时所阻碍。
    显而易见的,这花妖在尝试破阶,要在战中突破!
    杜恩自然不可能让它得逞,但那花妖也有应对之策。
    两拳再度对接,爆发大威厮杀,大法力滔滔不绝,互相倾轧!
    被操控驱使的使徒烈,自然而然也是染病深重的姿态,浑身遍布紫色的纹络,仿佛树根一般,十分狰狞。
    一双眼睛更是为莹石覆盖,根本看不到眼瞳,只反射着不详的光亮。
    他本来就是自己选择急流勇退的使徒,并不是身体战力已经下滑,依旧有着全盛的力量,对位着强天才的化神后期。
    而在感染莹石病之后,还要更进一步,在病变疯狂之中,获得力量的增幅,已经达到了化神圆满,并隐隐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跨入弱天骄行列的征兆!
    换言之,这是一个只比尘傀塔主弱两筹的对手!
    而现在,杜恩还要维持各种道法,道威雏形还要加持无常刀,如此分心去覆盖打击花妖正主那边。
    一增一减之下,就让他应对起使徒烈,显得有些吃力。
    具体表现在外,就是两者只靠肉搏,陷入到僵滞状态。
    两人近身缠斗着,都在爆发灵体病体之威,打得不可开交,撞碎了风沙的覆盖,震撼着头顶病海,也让观战的雲显得不适,由于目睹观测到那过于激烈快速的战斗,而让自己一时无法处理感官接受到的信息。
    她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时轮花妖此刻憋足劲,要战时突破的架势,再回看圣神悬灯这边。
    她光是护持住那些生者留影,就已经显得勉强,现在对于战斗也是显得有心无力的样子,不,实际应该说,她正在蓄力憋大招。
    可能感受到这一点,或者是把生死之间的恐怖感,错认为是杜恩那边带来的,所以明明时轮花妖是个烂俗性子,现在也没有大呼小叫的,说各种垃圾脏话。
    “冕下!”
    雲再看着那些生者留影,他们显得痛苦,压抑着痛苦,不想让已经是累赘的自己,再有什么额外多余的干扰。
    虽然这些人在生前,其实多是普通的圣国子民,甚至还有着老弱妇孺,但此刻却是不约而同,都对拖后腿的自己感到痛苦。哪怕可能活着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实际接触过圣神,就当做是故事听,就当做是吉祥物一般的东西看待,或者更加准确点说,圣神的存在,是那天空的太阳,是那树木花草,是那流水高山,早已经填充在圣国子民的生命之中。
    即便以前听着高远,毫无多少实感,甚至如果是肉眼凡胎,还认不出悬灯就是神明的化身,可是,眼下他们却都纷纷生出没有偏离正道的种种想法。
    正因为如此质善,没有坠邪,所以圣神之前才会陷入两难境地,根本就无法做出抉择,受到明显的拷问。
    此刻,这神明抽出余力,往雲这边看过来:“你有什么想说的?”
    说着之时,光辉洒落,把雲也笼罩进去,隔绝了声音等信息的流出。
    时轮花妖有些介意。
    虽然一个神明,经过圣黯大战,还有天地病变的两重打击,现在只能靠着一盏悬灯走世,让花发笑。
    虽然一个女子,藏头露尾的,弱得十分普通,未有染病的情况下,就只有普普通通的化神初期战力,属于此刻生源星界里,根本就不突出的家伙,它随手便能搞死一大堆。
    虽然那一堆的生者留影,全都是过往死人留下的残渣,要不是想拿来恶心刁难拷问圣神,它都不可能浪费余力,把他们给拉回来,现在更是一堆泡沫一样的存在,全靠隙花之影在支撑,可以说是毫无威胁。
    这么一堆臭鱼烂虾凑在一起,不应该还能整出幺蛾子才对。
    时轮花妖很想这么说服自己,但又莫名的有种不安感,不知从何而来。
    但,这可不是说杜恩这边,就是能随便忽略的存在。
    一阵沉响,如同敲钟,杜恩被使徒烈击中,猛然飞射而出?
    不,不对!
    花开两朵,永冻冰棺。
    加持在无常刀上的道威雏形,此刻也如同流水一般,流淌到永冻冰棺之上,眨眼中便把它冻封在里面。
    永冻不变,隔断内外,绝对防御……换言之,是变相的时间凝固!
    自然而然,也就不需要无常风的过度加持,狂暴的沙尘暴,当即摧毁了敌人再建的老巢,开始于原地盘旋起来,形成一个恐怖的风眼,电闪雷鸣,沙尘如刀,是风力在蓄势。
    其实杜恩也有无奈之处,不是他不想一波推平,而是伴随空间破碎,那病变使徒烈已经杀回眼前,依仗那可怕的病变灵体之力,让人根本无法小觑半分。
    杜恩也只好先振奋灵体大威,跟他继续缠斗起来。
    眼下虽然保持住优势,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一打一的时候,可能还有很大的优势,但现在一打二,就只能勉强维持住这种情况。
    到底也不过是天骄里的弱流,虽然才情是座大山,横在敌人的面前,但是修为毕竟是个短板……该开始掀开底牌,使拼命打法了吗?
    他不由得这么平静地想到。
    刚学会的自焚秘法?
    启用凤血枪,让神尊的余恨再度现世?
    又或者干脆点,直接动用神通这把底牌……好吧,这一招暂且还不用,当然,必要时刻也不能吝啬。
    还有凤赤真炎,这门现在常规下,最强的术法手段……
    杜恩的斟酌未有定论,雲这边先有了动作。
    她跟圣神说完了什么,得到着对方的肯定。
    而且,他立刻就注意到,那些生者留影也是个个激动起来,一扫刚刚的痛苦郁闷。
    于是杜恩当即明白,看来还能留着自己的手段。
    毕竟在接下来,还有最后的奇物雨骨要收集,等把奇物们都齐全了,不管有没有解药,都必须要开始往黯国进发!
    黯神的状态且不提,光是那个黯神大将,如果其主动感染莹石病,勾连到夹层病海,获得超越正常限度的成长,再突破一个小境界,就显得格外难打,杜恩估计得底牌尽出,才能把境界差给拉回来。
    眼下就是这样,眼看情况有变,当即爆发五不灭之力,把使徒烈狠狠打飞出去,然后顶着因此被打到的伤亏,猛地脱离纠缠,头也不回地冲向时轮花妖。
    雲他们没有迟疑,当场接过这个摊子。
    “啊吼!!!”
    使徒烈咆哮一声,身上的紫色病络,如同扭动的活物虫子,此刻随着病气的吞吐,更加地狰狞凸显,都要成为肉筋。
    那浑身各处也长出莹石晶簇,看得人有本能的恐惧退缩,下意识地不想靠近。
    雲在全隔绝防护之下的嘴唇抿了抿,克制着身体的战栗,心头的不安,猛地脱离悬灯照亮的范围。
    其他生者留影也是如此,都在本能的畏惧后,深呼吸一口气,纷纷脱离光明的襁褓,来到恐怖的面前。
    只是,那恐怖病变者在以往,也只是憨厚朴素的花农。
    “烈尊驾!”
    “烈大人!”
    “烈尊上!”
    人们呼唤着他,而病变的怪物却根本没有理会。
    “哈哈哈哈!着实可笑!着实可笑!”
    “你们啊,让我都忍不住笑嘻出来,本来还以为你们是在耍什么花招,结果就是这种天真的把戏,简直是笑掉大牙!”
    时轮花妖的嘲讽,显得适时而响。
    忍不住瞥去,发现那永冻冰棺已经布满细密的皲裂。
    雲他们不由得咬紧牙关,却没有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