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不眠的夜晚，大博弈与大丰收（合章8k，求订阅）
天京，太子府太子殿下本来在练功室打坐。
他压榨自我的每一寸光阴，除了处理政务外，几乎都在修炼，保证自己尽快变强。
现在他收到三弟的紧急来信，大吃一惊，连忙终止修炼，出来问道：“这是真的吗？”
玉笙郡王无奈道：“大哥，我不会开这种玩笑。”
太子恨恨地骂道：“这司马家真是蠢死了。”
“他们都商量好了，孤还能怎么办？”
想救都救不成！
玉笙郡王连忙补充道：“冠军侯的提议，还算合理。”
“司马家会拉出一批人来顶替罪名，进行惩处。”
“从结果来看，方家与司马家的联姻因此告吹，晋王，汉王会重新考虑联姻之事。”
“司马家得到一定程度削弱，他们与楚家的关系会变得空前紧张，但有一个好处，就是让司马家彻底屈服大哥。”
现在不是替司马家惋惜的时刻，而是要吃下多少块肉。
一个大世家重创，能爆出许多金币。
司马家现在罪证确凿，要做成铁案的那种。
太子殿下沉吟道：“孤马上换装，去监狱看望司马英。”
“三弟，你去通知项太傅，让他赶往【皇州】，警告司马宣，让他不要玩小动作。”
“这次是三家联手，孤赞成三家的方案。”
“让司马家乖乖认罚。”
“在这之后，只要规矩老实，孤也会庇佑司马家。”
在既定事实形成后，太子殿下迅速改变了方针，换成捞一杯羹。
局势变了，那就是让司马家承担代价吧。
“是，大哥！”
太子殿下刚打算换上便装，连忙喊道：
“等等，还有一件事情。”
“为什么冠军侯刚进京，就能查到狐妖的下落？”
隐龙阁，风雨楼，锦衣卫，六扇门，朝廷那么多的机构，情报组织像是一张紧密的网络，把天京覆盖起来。
结果楚无疆刚进京的第一天，就干掉了司马家，简直可怕。
玉笙郡王连忙低头道：“大哥，小弟惭愧。”
“从现在来看，冠军侯怀疑自己刚进京，就与方浮生产生矛盾，他的敌人最为可疑。”
“他实际上一开始就咬准了司马家……”
太子殿下沉声道：“从现在开始，隐龙阁要进一步加强情报搜集能力。”
“是，大哥！”
……
天京，镇国公府
太子府紧急展开行动，天京的贵人们彻夜难眠，每方势力的头目，都在命令手下前去打听情报。
镇国公看着赵神捕汇总的情报，不由得感慨一句：“真是少年英雄啊。”
“他刚进京就重创一个顶级世家，司马家惹上他真是犯下滔天大错。”
“安邦！”
镇国公府的大管家安邦连忙现身喊道：
“家主请吩咐。”
镇国公沉声道：
“你整理一下，府上有犯错的人，这段时间统统拉去卫城居住，包括虎臣。”
“不要让他们出现在冠军侯的面前。”
“少年意气如芒，我们不要去触霉头。”
因为方浮生的一个巴掌，惹出这样的惊天大事。
镇国公深知自己也不是白莲花，他的义子赵虎臣，赵崇德，赵正道等人，名字叫得很好听，其实龌蹉事一点都不少。
武者是超人，强大的武者拥有生杀予夺的特权，他们怎么可能是干净的。
比如镇国公的义子，其中一名叫做赵崇德，他平日喜欢下围棋，还拜了一个老师。
只因有人骂他老师下棋耍诈，他就把那人打成重伤。
没杀，不是他有素质。
而是京城脚下当街杀人太嚣张了一点，加上政敌虎视眈眈，一般以互殴为结案。
即使镇国公府与宰相府互相敌视，但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在普通案件上是互帮互助的。
比如方浮生在酒楼与人斗殴，赵神捕给相府一个面子，让官差下手重一点，打死挺身而出的少侠。
而在这件事上，方神捕投桃报李，把赵崇德打的人，定为互殴。
这样的案例，数不胜数。
现在镇国公见楚无疆眼里揉不进沙子，便让大管家准备好，让那些有案底的义子，统统给老夫先撤出天京，免得让他看见。
“是，家主。”
镇国公把义子派出天京，然后对着赵神捕说道：“忠义，你做得很好。”
赵神捕连忙说道：“义父，哪里的话。”
赵神捕连忙客气：“这是冠军侯主动邀请孩儿参与，孩儿也是侥幸捡了一份功绩。”
“不值得义父夸奖。”
镇国公笑道：“你打小运气就好，赌博一直能赢。”
“司天监说你有赌王的运数，弄得赌场都改行下围棋去了。”
“以前的义子，也就那么几个能成元神，你是其中一个。”
“运气好，比什么都重要。”
赵神捕连忙惭愧道：
“义父过奖了，这其他神捕，孩儿一个都打不过，将来也没什么潜力了，不过是占着元神的虚名。”
赵神捕与天罡真人很类似，一个考六十分，一个考六十五分的水平。
俗称，普通元神。
镇国公摇头笑道：“这足够了。”
“你办事，我才放心。”
“没有那么多骄纵之气，去惹来滔天大祸。”
赵神捕感激道：“多谢义父夸奖。”
即使他年纪大了，在镇国公面前依然保持恭敬，没有因为成就元神而有任何不同。
一如当日。
赵神捕客气过后，连忙问道：
“义父，还有一件事情。”
“现在那些司马家的人押到天牢，由方神捕接收看管。”
“义父可有打算降服司马家？”
镇国公摇头道：
“没这必要。”
“司马家终究是儒门子弟，改不成道门。”
“你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
镇国公的声音突然变小，让赵神捕过来。
赵神捕只听了一小会儿，就吃惊道：
“义父，那司马宁是弃车保帅，故意顶罪啊。”
镇国公笑道：“那戏文里不是经常唱吗？”
“由于宰相大人的压迫，司马家不得已将最优秀的嫡女许配给天京第一纨绔。”
“结果司马宁反抗不了宰相府的权威，又无法拒绝家族的要求。”
“她只能铤而走险，向青丘狐妖求助。”
“那狐妖为救司马宁脱困，这才布下这场杀阵，想取方浮生的性命，拒绝这场婚姻。”
赵神捕瞠目结舌，这义父是不是戏文听多了。
镇国公见义子还没有领悟，便淡淡地说道：
“只有司马家身败名裂，是不够的。”
“宰相府也要跟着一起身败名裂。”
“司马家走到今天这一步，方家也是有责任的。”
“老夫还要发动御史，为司马宁伸冤。”
“把司马家往死里救。”
“两个都别想有好名声。”
赵神捕倒吸了一口冷气，要是这故事传播出去。
第一，方浮生的名声会进一步恶化，连带宰相府也是有责任的。
第二，民间会同情司马宁，使得司马家要彻底投靠宰相府，制造障碍。
第三，太子要是把责任归咎司马宁，让她来背锅，同样有损仁德之名。
镇国公这一手，叫做添油加醋。
义父隔岸观火，顺便加了一点料，让民间同情司马宁，岂不美哉。
赵神捕思虑再三，最后憋出一句话：
“义父英明。”
镇国公不打算要司马家，他也不想让宰相府受益，就来一手添油加醋。
镇国公笑了笑说道：
“百姓总是喜欢听这样的故事。”
“我们要满足他们。”
“指不定老夫还能再给冠军侯，送上一份有趣的礼物。”
……
天京，天牢，地字一号房兴许是贵人们担心自己终有一日会住进这地方，他们对于天牢的拨款，向来十分大方。
从玄字牢房开始，牢房就非常整洁，不要说老鼠了，就连蟑螂都见不到一只。
而地字，天字的牢房，更是舒适的房间，除了有道铁门关闭外，完全看不出天牢的痕迹。
司马家在天京的高手，整整齐齐地住进玄字牢房，而司马英和司马宁则住进地字牢房，连镣铐都没有。
司马英脸色惨白地跪下：
“太子殿下，司马家冤枉啊。”
太子殿下沉声道：“事已至此，还谈何冤枉？”
“司马家的仆人已有人招供，竹林居专门为【司马莲】提供大量的鸡肉。”
“奇怪的是，司马莲原本是修佛的，根本不吃荤腥！”
玉笙郡王的隐龙阁也不是吃干饭的，在司马家被擒拿后，各种情报顿时源源不断。
楚无疆不怕制造假证据，就是因为真的证据太多。
只要是真的，查下去就会有一堆的情报上来。
“司马莲的突然变化，狐妖可以躲避圣皇大阵，甚至藏身天京，还有什么好说的？”
“到这个地步，你还想欺骗孤吗？”
太子殿下同样是优秀的人主，这样的人能从繁杂的信息中推断出真实的情报。
司马英低头道：
“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
“请殿下恕罪！”
太子殿下这才语气缓和一些：“孤会按司马家的心意，将罪责归咎于司马宁，让她来承担责任。”
“你是绝世天骄，拥有未来视的能力，一旦成就元神，前途无量。”
“所以向孤效忠吧，献上最高的忠诚。”
“人族的绝世天骄不应该死在这里。”
司马英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因为宰相大人已经事先吩咐过了。
由于方萧然参与整场战斗，宰相大人抵达的时间比太子殿下还要早。
方圆宰相这样说道：
“司马家接下去要尽忠太子殿下，才能渡过这一劫数。”
“老夫也会帮助司马家度过难关。”
司马英沉声道：
“宰相大人，您有什么条件吗？”
宰相大人笑了笑说道：“自然是司马家天骄们的血液。”
“你们效忠太子殿下，而老夫则需要司马家的保证。”
司马英脸色一变，自从巫蛊之案后，武者对于自身血液极为看重，很少轻易给人。
“宰相大人，您不怕我禀报太子殿下吗？”
方相笑了笑说道：“对于司马家来说，效忠一个人是危险，效忠两个人才有希望。”
“本相获得一点好处，也能让司马家多一份希望。”
“现在大势已定，以司马家的处境，本相是来帮忙，而不是来害你的。”
司马英痛苦地闭上眼睛。
老祖宗已经传来消息，这一次司马家认栽。
项太傅告诉司马宣，他修复圣皇大阵的功绩，抵消掉勾结妖魔，以及诬陷朝廷重臣等多项罪名。
同样的，司马家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惨败，前所未有的惨败。
项太傅紧急赶到圣皇大阵，沉声道：“只要不是谋反大罪，朝廷不会对元神世家赶尽杀绝。”
“司马家只要尽忠职守，付出财货的代价，就能度过这一关。”
“司马家主好自为之。”
司马家很强，但没有强到足以对抗整个朝廷，当朝廷两大山头都决定给司马家一次惩戒，司马家就只能认栽。
司马宣低头道：
“司马家愿降。”
在这基础上，司马英虽是绝世天骄，岂能逆转大势？
人不能与大势作对，现在司马家辛苦构建的大势，势如山崩。
正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司马英只能痛苦地闭上眼睛，点头道：
“我愿投降丞相大人。”
方相这才满意地笑道：“太子殿下来了，你还可以继续投降。”
方相并没有打算与太子为敌，他只是需要做一手防备。
别看司马家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只要这些天骄成长为元神，照样能重新稳定天下顶尖世家行列。
人才是最大的核心资源。
太子殿下没有想到宰相大人已经提前打好预防针，继续问道：
“司马英，你可愿效忠于孤？”
司马英低头道：
“微臣愿意！”
元吉书院的弟子，同时是国子监的学生，所以他对太子自称为臣，问题不大。
太子殿下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就在孤的神兵上，立下誓言吧。”
太子殿下说完，拿出一件帝昊转移给他的专属神兵——十一旒冕！
天子用12旒，太子用11旒，亲王为9旒。
这件神兵正常是上朝的时候才用，它的作用很简单，增幅龙气！
现在太子殿下的龙气，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都不如楚无疆了。
但他戴上这件旒冕，就会得到天命王朝龙脉的灌注与加持，一下子能反超楚无疆，而且大幅度超越。
天命王朝聚集的百条龙脉，将分给他一部分的力量。真正的天地皆同力。
太子使用这件神兵，就敢单挑方萧然。
只是这件神兵是非常小气的。
太子用了多少龙气，都需要慢慢归还。
一毛都不肯多给。
毕竟太子只是监国而已，龙气只是借给你。
太子殿下一想到偌大的财富，都掌控在老登手上，就特别想父慈子孝。
只要送老登上西天，就可以继承亿万家产了。
现在他只能用这件神兵，作为礼仪的道具，以及命令司马英把神魂刻在上面，真正宣誓效忠。
司马英当即回答道：
“吾将誓死效忠殿下。”
太子殿下笑了笑说道：“不，是帝嘉禾。”
太子的全名叫做帝嘉禾，嘉禾乃为祥瑞，庇佑帝国吉祥，富饶。
现在司马英效忠不是太子，而是他的个人。
司马英惊讶地看着太子殿下，然后点头道：
“吾将誓死效忠您，帝嘉禾殿下！”
太子殿下得到绝世天骄的誓死效忠，原本就庞大的龙气，似乎又壮大了一些。
……
天京，陶然居楚无疆朝天京丢下一块巨石，掀起滔天巨浪。
各方势力紧赶慢赶地收割司马家的金币，楚无疆却回到住所，一边享受云裳的服侍，一边联系娘子们。
“芷若，报纸做得怎样了？”
权谋斗争，改变不了世界，它创造不了新的东西，无法给世界带来增量。
唯有技术进步，生产力的发展，才能创造出一个新的世界。
百里芷无奈地说道：
“侯爷，不要催。”
“戒尘禅师的印刷机才生产了十台，每台印刷机拥有的铅字模，只有八千多个，字模数量远远不够。”
“上一次书生冲击寺庙，那些字模都毁掉了，只能重做。”
活字印刷术，需要字模。
你需要刻成一个个的字样，方便印刷。
悲剧的是，象形字在印刷术的技术难度，远远超过拼音文字。
在楚无疆的前世，活字印刷术在发明了六个世纪内，都无法取代雕版印刷术。
因为它的成本比雕版印刷要高得多。
字母只有几十个，汉字却有五万多个。
如果考虑重复字的问题，那字模数量就更多了。
比如清朝有一位出版业的大佬，他专营铜字印刷术，最终制造出40万个字模，用来进行铜字印刷，历时21年，耗费20多万两白银。
这实在是太贵了，使得雕版印刷术始终占据主流地位。
百里芷能这么快搞出8000多个字模，已经算是武者开挂了。
当然这也是戒尘禅师研制的印刷机，更像是【古登堡印刷机】，用的是铅活字，成本更低一些，制造更方便。
楚无疆立刻补充道：
“芷若可以使用简体字，尽可能采用白话的形式，撰写文章。”
百里芷不由得愣住，她连忙问道：
“这会不会有辱斯文？”
简体字并不是特定的人发明出来，而是在长期的历史实践中，为了方便探索，由底层的书生和劳动人民逐步改良出来的。
这世界的文字发展脉络同样悠长，文字的简单化处理也是存在的。
楚无疆本来就是武夫，才不管你斯文不斯文。
“我们弄的是报纸，针对中下层武者，以及底层知识分子，他们的数量更多，更不介意简体字和白话文。”
“重点是新闻，而不是文章。”
百里芷略作思考一番，不由得眼前一亮：“侯爷，那现有的字模就够了！”
“戒尘禅师曾做过不少简体字的字模，这些字模用处不大，他便没有销毁。”
楚无疆顿时喊道：“那芷若要快点，等报纸印完了，我亲自去拿。”
“最好在巳时前弄好报纸，就印一万份吧！”
“为夫要先投放到天京！”
百里芷看着快要到子时的夜空，心中默默流泪。
侯爷让人干活的时候，活脱脱的魔鬼。
他从不考虑能不能做到的问题。
但百里芷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是，侯爷！”
尽管戒尘禅师给了印刷机，但要排版文字到印刷成报纸，她还是第一次做出样品，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一份关于司马家勾结妖魔的爆炸性新闻。
难度不小。
“大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百里家的余孽由于参加鲛人大战后，不少人得以赎罪脱身，重新做人。
现在他们紧密地团结在百里芷的周围，一起来做这神秘的报纸。
百里芷咬牙道：
“我先写文章，写一篇就排一篇字模，把简字的字模都拿出来，动作要快。”
“侯爷让我们印刷一万份，我们要争取印出两万份！”
百里家的人齐声喊道：“遵命，大小姐！”
今日，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不眠之夜。
印刷厂的人在玩命地干活，楚无疆则在舒舒服服地躺着，任由云裳和百里瑾服侍。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躺着，而是在等一个人。
那就是司马家的老祖宗，司马宣。
司马宣在认栽后，整个人有些神色恍惚。
恍如隔世。
几个月前司马家还是蒸蒸日上之势。
他们已经统合整个圣州，不断向南迁徙，意图击溃巫州，豪取巫族最后的领地。
现在却是大势已去。
司马宣心痛不已，悔恨交加，纵使用龙江之水，也无法洗涤内心的悔恨。
但他只能继续走下去，尽可能挽回损失，联系自家的耳孙。
一个绝世天骄出问题，不能再来一个。
这一刻老祖宗的神魂从玉佩中召唤出来，形成一道虚影。
司马杰往日见老祖宗显灵，非得执行跪拜之礼。
如今他却颓废地躺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
司马宣见到一脸颓废模样的司马杰，厉声喊道：
“小杰，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怎么露出一副没出息的模样？”
“站起来！”
楚无疆操控着司马杰，这才佯装清醒过来，跪在地上，大呼一声：“老祖宗，耳孙有罪，没能教导好青丘狐妖，以至于犯下大错。”
“耳孙无面目见老祖宗。”
司马宣冷声道：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先把狐狸的事情说清楚！”
楚无疆假装振奋一下，连忙喊道：
“是，老祖宗！”
“那狐妖自称一时贪嘴，口无遮拦，决定逃离天京。”
“她说要回青丘国，接受惩罚。”
“耳孙担心有诈，不知如何是好！”
本来楚无疆的原计划，让司小怜假扮司马家的间谍，混到楚无疆的身边，一边控制她，一边给司马家散发假情报。
只是计划一向没有变化快。
楚无疆击溃司马家的机会来得太及时，导致小狐狸会产生暴露的风险。
但没关系。
楚无疆把此事定性为小狐狸贪嘴失误。
她打算承担责任，返回青丘国度，这样一来就有机会洗白。
谁料他刚一开口，司马宣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荒唐！”
“你真是糊涂了。”
“那司小怜的价值极高，既然她心有悔意，就该让她表达诚意，签订主仆契约！”
“这样一来的话，不管她有没有叛变，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没关系。”
“她不签就是叛徒，她要是签了，就能宽容。”
“你这都想不出来吗？”
司马宣厉声指责，楚无疆恍然大悟。
姜还是老的辣。
楚无疆还在思考，如何让小狐狸继续混在司马家，本想以退为进，没想到司马宣都给想好了计划。
好用，我直接就用了。
楚无疆心中一喜，脸上依然露出颓废的神色：“老祖宗，耳孙明白了。”
“只是这一次输得太惨了。”
楚无疆是假扮的，司马宣是顶尖的聪明人，只要相处时间稍微长一点，立马就会露出破绽。
他必须利用这种颓废，这种沮丧，用来掩盖他的错误和不正常。
司马宣闻言也几分打击，但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直接咬牙道：“怕什么！”
“这些浮财，田产，庄园，宝兵，灵兵都可以吐出去，司马家也不是没受过苦日子。”
“只要人还在，就有希望。”
司马宣乃非常之人，心性坚韧，不会被一两次进攻打垮。
“现在小英宣誓效忠太子殿下。”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司马家的领军人物，将来家主的位置，该由你来承担。”
“如果你再不行，我就把你换掉。”
楚无疆终于露出振作之色，连忙应诺道：“多谢老祖宗的厚爱。”
“耳孙定当竭尽全力，让司马家重新崛起！”
“若有机会，必杀鼠辈楚无疆！”
司马宣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点头道：
“很好，这才是司马家的孩子，一时的失利算不得什么。”
“妖魔时代愈演愈烈，各路妖族的天骄，妖魔的天骄层出不穷。”
“司马家会有翻身那一天！”
司马宣一边说着，一边鼓舞耳孙的士气，楚无疆连忙喊道：“耳孙明白了。”
司马宣这才缓和神色道：
“明白就好。”
“至于暂时的失利也不用担心，天运道长得知司马家的损失后，决定补偿一二。”
楚无疆不由地瞪大了眼睛，连忙说道：
“老祖宗，这天运道人如此好心，谨防有诈！”
司马宣轻笑一声道：
“不过是些气运罢了。”
“天运道人精通气运秘术，他说司马家受了诅咒，加上运势被冠军侯压制，这才屡屡失利。”
“现在他愿意送来一波气运，助你逆转运势，不再担心与他交手。”
楚无疆心中很是想要，但还是装作不解地问道：
“老祖宗，这气运转移，岂不是巨大的浪费。”
“不如让那道人，送来秘宝即可！”
有些道士精通转运秘法，能将气运秘宝上的气运，转移到人的身上，让人拥有暂时的好运。
比如楚无疆献祭气运，送给元始天魔，同样能增强赌运，在赌局上无往而不利。
但这种转运法缺点非常明显，流失太快了。
司马宣摇头道：
“耳孙放心，那天运道人有办法将气运封印，只需要慢慢吸收，扭转运势即可。”
“这波气运，只是第一波。”
“如果你愿意的话，甚至可以拜他为师。”
拜师？
拜义父都行！楚无疆操控着司马杰的身体，对着虚空行礼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天运道人仍在圣皇大阵里面，为大阵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修复人族最要紧的阵法。
两人隔着千山万水，天运道人依然感到一阵心悸。
【奇怪，难道贫道与他无缘？】
【本来绝世天骄，做贫道的弟子应该问题不大才对。】
但两人没有见过面，即使天运道人精通演算之法，也无能为力。
他只能说道：“司马家主，告诉你的后裔，这些俗礼就免了吧。”
“这些气运算是第一波，帮他逆转运势，免得处处被楚无疆压制。”
司马宣心中大喜，只要有了天运道人的支持，没准能把这次的损失弥补回来。
“多谢道长！”
司马宣得到那股气运后，对着楚无疆继续说道：“司马家还没有输。”
“少年英雄会上，只要小英和你能赢，汉王和晋王未必会撤掉联姻。”
“绝世天骄才是家族最珍贵的财富。”
“老夫还会派人到天京助你们一臂之力。”
楚无疆连忙答道：“是，老祖宗！”
有我在，你们还想翻身，做梦去吧。
司马宣不知楚无疆的歹毒，点头道：“现在这股气运，你就收下吧。”
楚无疆开始接收到老祖宗送来的气运，不由得大喜过望：【检测到300点青色吉运。】
【检测到300点蓝色吉运。】
【检测到300点紫色吉运。】
【三种吉运合成三阳开泰之势，是否凝聚运势？】
这回可真是发财了。
师父一点都没白认！司马宣远距离传输的代价也比较大，声音变得虚弱地道：
“司马家的运势就在你的手上，你千万不能松懈。”
楚无疆连忙答道：“耳孙明白，恭送老祖宗！”
如果还有第二波，第三波，岂不是等于有了气运永动机。
天运道人为扶持司马家，这个与楚无疆结下死仇的家族，打算进行一波巨大的投资。
而楚无疆现在作为司马家最大的继承人，将独吞这份好处。
岂不美哉。
现在该晋升气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