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李书文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但今天,自己却被当成下人一般为人带路,这无异于将他的自尊心踩在了地上。
“皇甫烈,还有这个姓宁的乡下书生,等你们落到我手里之后,我一定让你们生不如死。”
李书文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咒骂着,但表面上还是彬彬有礼地为二人带路。
到达二楼,一进门,一股纸醉金迷地气味扑面而来,这里不愧是贵宾层,不但环境雅致,到处都是金雕玉柱,而且还有侍从婢女在一旁伺候。当然,有能力来这里的也绝非常人,不是王公贵族子弟,就是富甲一方之徒,随随便便就一掷千金。
“哈哈哈,两位觉得这里怎么样?”
“不错,不错,也只有这种地方才配得上我们的身份。”刘星河饶有兴趣地看着这金碧辉煌的赌坊,不得不说,这老板的确有品味。
“哼,一个乡下土包子和一个没眼力见的莽夫懂什么品味。”见刘星河与皇甫烈欣赏着豪华大气的金殿,李书文在心中呸了一声,不过他脸上依旧保持着谦和的笑容:“两位喜欢就好,皇甫兄,这边有斗虫,你想不想看。”
李书文热情地拉着皇甫烈朝一旁走去,这时赵苏安也来到刘星河面前嘻笑道:“宁先生,这边有不少新鲜玩意儿,宁先生不妨露一手,让我们开开眼界。”
“想把我们分开?呵,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你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刘星河冷笑一声,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想法,他不声不响地跟在赵苏安身后,与皇甫烈分开了。
贵宾层里的花样可比下面多多了,除了传统的这些赌博外,这里还有斗鸡斗狗斗虫,除此之外还有供风雅文士赌斗的投壶、斗诗,琴棋书画样样俱全,让人目不暇接。
刘星河来到一个斗乌龟的赌桌旁,几只乌龟被放在一条两米长的“跑道”上,旁边的人可在不触碰到乌龟的情况下用拍桌,呼喊等方式刺激乌龟,哪只乌龟先到终点就算赢,是一个不错的消磨时间的方式。
刘星河坐在桌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赛道上的那几只乌龟,然后投注了五百两筹码在中间那只不上不下的乌龟身上。
之所以选择这一只下注原因很简单,虽然这一只乌龟并不是最快的,但它目光坚定,一直朝着正前方爬,丝毫没有受到旁边大呼小叫的赌徒影响,很明显是受过训练的,而其它的乌龟则东张西望,四处乱跑,估计是第一次上场。
一刻钟后,不出刘星河所料,中间那一只乌龟第一个爬过了终点。之后,刘星河又玩了几把牌九和扑克,不过他并没有作弊,所以有输有赢,时间就这样分分秒秒过去了。
“宁大哥。”
正当刘星河玩得兴起的时候,只见皇甫烈扭扭捏捏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
“嘿嘿,我没钱了。”
“什么!五千两银子就输光啦!”
皇甫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刚开始也没想赌的,但耐不住诱惑,加上这些钱本来就是赢的,所以也不心疼,而且他还想多赢点于是下注了,最后不知不觉将身上的五千两筹码全输了,这也是赌坊为什么不怕赌徒赢钱的原因,反正他们最后都会像皇甫烈一样全吐出来,甚至更多。
“你这个败家子。”刘星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皇甫烈非但不知错,反而傻呵呵一笑:“宁大哥,能不能帮我个忙?”
“帮什么忙?”
“帮我赢一个镯子。”
“镯子?什么镯子。”
原来在与刘星河分开之后,皇甫烈就在另一边玩斗虫,这时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走了过来,想与皇甫烈斗虫,皇甫烈本来不想赌,可他突然发现,那个女子竟然带着他之前看中的那个白玉镯子,皇甫烈本欲出钱买下来,可不料那女子不愿卖,但可以用镯子与皇甫烈斗虫,皇甫烈想着赌赢之后再出钱买下来,与是答应了对方的斗虫邀请。
刚开始时皇甫烈选的虫子占据上风,可突然一下,那个年轻女子选的虫子如同发狂般反败为胜,皇甫烈不服气,接着与那美女赌扑克比大小,结果连输十七把,不但没赢下那个手镯,还将五千两输了个一干二净。
“哎,能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也只有这个傻狍子了。”
刘星河抚额轻叹,这明显就是李书文的计策,那个女人跟李书文分明就是一伙的,没想到皇甫烈又上当了,还是同一个饵。
刘星河跟着皇甫烈来到了一张赌桌前,只见一位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正襟危坐,似乎就等着两人到来。
这位女子大概二十出头,精美的瓜子脸上有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小巧的鼻子,樱红的嘴唇,脸上轻施粉黛,清新淡雅中透出一丝成熟的妩媚,如丝般顺滑的黑发上用绸缎系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身穿华丽多彩的羽衣,如同一只高贵的孔雀,而她那如霜雪般的皓腕上戴着一个与她皮肤一样洁白的羊脂玉镯。
“呵呵呵,小弟弟,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带了一个这么帅气的帮手。”那小美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容朝着二人娇媚一笑:“小女子花孔雀,见过宁公子。”
刘星河露出痞痞的笑容调戏道:“小美人认识我,难不成你是我的暗恋者?”
“嘻嘻嘻,宁公子刚才在下面大显神通,看得小女子心中小鹿乱撞呢。”花孔雀站起身来走到刘星河面前,她轻咬嘴唇,一双纤纤玉手轻柔地按在刘星河的胸口,随后吐气如兰,一股奇异的清香扑鼻而来,让刘星河身子都酥了。
刘星河一把握住花孔雀的玉手邪魅一笑:“我对姑娘亦是一见倾心,不如找个房间聊聊人生哲学,如何?”
“呵呵呵,公子莫急。”花孔雀很自然地挣脱刘星河的手,然后转了一圈坐在赌桌上娇滴滴地说道:“这里是赌坊,一切用赌说话,不如宁公子和小女子来几把,怎么样?”
刘星河坐在了花孔雀对面道:“你想赌什么。”
“就赌这个。”花孔雀从羽衣中掏出一幅扑克:“我们一人从这幅扑克中抽出五张,然后一张张打出比大小,每局赢的次数多的人胜,一千两一局,如何?”
刘星河轻挑刘海道:“好,没问题。”
约定完之后,花孔雀先洗牌,之后刘星河切牌,最后花孔雀将牌摊开,两人依次从牌堆中抽出十张,随后自己挑选五张放在桌上,开始出牌。
扑克牌比大小分为点数与花色,点数除了a最大之外按顺序来比,而花色从大到小的顺序则分别为黑桃、红桃、方块,梅花。
刘星河选好了自己的牌之后便看向了对面,然而让刘星河吃惊的是,花孔雀连牌都没看,随意地从十张牌中抽了五张直接盖在了桌上。
刘星河眉头一皱:“小美人,你不看牌吗?”
花孔雀媚眼如丝:“无妨,宁公子请随意。”
“好,出牌吧。”
刘星河打出一张黑桃八,而花孔雀则打出了一张红心十,花孔雀胜。
刘星河一皱眉,打出了一张梅花j,而花孔雀打出了一张红心k,花孔雀胜。
刘星河不信邪,再次打出一张黑桃k,没想到花孔雀打出了一张梅花a,五局三胜,剩下的两张牌已经没必要比了。
“可恶,她运气这么好?怎么每次都能比我大?”刘星河心中有些不淡定了。
第二局开始,花孔雀依旧没有看牌。
“上一把输了,这一把一定要扳回一城。”刘星河看了一下手中的牌,心中大喜:“运气太好了,黑桃a和红桃a全在手上,这次赢定了!”
第一回合。
“上一把被打了个春天,所以第一回合要把气势打回来,就拿黑桃a给你个当头棒喝吧。”刘星河这样想着,将手中的黑桃a盖了上去。
“开牌!”
随着两人打开自己的牌,刘星河瞪大了双眼,黑桃a对梅花2。
“这......”
刘星河抬头看向花孔雀,只见她嘴角上扬,露出一幅狡黠的笑容。
“哎呀呀,本来抽到梅花2还以为输定了,没想到竟然换了张黑桃a,还真是幸运呢!”
“可恶,她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对方明明能换牌却偏偏留下这张最小的,分明是想故意羞辱自己,可刘星河却看不出对方到底耍了什么把戏。
“再来,开!”
红桃a对方块3!
刘星河面怒愠色,虽然赢了两把,但这分明是对方在戏弄自己,接下来花孔雀绝对不会再让步了,果不其然,下面三局分别为:红心10对方块j,梅花8对方块9以及黑桃q对红心k。
田忌赛马,用下等马对对方上等马,上等马对中等马,中等马对下等马,这一计策成功的关键在于知晓对方的出击顺序。
“为什么?她不但知道牌的大小,还知道我出牌的顺序,她到底是用了什么妖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