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渊身着月白蟒袍,华发半绾,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高人风范,让人看着心生敬畏。
众朝臣心下思忖,这就是皇后娘娘的父亲啊,看着就不好惹,还这般财大气粗!原本想把皇后拉下马,换上自己女儿的老狐狸们,不得不重新
明若冲便宜爹和五哥笑笑:“前几天就收到传信,说船已经到了徐州,怎么又走了这么久?”
“徐州一带运河水位浅,咱们船上装的东西太多,很容易搁浅。中途不得不已将货物分散到几艘船上,耽搁了行程。”颜昭白解释。
“哦……”明若觉得搬上来的东西确实不少,但也不至于压得船走不动吧。
“咳咳。”颜渊似是看出宝贝闺女的疑惑,“爹爹还带了些波斯和罗刹国来的新鲜玩意儿,已经让人送到你寝宫去了,够你玩一阵子了。”
便宜爹爹的意思是,压得船走不动的,都是给自己带的礼物吧,明若嘴角抽了抽:“谢谢爹爹。”
“跟爹爹客气什么。”颜渊一脸慈爱地看着闺女,“爹爹在云安城置办了府邸,以后想要什么就告诉爹爹,爹爹给你寻去。”
明若眼睛瞪得溜圆:“爹爹可以在云安城长住了?”
“咳,那自然是不行的。”司皓宸凉凉开口,“当下立国不久,南戎王需得镇守南戎。”
“爹爹可以时常来小住几日。”颜渊瞅了瞅颜昭白,开始盘算着把王位甩给儿子,自己住到云安城守着女儿。
颜昭白何等敏锐,瞬间便明白时刻惦记坑儿子的爹打什么主意。
“陛下,臣下决定接任水军大都督一职。”领了这差事,就能名正言顺地待在云安城,府邸都不用自己准备。
“可以。”司皓宸点点头,“明日一早来上朝。”#@$
“是。”颜昭白马上应下。
“哼!”颜渊冷哼一声,自己的‘小棉袄’着实暖心,但‘棉裤’却是破洞的。
“今天晚上城里开夜市,咱们去逛街吧?”明若决定换个轻松的话题。
“好。”除了君澈,从老到小几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应和。
司皓宸着实无语,身边的‘灯盏’日渐增多,不开心!%(
明若偏头看向君澈:“师兄难道是与佳人有约?”
“今日上元,我得测算星盘,不能同师妹一起游玩。”君澈认真解释。
“师兄是要加班呀。”明若想了一下,“那我带一只花灯,送给师兄吧。”
“那就多谢师妹了。”君澈唇角含笑,小师妹贴心又可爱。
“瑄儿也会给七叔公带礼物哒。”瑄儿觉得,自己很可能被长兄留在宫中做功课。所以,要为出去玩耍找个理由。
“好。”除了师妹,也就只有瑄儿能让云皇陛下憋屈了。
午宴终于在未时末结束,众朝臣三五成群地走在宫道上,随意扯着闲话。
“咱们皇上的后宫着实空虚,一般亲王,除了王妃,怎么也该有两位侧妃和三四个侍妾的。”
“就是说嘛……该不会是皇后善妒,容不下妾室吧!”
“应该是皇上励精图治,没工夫儿女情长,要不也不会成亲这么久,还没有子嗣……”
“哎呦……”刚才说皇后善妒的大人,忽然捂住自己的脸。
“屈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脸抽筋了……”
屈大人虽然捂着一抽一抽发痛的脸,但大家都能看到,他的嘴已经往那边歪过去了。
“这……还是赶紧往太医院去,找太医瞧瞧吧。
“对……对对……”
屈大人捂着越来越痛的嘴脸,快步往太医院去了。几位与他交好的官员,也陪着他一起去了。
由于现下宫中就那么几位主子,皇后娘娘还是神医大拿。所以,偌大的太医院只有徐大夫带着四个徒弟在。
徐大夫听屈大人说是脸抽筋了,一边让他将捂着脸的手拿下来,一边询问:“屈大人刚才是否大哭大笑,情绪很激动?”
“屈某怎‘费’在……‘轰’中如此‘系’态?不过是‘吕’同僚闲‘发’罢了……”屈大人只觉不但是嘴,就连舌头都不好使了。
“如果不是情绪激动做了太多表情,也不会脸抽筋啊……”
随同前来的几位朝臣纷纷表示,屈大人确实是闲聊几句,没有过于激动的情况。
徐大夫眉头紧锁,哪有好好的脸就抽筋的。况且,这脸抽筋,怎么看着比面瘫还严重呢:“屈大人怕是中了邪风,容在下施针试试看吧。”
“那‘秀’有‘闹’……徐太医……嘶……”屈大人只是说句话,就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
“您先不要说话了。”听屈大人这么说话,徐大夫只怕自己笑场,银针下错了穴位。
“哎?好了!”同来的几位朝臣瞧着,徐太医十几根银针扎下去,屈大人歪到一边的嘴,逐渐复位了。
“先行针两刻钟,起针后再看情况吧。”徐大夫觉得,病症好的如此快,也很蹊跷。
两刻钟后,随着最后一根银针拔出来,屈大人的嘴又歪回去了……
“这……”徐大夫也惊了,这怪症自己可真治不了,“屈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再下才疏学浅,治不了您这病。”
“别啊……”屈大人也急了,“‘熊’太医‘零’再系系……”
徐大夫本着医者的研究精神,在屈大人脸上反复实验。最后,只需要七根针就能维持屈大人嘴不歪舌头不僵,但取下银针就又歪过去……
“咳咳……”徐大夫看着屈大人被扎成筛子的脸,再没其他穴位可试针了,“那个,这七枚银针在下就送与屈大人吧。”
“……”屈大人嘴角眼角疯狂抽抽,这是‘银针’的事吗?自己缺这几根针吗?好吧,自己好像是缺的……
“那个,屈大人先扎着这些针,稍后再去回春堂瞧瞧?”一位朝臣提议。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附和,陪了这么久都些不耐烦了。
“嗯。”屈大人也没别的法子,只能苦哈哈地同徐大夫道谢后,垂头丧气地离开。(阿翎暗戳戳地翻了个白眼:你们可以说自家皇上‘不行’,但是背后议论我主人,就得口眼歪斜说不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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