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雪鹰,自己这院子都快成动物园了,明若搓了搓冻红的手指。
“回屋吧。”司皓宸牵过明若的小手往屋里走。司皓宸的手很大,干燥又温暖,明若的心忽的漏跳一拍。
一进到卧房,明若就从司皓宸的掌心里抽出了手,这个男人,不是自己要的起的。在神华大陆待得越久,明若就觉得越恐慌。
她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女人有多宽广的心胸,才能笑着为自己的丈夫纳妾,看着丈夫与其他女人生儿育女。反正,明若自认做不到。
她要的爱情,必须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不能如此,不要也罢。她的后半生,可不想被困在后宅之中,与一群女子争夺丈夫的宠爱。
司皓宸看了眼空落落的掌心,胸口似乎也空了一块。
“对了,手术室建的怎么样了?”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司皓宸的身体已经可以负荷手术了。
“还需要一些时间,做屋顶的琉璃很难烧制。”司皓宸看过明若做手术,知道光线对手术有多重要。但是,烧制透明度高又大块的琉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哦。”明若点点头,“那我明天先去看看铺子。”
“要本王陪你去吗?”司皓宸询问。
“不……不用了。”明若觉得有些惊悚,这种小事,哪里敢劳动司皓宸大驾,“这铺子平时是谁管的,跟我去看就好。”
“嗯。”司皓宸应了一声。
“王妃娘娘,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是要摆在花厅,还是摆在这里?”紫草从没想过,一碗面还能这么做,看着就好吃。
“摆在花厅吧。”在卧房吃饭还要开窗散味,味道散不去,会影响睡眠的,
东桓只有汤面,没有拌面:“王爷要不要尝尝炸酱面?”
“晚膳吃面条?”司皓宸有些疑惑,面条不是早膳或者夜宵才吃的吗。
“可能跟你想的不太一样哦。”明若俏皮地眨眨眼睛。
嗯,确实跟自己想的不一样。桌子正中的海碗里盛着黑乎乎的酱,四周的盘子里是嫣红的萝卜丝,青翠的黄瓜丝,还有洁白的豆芽……
两人刚坐好,紫苏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来。
明若在面条里加上炸酱,偏头问司皓宸:“这几样菜里有王爷不喜欢的吗?”
“没有。”司皓宸摇摇头。
明若把三样菜码都夹了一些在碗里跟面条拌匀,推到司皓宸面前:“可以吃了。”
司皓宸尝了一口,面条比平日吃的汤面要劲道,酱香浓郁,搭配着清脆的蔬菜,这种吃法新鲜又美味。
明若开始拌自己的面条,司皓宸吃饭真好看,炸酱面也能吃得这般优雅,不愧是皇室养大的小王子呦。
“你不好好吃饭,看着本王作甚?”司皓宸停下筷子。
“哈……”看着你下饭呗,“炸酱面好吃吗?”
“嗯。”这丫头鼓捣出的东西,从没让人失望过,无论是吃食还是药。
用过晚膳,外面下起了小雪,细小的雪粒儿簌簌落下,衬托着夜色中的宫灯很唯美。看着司皓宸撑着伞离开,明若想起一句诗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可惜,今晚没有月色呢。
“王妃娘娘,外面冷,咱们回去吧。”紫苏提醒。
“嗯,冷死了。”明若小跑着回了卧房。
紫草和霁雪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的水,卧房里很暖和水汽氤氲。明若洗了澡,换上寝衣。上过浆的流光锦已经能用了,明若拿了张小被子盖在腿上,开始缝荷包。
“王妃娘娘,这些料子做寝衣都是极好的,您选花色吧。”紫苏抱来几卷绸布,摸起来都很柔滑亲肤。
“就这个吧。”明若指了一卷天青色的。
“那奴婢先裁剪了。”紫苏展开布料。
“等一下。”明若拿起桌上的纸笔,画了睡袍的图样,然后又跟紫苏描述袖口、腰带。
“这个……寝衣不是寝衣,袍子不是袍子,长衫不是长衫的……”紫苏有些为难。
“就按我说的做,记得中间要夹一层薄薄的棉花。”
“寝衣还要絮棉花啊……”这更是闻所未闻了。
明若拢了拢身上披的外裳:“现在有一件这样的寝衣,就比这外裳舒适。”
“哦。”紫苏点点头,“奴婢明白了。”
紫苏的女红很好,明若缝完一只荷包,她已经把睡袍裁好了,打算拿着去上浆。
“我困了,你也去睡吧,明天再做。”明若打了个哈欠,往内室走去。
紫苏帮明若放下床帘,熄了灯烛,抱着剪好的布料退出卧房。
小白从它的猫窝里走出来,跳上明若的床,窝在床脚。
明若醒来时,发现外面格外的亮。明若揉揉眼睛,坐起来就看到蹲坐在床脚的小白,瞪着落在床帷上的玲珑。
玲珑款款飞到明若面前:麻麻,多毛怪想要吃我,求抱抱,嘤嘤嘤。
“玲珑是不是饿了?”明若拿出一颗七微丹,放到小碟子里,然后把玲珑放上去。
玲珑:哇,好吃的!
小白踩着猫步,也凑了过来:我也要!
“你也吃这个吗?”明若有些凌乱,猫咪不是挚爱小鱼干的吗?
小白很人性化地点了下头,明若拿出七微丹摊在掌心,小白一口就吞了。
“……”好吧,自己养的这些宠物,都是败家玩意儿。
明若到花厅用早膳时,就看到大白正在跟一盘萝卜青菜作斗争,嚼得嚓嚓响。旁边的瓷碗里,盛着她让紫草做的猫粮。
明若把小白放到猫盆前:“以后饿了就到这里来找吃的。”
“喵~”虎大爷为什么要跟兔子一起吃饭。
“小白真聪明。”明若撸了撸猫头。
“大白也好乖。”明若也撸了撸兔脑袋。
小白一瞬间就炸毛了——自己是小白,那兔子是大白,虎可杀,不可辱!
“咦?小白吃醋了啊!”明若只好继续撸猫,“不要这么小气嘛。”
“王妃娘娘,周管家来了。”霁雪进来通报。
“让他进来吧。”明若洗了手,在圆桌旁坐下。
大白傲娇地看了小白一眼:就喜欢你看不惯,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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