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盛南伊手起掌落,一记耳光狠狠甩下。
清晰的掌印呈现在男人的左脸上。
“呵——”傅承屹冷笑着离开。
他没坐高尔夫球车,行步如飞。
落日熔金。
一身黑衣在温暖的光线下中显得格格不入。
渐渐远去的背影,竟有几分秋日的萧瑟味道。
盛南伊心脏莫名收紧。
缩起手指,咬住下唇。
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突然注意到正瞪着她的陆斳珩。
陆斳珩眉头深锁,闲步上前,满是嫌弃与嘲讽,“盛南伊,不是我说,你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你说你一个有夫之妇,众目睽睽之下,和一个谁都知道喜欢你多年的男人搂搂抱抱,真不合适。
傅承屹是挺讨厌的,但你也不能领证第二天就给他戴绿帽子吧?
你实在想养鱼,好歹也要偷偷摸摸的,他傅承屹不要面子吗?”
“啊……盛南伊,你……”
疼痛袭来,陆斳珩弯腰抱住小腿缓缓蹲下,目露凶光,“盛南伊,你是不是女人啊,就不能温柔一点?
我看他们一个两个都是瞎子,才会上赶着舔你,都是贱胚子,活该受虐!”
盛南伊懒得理他,大步流星上了他的球车,吩咐开车。
工作人员一脸懵逼。
一个是老板家的三公子,一个是叱咤风云的大客户,他哪个也得罪不起。
吃瓜有毒。
你看他们三少爷都挨揍了。
不是,她连他们三少爷都敢直接踢,还有什么不敢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
工作人员一溜烟儿地跑过去,马不停蹄地开车离去。
“靠!小司,你给我停下!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别落我手里!”
陆斳珩愤怒至极,却也只能站在原地打一套空气组合拳。
——
盛南伊回到更衣室没换衣服,拎了东西便离开。
刚到停车场,黑色世爵从面前呼啸而过,卷起狂风尘土。
呛得她直咳嗽。
那车扬长而去,犹如黑色旋风刮过。
她呼吸不畅,却分不清是恼怒还是憋闷。
转身时,温润如玉的男人长亭玉立。
黄昏温柔的光线晕染出他温雅的特质。
林曕北走上前,温和的笑容略带苦涩,“抱歉,我应该拼命拦住他解释清楚。”
盛南伊目光淡淡,“怎么还没走?”
也不怕正面相碰,再打起来。
傅承屹今天铆着一股火呢。
林曕北抬了抬眼镜,“伊伊,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傅承屹喜怒不形于色,即便吃醋也不会表现,更不会表现得如此明显。
唯一的解释便是两人先前闹过不快,傅承屹本就带着情绪而来。
盛南伊面无表情地走向自己的车,“没什么。”
她从他身边掠过,只剩冷漠的气息。
林曕北苦笑:果然只有傅承屹能轻而易举地调动她的情绪。
眸光暗沉,唇角还维持着上扬的弧度,他跟上去,“伊伊,既然复婚了,那就好好在一起,别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
不管他是不是他们先前争吵的理由,都不该也不配再做这个理由。
盛南伊径自坐进车里,发动,“林曕北,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车子疾驰而去,卷起狂风与尘土,他被呛得直咳嗽。
短短几分钟后,历史重演。
——
红色跑车涌入车流,如同血液汇入经脉,却不知为谁而跳动。
盛南伊烦躁不堪,没有目的地开着。
从天色微暗到夜色深浓。
霓虹点亮砚城的繁华。
车子在或熟悉或陌生的街道上穿梭。
蓦然停在一家会所前面。
澜悦会所。
砚城名声大噪的高端会所,占据整整一栋楼。
下面几层是会所,上面几层是酒店。
主打一个服务热情周到。
只要你愿挥金如土,包你体验登峰造极。
与砚城其他提供同类服务的高端会所不同,澜悦目标群体是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