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事吧？”
    间桐宅前，看着回到宅中的众人，间桐雁夜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至少没人受伤。话说雁夜先生你呢？今天晚上的战斗中，berserker也消耗了很多魔力吧！怎么样，还吃得消吗？”琪亚娜挥挥手道。
    间桐雁夜点点头道：
    “多亏了琪亚娜你留在我体内的魔力，我的消耗还不是很大。不过要是战斗时间超过一分钟的话，我就有些吃不消了。”
    听到berserker的战斗时间只有一分钟，众人的脸上都是露出担忧的神色。
    这一次港口之战，征服王的实力简直碾压全场。以一己之力大战包括saber在内的五大英灵级别战力，最后还从容退去，堪称这一次圣杯战争中出场的最强英灵。单对单的战斗中，就算是作为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也未必是他对手。
    而剩下的几大英灵中，lancer的表现只能说勉强，英雄王到是表现出与动画相匹敌的战力，assassin依旧是百貌哈桑，正面战斗能力不值一提，情报搜集能力却极为棘手。还有未登场的caster，也不知道是不是如动画中那样是那位扭曲的法兰西元帅。
    “这一次圣杯战争，主要可以分成五个阵营。我们，saber与berserker是一个阵营，拥有着四个英灵级别的战力，综合实力最强，可也最容易被针对。其次是rider，征服王。虽然只有一个英灵，当他的个人能力却是这一次圣杯战争的最强。这一次如果不是lancer的帮助，我们未必能打败他。”作为曾经的骑士王，saber开口分析起现在的情况。
    “接着是archer与assassin阵营，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这对师徒面和心不和，内部存在很大危机，不过面对我们和征服王的压力，他们的矛盾暂时应该不会爆发。最后则是lancer和caster阵营。其中lancer阵营的实力是已知所有阵营中的最弱，这个阵营现在必然会想着寻找合作伙伴。当然，以肯尼斯狂妄的性格，他说不定会想着通过御主对决的方式取胜。若是肯尼斯当真会执行这么愚蠢的战术，那这次圣杯战争他毫无胜算。”
    “至于caster阵营，这一次港口之战中，就数他们这一方没有出手。我原本以为这一次的caster一样是动画中那个痴迷贞德的吉尔元帅，但从刚刚我们回来的路上没有遭到骚扰这一点来看，也许caster阵营的英灵与动画中或有不同。”
    听到这一场圣杯战争的局势，众人立刻陷入了沉思。大家先是将目光看向了卫宫切嗣，毕竟在场所有人中除了saber之外，就数这位魔术师杀手的战争经验最丰富。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卫宫切嗣道：
    “如果是肯尼斯的话，我可以现在就让他和lancer退场。”
    因为知道原本的剧情，再加上玄都魔术的改造，如今的卫宫切嗣面对肯尼斯可谓知己知彼，胜算甚至在九成。
    “不过考虑到圣杯战争现在的局势，我觉得我们应该和lancer结盟。毕竟在刚刚的战斗中，我们就有过合作，saber与lancer之间的相性极佳，有合作的基础。既然如此，何不将这种合作进行下去？想来有了lancer的帮助，这一次圣杯战争我们便能利于不败之地。”
    听到卫宫切嗣的提议，众人均是觉得有道理，只有saber无奈地摇摇头道：
    “切嗣啊，切嗣，你这孩子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啊！”
    saber今年47岁，卫宫切嗣今年29岁，论年纪，saber比卫宫切嗣大上18岁，给卫宫切嗣做妈都够了。所以面对自己这位御主，她自然顺口地叫着“孩子”。
    但因为看过动画，在场众人都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就是卫宫切嗣本人也是皱起眉头，总觉得被saber看做孩子，这种感觉很怪异。
    “lancer本人虽然与我交好，但并不意味着我与他有真正联合的可能。因为他的御主是个狂妄的魔术师，并没有作为王者的气量与格局。这种所谓的传统魔术师，骨子里最看重的就是虚无缥缈的血统与传承，是不可能与切嗣你这种野路子出身的魔术师联合的，因为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saber分析道：
    “同理，archer阵营的远坂时臣也是如此。出身极东的魔术名门，这样的魔术师骨子里是十分高傲的。就算是联合，他们也会本能地选择同类。所以在我看来，远坂时臣与肯尼斯联合的可能性最大。”
    听到saber的分析，卫宫切嗣也是道：
    “你说得确实有道理，但现在我们除了lancer之外，还有别的联合对象吗？征服王刚刚和我们大打一场，assassin的御主言峰绮礼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caster则是敌友不明。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能选择谁呢？”
    对此，saber轻笑道：
    “这还用说，当然是征服王啊！”
    什么？
    面对saber的提议，在场众人都是面面相觑，无法理解saber的提议，只有曾经作为saber臣子的berserker呜呜的两声，似乎是在附和saber。
    “怎么，我的提议很惊人吗？”
    琪亚娜闻言点了点头，一旁的伊莉雅与间桐雁夜也表示理解不能。卫宫切嗣更是眉头皱起，好似想到了什么，却又没想明白。
    见此，saber没有关注琪亚娜等人的反应，因为包括间桐雁夜在内的琪亚娜等人都是正常社会的普通人。他们或许因为各种原因加入这次圣杯战争，但圣杯战争结束必然会回到原本的生活轨迹中。只有卫宫切嗣与众人不同，因为他选择了非人的道路。
    现在的卫宫切嗣很迷惘，他需要一位长者帮助他指明未来的方向。而作为这次被他召唤出来的英灵，saber有义务分享一些人生的经验。不求让卫宫切嗣彻底明悟，至少也要让他知道除了单纯的杀人之外，这世界上还有别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切嗣，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不可能与征服王联合呢？”
    面对saber仿佛老师般的提问，卫宫切嗣道：
    “因为，我们刚刚和他战斗过。”
    “这算什么理由？”saber摇摇头道：
    “在曾经的英格兰有一句名言，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朋友和敌人会随着立场的转变瞬间变化，唯有利益是不变的。圣杯战争虽然名义上是什么战争，但本质上与街头混混的打架斗殴也没什么区别。”
    “街头混混会因为所谓的义气、道义等幼稚的理由，轻率地联合与反目，就像是这一次圣杯战争中的肯尼斯与远坂时臣，因为不知所谓的血统与骄傲，会放弃最佳的战略，选择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方式处理这次圣杯战争，这本质上与小混混的幼稚病没什么区别。”
    “但征服王不是小混混，他是个王，现实的王！他不是动画中那个浪漫的伊斯坎达尔，真正的征服王会欺骗，会耍阴谋手段，遭遇危险的情况下会立刻通过肮脏的下水道逃离，完全不顾所谓王者的威严。”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一次战斗的胜利或失败，就影响到他对战局的判断呢？他只会遵从利益最大化的原则选择与有实力的一方合作，尽可能提高获得一场战争胜利的几率，这才是王者该有的气量。至于所谓的脸面，尊严，骄傲，在战争面前不值一提。”
    “因为战争的法则很简单，一切为了胜利，胜利就是一切！”
    saber说了很多，就像是老师一样讲述着真正的王道。
    在saber口中，王者从不神圣，从不庄严，总部骄傲，也从不看重脸面。
    他们卑鄙，龌龊，无耻，下作，虚伪，乃至于绝情绝义，一切的一切都是可以交易的筹码。但就是这样的冷血的他们，主宰着人类的历史，借助成千上万人的尸骸，让自己在史书上流芳百世。
    以一人之名，夺万人之名，以一人之心，夺万人之心，最辉煌又最灿烂，最自私也最无耻，这就是，王！
    卫宫切嗣细细咀嚼着saber的话语，不多时便已然明白其话语中的意思，知道saber这是在向自己传递自己作为王的经验。虽然自己并不是王，但王者的经验同样给与自己很大的启迪。
    “只是saber，如果征服王当真是你口中说得那种人，那与征服王联手岂不是很危险？毕竟征服王根本不会看重与我们的合作，他随时都会因为局势的变化而与我们分道扬镳啊！”卫宫切嗣又问道。
    “这本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毕竟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者只有一个。为了争夺那唯一的胜利名额，与征服王的合作过程中必然充斥着各种虚假的应酬与伪装，双方联合的过程中随时有可能背刺。”saber解释道：
    “毕竟不说圣杯战争，现实中历史上各种对盟友的背刺还少吗？说到底，所谓联合往往只是不得已下的虚与委蛇，抱团取暖而已。一旦利益发生转变，关系就会立刻改变。至于能不能从联合中获得最大利益，就要看各自阵营的手段谁更高明了！”
    “如果我们将圣杯战争的真相告诉他，你觉得他相信吗？”卫宫切嗣又问道。
    “不会，真正的王者从来不会轻易地相信自己看到的，也不会相信他们听到的。多疑，几乎是每一个君王的通病。越是伟大的君王越是多疑。更不用说征服王还是在马其顿的宫廷内斗中杀出来的王族后裔，这样的他必然不会轻易相信我们的话。”
    “原来如此，那我们就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吧。”
    “不，我们应该告诉他。相不相信是他的事情，但说不说却是我们的诚意。圣杯战争的真相早晚有一天会曝光，与其等到曝光的时候让征服王起疑，不如从一开始便告知对方真相，这样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盟约的破裂。”
    ……
    于是乎，众人就见这场作战会议完全变成了saber与卫宫切嗣的交流。卫宫切嗣也不断提出自己的疑问，saber则站在王者的角度上一一解答。每一个问题的答案，都让卫宫切嗣感触良多。
    “所以说，切嗣，你还需要多多学习才是。尤其是对于你的梦想来说，多看看书，尤其是历史方面的书籍，是很有用的。现在的你，根本没有承担你那梦想的能力啊！”解答完卫宫切嗣的疑问后，saber语重心长道。
    听到saber的教导，卫宫切嗣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去看的。然后就听saber又道：
    “与我们相同，lancer的御主同样是个出身不高的野路子魔术师。所以名为韦伯的少年不可能与远坂时臣联合，更不可能面对自己的老师肯尼斯。对于征服王来说，能够联合的对象其实只有我们，还有未知的caster而已。”
    “但问题是，caster阵营到现在还没有正式出场，有关他们的一切都是未知。而王者，本能地厌恶未知，因为未知意味着对超出他们掌控的力量，意味着他们的统治出现了危机。所以对于征服王来说，他只能与我们联合，而我们也只能与他联合。”
    听到这里，众人方才明白saber做出这项决策的根本原因。纷纷表示同意的同时，卫宫切嗣又道：
    “但问题是，我们该怎么联系征服王呢？他的御主选择的地点十分偏僻。我虽然派舞弥在冬木市寻找了很长时间，但也没找到动画中那一对老人的家。”
    对此，就见saber找来一张地图。
    “这是什么？”
    就见地图上是各种特殊的符号与计量单位，让伊莉雅看得头疼。而作为好学生的琪亚娜结合自己的所学，却是判断道：
    “这是？冬木市的地下道施工图？”
    “没错！”
    就见seber拿出一支记号笔，指向了地图上港口的方位，那里正是征服王在港口逃脱的下水道方位。
    “冬木市的地下系统虽然四通八达，但能够让正常人通行的路线占比却不多。只要我们沿着地下道的方位推演，想要找到征服王的所在并不难。”
    saber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在地图上指画起来。不多时，她便已经锁定了征服王可能的几处住所。
    “明天，就让我们一一搜寻这些地点吧！我有感觉，征服王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