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看到钱贵妃被动打‘雪仗’,很快整个人就埋到了雪堆里……
平时觉得有些无趣:“咱们走吧。”
“嗯。”司皓宸背对明若弯下腰,“我背你走。”
落雪时的空气很清新,而且,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很有趣:“咱们走走吧。”
“绣鞋沾了雪,化开就湿了鞋袜。”司皓宸催促,“快上来,为夫背着你慢慢走回去。”
“好吧。”明若跳上夫君的背,从空间里取出一把坠了流苏的油纸伞撑起来挡雪。
司皓宸背着明若走回坤泰殿,天色已经暗了。
海公公穿着狐皮袄子,站在院中,指使着小太监掌灯:“殿下,王妃回来了,太上皇在东暖阁。”
“在做什么呢?”司皓宸将媳妇放到廊下。
“跟靖国公下棋。”海公公乐呵呵道。
“外祖父来了。”明若眼睛亮了亮,抬步往海公公指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窗下,就听到外祖父无奈地开口:“下完这盘老臣就回了,夫人炖了羊肉羹,等老臣回去吃呢。”
“显摆你有夫人炖的汤?孤还有炖了八个时辰的佛跳墙呢!”太上皇的脑回路也是清奇,“孤这儿还有你外孙女,哼!”
“……”老国公也是无语,太上皇这攀比心也是没谁了……#@$
“太上皇,外祖父。”明若推门而入,“二位战况如何?”
“第一盘老夫没输,第二盘太上皇没赢,现在这盘,他想和棋……”耿直的靖国公,已经尽量委婉地描述了战况。
“哈哈。”明若觉得外祖父真是太可爱了,“那外祖父就和棋吧,太晚回府,外祖母该担心了。”
“嗯,听我若儿的。”靖国公一脸慷慨道,“和棋……和棋……”
“你早说和棋,孤还赏你一盅佛跳墙。现在,回家吃你的羊肉羹去吧。”太上皇挥挥手。%(
“微臣告退。”靖国公笑眯眯地看向自家外孙女,“你大舅舅送了好些火腿和干菌子回来,已经着人送王府去了,你要是爱吃,再打发人来取。”
“好,我做火腿酥给您吃呀。”明若记得外祖父喜欢吃咸口点心。
“若儿做什么都好吃。”老国公临出门前,又嘱咐明若有空就回国公府去,给她裁了好些年下穿的新衣服。
太上皇偏头对海公公道:“小海子,摆饭。”
晚膳很快就摆上桌,除了佛跳墙,其他菜式都很清淡。
“丫头,坐吧。”太上皇冲明若招招手。
司皓宸牵着明若在太上皇对面坐下,海公公掀开炖盅的盖子,浓郁的香气伴着淡淡的酒香,弥散开来。
司皓宸刚拿起筷子,太上皇便询问:“事情办得如何?”
“别在用膳时说倒胃口的事。”司皓宸掀开面前的炖盅,这佛跳墙闻着很香,但里面的海参跟那蛊虫却有七八分像……
云亲王殿下默默盖上了炖盅的盖子,偏头去看媳妇,只见小王妃吃得津津有味,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明若骄傲地仰起小下巴:咱外科医生什么场面没见过,心理素质绝对过硬。)
“事情已经办妥了,至于过程嘛,您不会想知道的。”明大夫别有深意地看了夫君一眼。
为了彰显无所畏惧的男子气概,司皓宸咬咬牙,开始吃面前的佛跳墙。
“咳咳。”太上皇原本还想听个新鲜,见臭小子那表情,马上改了主意,“孤也不想知道,用膳……用膳吧……”
栖凤宫内,太子和太子妃陪着皇后用膳。陈皇后看着熟悉的宫苑和人,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太子妃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亲手给皇后和太子盛了汤:“母后和殿下一路辛苦,青青特意取了一支百年山参煲汤,给母后和殿下补补身子。”
“青青有心了。”陈皇宫轻拍了两下太子妃的手背,“你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最要紧,你这看着比先前又清减了。”
“父皇和母后不在皇都,殿下又出征,青青实在担心得紧。”太子妃浅浅一笑,“现下一切都好了,我吃得下睡得着,很快就能把身子养好了。”
“此次出征一切顺利,多亏云皇叔将一切安排得周全。”太子这吉祥物也没白当,虽然没什么实质性作为,至少见识了将士的艰辛,“儿臣明日早朝就奏请父皇,犒赏三军。”
“嗯。”陈皇后点点头,“阿玺备一份厚礼,着人送去云亲王府。”
“儿臣打算亲自送去。”太子早就决定紧抱云皇叔的大腿。
“青青陪太子殿下一起去吧,前儿母亲送了几匹鲛绡来,我给母后做了个帐子,夏天用最是凉爽,剩下的就送给云皇婶吧。”
“鲛绡也是难得,你自己留着吧。母后这里还有两匹南陵进贡的琉璃纱,你挑一匹裁衣裳,另一匹就送与云亲王妃吧。”琉璃纱虽然不及鲛绡贵重,但南陵每年织的一点都用于进贡了,倒是比鲛绡更难得一些。
且不说云亲王似乎很宠爱王妃,单凭云亲王妃与外祖家十分亲厚,太子想要得到靖国的支持,就必须与她交好。
“那就鲛绡、琉璃纱各送一匹吧。”左青青早就得了父亲教诲——太子想要坐稳储君之位,绝对不可以惹云亲王不开心。
“也好。”陈皇后对太子妃十分满意,温柔宽和又顾全大局,右相果然教女有方。
千里之外的北池王庭,皇城已经被姜岩带领的玄甲卫包围了半月由于,城中人心惶惶,没有一点过年的喜悦气氛。
玄甲卫并没有搭建帐篷,而是用坚实的雪块垒了雪屋。姜岩坐在案几前,看着整个王庭的舆图,与军师谋划这攻陷北池王庭的时间。
北池皇帝坐在铺着虎皮垫子的龙椅上,一脸晦气:“各部的援兵都没来吗?”
“启禀大汗,今年草原上雪灾严重,冻死不少牛羊马匹,各部恐怕……没有余力支援王庭……”丞相心中捏了把汗,“我们只要坚持到开春,到时候定会有转机!”
北池皇帝揉了揉发疼的额角:“诏令敦王回王庭的密信送出去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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