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在府里能有什么不好,倒是王妃在外面辛苦奔波,越发清减了。”董嬷嬷笑眯眯地看着王妃。
“我没瘦,只是长高了而已。”明若是真没觉得自己瘦了。
“王妃确实又长高了,而且身段更好了,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清减的地方清减。”紫苏经常给明若做衣裳,对她的身形最了解,捂着嘴偷笑。
“额……”明若觉得这话题越来越跑偏,“时辰不早了,紫苏和霁月去备浴汤,紫草和董嬷嬷准备膳食,动作都麻利些,王爷一会儿还要进宫呢。”
“这些奴婢们都准备好了,王爷和王妃先去汤池殿沐浴吧。”霁月笑着回话。
“好。”
明若走进汤池殿,径直去了自己平时沐浴的小泉池。刚解开腰带,便被人从身后拥住了。
明若转头看向司皓宸:“你怎么进来了?”
“为夫来看看,爱妃是不是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清减的地方清减。”司皓宸坏心眼地在明若耳边吹气儿,“嗯,似乎是比之前丰满不少……”
“你个登徒浪子!”明若在司皓宸脚背上踩一脚,“嘶~”
“是为夫硌了爱妃的脚,真是罪过。”司皓宸直接将媳妇打横抱起来,放到温泉池中。他早想这么做了,只不过在外面一直不大方便。
“别闹,你不是还要进宫去?”明若觉得自己像一块丝绢,浸在水里飘飘荡荡的。
“为夫好像也受了暑气,晕得起不来床了……”司皓宸将自己的专属小点心抓住,打算吃顿饱的。
明若觉得自己像个蚕宝宝,被缠得动弹不得,只得恶道:“头晕啊……明大夫给你扎两针就好了!”
“呵呵……你一会儿还拿得起针来,为夫就给你扎……”
当某亲王将媳妇抱回寝殿,神清气爽地进宫述职后。明若磨磨牙,自己真是弱爆了,现在别说拿银针,就是撑开眼皮都费劲——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
郑侍郎和楚少卿将人犯押入刑部大牢,验明案犯正身后,办理相关手续,两人这趟公差,就算成了一大半。郑侍郎交代心腹将人犯看好了,这是皇上要提审的人。
“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尽心竭力当差。”小吏连忙应下。
楚沉舟对将人犯关押到刑部非常满意,这人估计三皇子和五皇子都惦记得紧,要是关押进大理寺,在皇上的人提审前,还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看押。
“郑大人,我先回衙门交差,一会儿承天门见。”楚沉舟冲郑侍郎拱拱手。
“楚大人也修整一下,估计云亲王殿下,用了午膳才会到。我也去洗漱一下,换身官服,总不能驾前失仪。”郑侍郎是个正经文官,这大半天的马车颠簸,有些撑不住。
“好。”楚沉舟走出刑部衙门,近侍赶了马车门口等着。
看到自家大人上了马车,近侍询问:“咱们是回衙门,还是回府去?”
“先去滋味居吃顿火锅。”楚沉舟这一个多月的江南清淡饮食是吃的够够的了。
“是。”近侍赶着车,往滋味居去了。
刑部侍郎和楚少卿来到承天门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跟守宫门的侍卫确认云亲王还没到,两人都松了口气。
等了好一会儿,只听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两人寻声望去,只见云亲王殿下身着玄色蟒袍,头束紫金冠,骑着一匹白马呼啸而来。
云亲王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轻飘飘落在地上,虽是打马而来,衣裳头发不见一丝凌乱。
“走吧。”司皓宸率先走入宫门,郑侍郎和楚少卿连忙跟上。
三人来到御书外,接替张公公当差王公公连忙进去通传。
丹胥帝将批了一半的奏章放下,揉揉眉心道:“宣。”
“宣云亲王、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觐见。”王公公尖细的嗓音,格外抑扬顿挫。
“臣弟(微臣)叩见陛下。”司皓宸带着两人进入御书房。
“平身。”丹胥帝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理,他既不想看到司皓宸。但他要真不在自己眼皮底下吧,又觉得特别不安心,总觉得他在搞什么事情。
想到此时父皇在宫中,沉声道:“给云亲王赐座。”
“谢陛下。”司皓宸礼数是一点不差,但坐在椅子上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就让丹胥帝看着十分闹心了。
作为被派去浔州赈灾的钦差,司皓宸将赈灾一事简单说了一下。郑侍郎和楚少卿连忙把程太守勾结商户贪没巨款的案件一并回禀了。
“浔州太守贪没一案,涉案金额多少?”丹胥帝询问。
“灾情期间,浔州太守贩卖税粮,敛财五百万两。查抄太守府和浔州商会各家,一共三千七百五万两白银。”郑侍郎答道。
丹胥帝听到有这么多银子,算计着刨去赈灾的花销,怎么也能剩下三千万两,心中一阵小激动。
丹胥帝正要询问花销事宜,便听王公公前来禀报:“启禀皇上,太上皇让给云亲王殿下传句话,‘办完公事,去坤泰殿走一趟’。”
丹胥帝现在有三千万两打底,心情颇好,挥挥手道:“九皇弟,这边没你什么事儿了,去给父皇请安去吧。”
“臣弟遵旨。”司皓宸躬身行礼之后,飘然而去。
郑侍郎心下一咯噔,本以为有云亲王挡在前头,这关键时刻,怎么还被皇上给支走了呢!
“咳咳。”丹胥帝面色十分柔和,“抄没的银两都带回京了吗?”
“带回来了,现下就在御书房外。”楚沉舟一本正经道。
“抬进来。”丹胥帝大手一挥。
御林军抬了十几只大木箱子进来,在御书房外室摆了两排。
丹胥帝起身,往外看了看:“没有了?”
御林军统领被问得有些懵:“启禀皇上,没有了……”
丹胥帝看向刑部侍郎和楚少卿:“这就是三千万两?”他虽然不管银钱,但银子的多少还是知道。
“启禀皇上。”刑部侍郎硬着头皮说道,“这里是三万两。”
“其余的呢?”丹胥帝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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