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打了个手势,器灵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小白公子摆了个姿势,一声虎啸震彻空间。器灵本就模模糊糊的身影,像水波一般荡了荡。
“知道了,我去雪山还不行嘛。”器灵被虎啸震得有些松散的形体,往一起拢了拢,“咱们是多年老友,你不能换了名字,就跟变了头虎一样呀……”那半透明的光影忽然顿住脚步,转身看向明若,“主人,要不也给我改个名字吧?”
“你确定?”明若挑眉。
“确……确定……吧……”器灵又补充一句,“我以前叫焱翎。”
明若觉得,打压得太厉害,容易产生逆反心理,决定满足器灵这个小小的心愿:“那你就叫白板吧。”
“白板?”器灵一脸惊悚,确定这是人名?
“对啊。”明若一脸认真地点点头,“你现在模糊一片,看起来就是张白板啊……”
“我本身不长这样的……”器灵的语调委屈巴巴的。
“那要不……叫发财?”明若觉得还是‘白板’更适合器灵的形象,但它要叫‘发财’,自己也没意见。
“那还是‘白板’吧。”器灵觉得,白虎都叫‘小白’了,自己叫‘白板’,就算是‘白’字辈吧。
“你高兴就好。”明若耸耸肩。
喜提‘白板’冠名的器灵表示:其实,并不怎么高兴,但是不敢说。
玲珑忽然变大数倍,用翅膀把‘白板’往雪山那边扇。
老铁心情大好,忽然觉得自己的地位提高了一大截,高兴地将身体拧成了根‘翡翠麻花’。
玲珑几下将‘白板’扇走,绕着明若飞了一圈:麻麻,宝宝肚子饿,可不可以吃肉肉?
明若知道自己‘昏迷’其间,玲珑都快累坏了。
先拿出几只样貌不忍直视的‘肉肉’,意念一动,摘了一只莲开佛手果给玲珑加菜:“吃吧,乖啦。”
老铁瞪着圆溜溜的豆豆眼,表示自己也想尝尝佛手果的味道。明若也没正经吃过佛手果,摘了一个最大的,细细撕开外皮,将里面晶莹剔透的果肉剥出来,盛在碟子里——一小碟放到老铁面前,一大碟放到小白面前。
司皓宸静静看着媳妇给它们分果子吃,温柔又细心。他们以后有了孩子,若儿一定会个好娘亲的。
明若觉得莲开佛手不但好吃,还能美容养颜,自己要多吃一点,也要给夫君和师兄多吃一些,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楼船在海岛修整一番,又行了三日,终于驶出东极海,渐渐往边城而去。
到达边城后,卿炜先生和君澈要先回云中殿去。
明若想了想,用寒玉盒子装了一只赤阳果和一只佛手果,让师兄带给师傅:“我看卿炜先生带了不少中州特产,就不给师傅送那些了,师兄帮我带两个果子给他老人家吧。”
卿炜先生只觉扎心,可不可以不要拿灵果圣药跟我带的手信比,一块果皮都比我那一车东西值钱了,汗颜啊……
“好。”君澈接过寒玉盒子,“你们要启程回皇都了吧?”
“嗯。”明若点点头,“途经江南地界,应该会住几日,师兄有空就去江南找我们玩呀。”
“好。”君澈点点头,上了马车。
卿炜先生冲明若和司皓宸挥挥手:“后会有期。”
“零食包已经放到马车里了,先生要帮我好好照顾师兄和师傅呦。”明若也冲卿炜先生挥手。
“王妃就放心吧。”卿炜先生满口应下。
明若看着师兄他们离开,才上了马车,一路往大将军府去。明若发现,边城似乎比他们之前来时,要热闹许多。
马车在将军府门前停下,将军府的大门刚好开着,门前还停了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
“舅舅府上来客人了吗?”明若自言自语。
“那马车是宫里来的。”司皓宸弯了弯唇角。
“哦。”明若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十五放好脚踏,司皓宸下了马车,转身去扶明若。
“哎呦喂,云亲王殿下,老奴可算见到您了!”张公公来将军府宣皇上敦促云亲王回皇都的旨意,刚碰了一鼻子灰,正哭丧个脸走出来,没想到在大门口就见到了正主。
这次,皇上下了死命令,要是云亲王不回皇都,他也不用回去了。
明若往后退了两步,张公公这副见到‘亲人’的样子,看着有点瘆得慌。
司皓宸将明若挡在身后:“稳当些,吓着王妃了。”
“王爷教训得是……是老奴的错……”张公公陪着笑脸,“老奴这不是传了几趟旨都没见到王爷,心里着急,这一见到王爷和王妃娘娘呀,就有些失态了。”
司皓宸也懒得理他,牵着明若的手,往将军府里走。
张金亮陪着笑,像尾巴一样跟上:“云亲王殿下,您在边城四处游玩,怕是不知道,皇上下了十二道圣旨,催您回皇都呢。”
“嗯。”云亲王殿下同旁人说话,能用一个字的,绝不说两个字。
张金亮看云亲王脸色还不算难看,壮着胆子问:“不知殿下何时启程回皇都呢?”
“后日。”司皓宸并不打算在边城久留。
“好好,老奴这就回驿馆收拾一下,后天随您回皇都去。”张金亮忽然觉得,出京前在崇圣寺点的长明灯灵验了,等回去,得再多多捐些香油钱!
张公公转身跑出将军府,要喝小太监赶紧送他回驿馆去。他已经在边城待了一个多月,此时归心似箭。得了云亲王回京的准信儿,也得传信回皇都,也好让皇上放心。
苏大将军此时正在府中,刚才张公公来宣旨,他还象征性的接待了一下。
此时,听下人禀报云亲王和王妃回来了,连忙迎了出来:“末将参见云亲王殿下,王妃娘娘。”
“免礼。”司皓宸抬抬手。
明若见正堂只有舅舅一人,有些奇怪:“舅母和表哥们都不在吗,我带了好些东西给他们呢。”
“咳咳,在的。”苏大将军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张公公每天来宣旨,实在烦得很,我们就派了个次序,每人一日应付他,其他人就装作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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