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张老三带着小二等几个社会人士,刚刚从医院出来,他自己走到僻静的地方开始打电话。
“喂,老电啊,恩恩,你这整的人也不行啊,钱没要出来,还让人家给肩膀干个骨裂,还有一个轻微脑震荡滴,完了我还得给掏钱看病.....”张老三略微有点埋冤道。
“那行了,你家楼下是不,我一会就到,恩恩,先挂了。”
张老三其实挺上火,有的兄弟可能会问了,张老三为啥说还得他拿钱呢,他找人去要钱,让人家打坏了他不就应该拿这个钱吗。
因为这个地也有王老电的份,因为当时不是张老三一个人在圈地,也有其他人给更高的价格,有的村民不想包给他,想包给别人时候,就需要他出面,扮黑脸,带几个小孩去一顿连蒙带吓把地拿下。
随后他们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区,这种小区在东北的老城区比较常见,就是小区的院里长满了杂草,单元口根本没有门,一般都是外来务工的人来这住,因为便宜,本市的稍微有点条件的都不在这住,因为环境不好,也不安全。
不一会从楼上下来一个剃着寸头的中年人,一米七左右,披着个外套。
虽是中年但是满脸褶子,打着哈欠,明显是还没睡醒的赶脚。
两下一碰面,王老电一边揉着眼睛指着小二说道:“咋回事,咋还让人给一顿削呢?”
小二顿时眼神有些躲闪的说道:“大哥,这事真不怨我啊,本来我们几个整那小子妥妥滴,最不济也能把车整回来,谁知道突然窜出来一个精神病啊,你是没看见啊大哥,那家伙老吓银了,上来就拍我,下手还贼狠,你看我脑袋上包现在还没下去呢,我一寻思这jb人杀人都不偿命,我跟他整啥啊,后来警察来了,我们就跑了”
王老电一听就怒了,满嘴虎气的说道“艹,精神病多他马勒戈壁啊,我tm还有性病呢,我跟谁说了,今天我还就他妈给他治治病,你们几个,去,出去打听打听,这俩小崽子在哪呢,我他妈必须得去会会他。”
“会啥会啊,再让人削一顿犯不上,这钱他能给我我就要,不给我就不要了,多的都赔了,我还差这十万吗?”张老三有些退缩的说道。
张老三下午打仗的时候就有点动了这个心思,因为他发现,事情有点要不受他控制了,他更后悔找了王老电这个sb社会人。
因为这个王老电不是正经混社会的,年轻的时候想花钱还不想受累,不是抢这个,就是偷那个,隔三差五的就进去。
现在虽然不总进去了,但是还是总干一些什么坐出租车不给钱啊,坑坑老头老太太这些不上台面的事。
之前他跟着一个叫老凯的大哥混,后来人家怎么扶也扶不起来,索性也就不管他了。
“钱不要了?那行,那你给我拿五万块钱,这事就了了,“王老电一听钱不要了,顿时炸庙了,瞪着眼睛说道,断他财路可不行。
“得得得,你爱咋地咋地,没人管你,”张老三烦躁的说道。
一听张老三这么说,王老电立刻就笑了,
“你就放心吧兄弟,这钱我指定给你要出来,在f市,我不是跟你吹,就这社会方方面面滴,谁不给我三分薄面,你就等着拿钱就完了,走走走,昨天晚上来了一枪,还没吃饭呢,咱俩喝点去,”
”你少整点吧,你看你这张脸,再整你就得整出病“张老三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艹,我都不知道我今天死还是明天死,活一天我就乐一天,爱jb咋地咋地吧。”
王老电一脸光棍的说道。
张老三无语的看了一眼他,没说话。
我们四个来到了一个名叫“福林烧烤”的烧烤店,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此时的我还不知道有一个叫王老电的社会人正派人四处找我。
“老板,你这都有啥腰子啊”刚一坐下,胡来就咧个大嘴问老板。
“咱家有猪腰子,羊腰子,牛腰子,都挺新鲜。”老板四十来岁,满脸笑容的答道。
“那啥腰子最有劲啊?”胡来猥琐的笑着。
“那要说最有劲那还得是羊腰子,真地,我们小区有个小伙,是个摆小摊儿滴,天天来我这吃俩羊腰子,有一次跟城管打仗,一个打七个,你说有劲不。”老板一脸自豪的说道。
“哎呀卧槽,这玩意这么有劲吗,赶紧一人来十串,先补充补充能量,”大斌子一脸兴奋的催促道。
“得了吧,别jb扯犊子了,老板,八串腰子,二十个牛肉,二十个肉筋,三十个羊肉,五个实蛋,一箱大绿棒子,快快滴。”我催促道
“我滴小宝哥,咋不说话捏,”胡来看着坐在那发呆的小宝,贱贱的问道。
小宝保持原样,没搭理他,他伸出手在小宝面前一顿晃,小宝”啪“的就给他一个大脖溜子,挺激动的喊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正问老李头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呢,你就伸个爪子,在那晃悠,艹,人家走了吧?”
胡来有点发懵,盯着小宝问道:“哪个老李头啊?”
“就咱胡同地那个呗,”小宝回道。
“艹,别jb瞎说,老李头上个星期不刚死吗?”我有点膈应的说道。
“完了,这是又犯病了,”大斌子一脸惋惜的说道。
“艹,谁犯病了,胡来,你回头,”小宝认真的说道。
胡来将信将疑的把头一别,随后瞬间乍起,妈呀一声就跪下了,一边把眼睛闭的死死的。
一边哭着喊道:“老李啊,你快安心下去吧,我不就偷过你家鸡吗,真不至于这大老远跑这一趟啊,你托个梦告诉我就完了呗,你快收了神通吧,老李啊。我真错了啊,老李。”
“卧槽,还有意外收获,”我们仨一脸看sb的表情看着胡来。
“大哥,你别嚎了,卖地瓜的老郑你都看不出来了?”我无奈的说道。
胡来微微把头往起一抬,随后迅速站起身,大喊一声:“我cnm ,刘宗宝,你玩我。”随后和小宝打成一团,看着这对活宝我笑了。
“郑叔,你咋来了呢?”我笑着问了一句。
“呵呵,没事儿,我在边上买地瓜,寻思买点白酒,整两口。”老郑一边笑着搓着手一边说道,现在是要开春还没开春的时候,一早一晚特别冷。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郑叔,要不是你给我打电话,今天损失就大了,老板,给我郑叔来二十个串,再拿瓶白酒,一会送他那去。”我爽快的说道。
“哎呀,客气啥,都一块住着,哈哈,行,那你们先喝,我走了啊,”老郑笑着说道。
“妥了,郑叔,走好,”我也笑着说道。
东港这一块之前就是大农村,现在也就是郊区,所以基本大家都认识,人情味比较浓。
不到三十块钱,给这老头整的挺高兴,真的应了那句老话,远亲不如近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