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双腿却如同被灌满了铅一般,根本无法挪动半步。
那声音仿佛一把无形的匕首,直刺他的耳骨,同时也挑动着他心底最深处的某种情感。
他默默地伫立在原地,努力尝试去理解屋内正在发生的一切。
他不停地告诫自己,她本来就是大哥未来的妻子。
裴青渊心里很清楚,以大哥的个性绝对不会在她的闺房中过夜。
他们毕竟还没有成亲,如果被旁人发现大哥待在她屋里,势必会给他们带来不好的声誉影响。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内的声响逐渐平息下来,裴青渊施法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由于身上携带有一件能够隐身的法器,所以他不怕被裴慎发现他在屋外,就是他父亲裴宗主也察觉不出来异样。
果然,没过一会,裴慎的身影就出现了。
裴青渊见裴慎一脸满足的模样,刺痛了他的眼睛。
裴慎轻轻的关紧房门,之后转身离开,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云舒舒的房间再度被推开,但这次走进来的人却换成了裴青渊……
少年紧紧地盯着床榻上昏睡的女孩,她那娇柔的身躯上布满了暧昧过后留下的痕迹。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和愤怒,眼眸此刻变得更加阴沉而锐利,仿佛燃烧着一团怒火。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抢夺了。
少年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远离云舒舒,可情感却让他不由自主地靠近。
不可以,不可以!
云舒舒她不可以嫁给裴慎!
少年倾身跨坐而上……
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心中的欲望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而此时的云舒舒,完全处于一种晕晕乎乎的状态。
她记得裴慎在她的房里,可是他刚才好像是走了吧,还是没走?
还是又回来了?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只记得昨晚裴慎曾来过她的房间,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却变得模糊不清。
被*的蒙圈状态的少女,根本不知道此刻正发生着什么。
在这混沌的意识中,她只能感觉到,又被翻来覆去的煸炒。
身体也渐渐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一股电流在体内乱窜。
她那娇柔的身躯仿佛风中残烛一般,微微颤抖着。
还好修仙界有止疼的丹药,既不会伤身又可以化解她身体的不适。
她那粉嫩的嘴唇轻轻颤动,发出娇柔的嘤咛:“慎哥哥,再给我一粒止痛丸吧……”
少年听到裴慎的名字,又听出她之前就吃了丹药。
他扫了一眼床榻,果然发现了枕头边有一个白色的瓷瓶,瓶身上清晰地写着“止疼丸”三个小字。
瓷瓶里的药丸所剩无几,可见她没少吃,显然她频繁地使用过它来减轻痛苦。
他的双拳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他不想从她的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他有一次用吻堵住了她的粉唇。
天光大亮,云舒舒胸口处被压得喘不过来气,她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房间里的人,整个都傻了眼:“裴…裴……裴,你怎么在我房里?”
舒舒震惊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明明记得昨晚是慎哥哥送她回来的啊!
怎么一睁眼会看见裴青渊呢?
“怎么,你很失望吗?又不是第一次,你干嘛这么大惊小怪!”裴青渊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你混蛋,你混蛋……”云舒舒气急败坏,扬起小手不停地捶打着他。
然而,这点力气对于裴青渊来说简直就是挠痒痒。
裴青渊并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云舒舒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云舒舒见他毫无反应,更加生气了。
她伸出双手,用力地抓向裴青渊的脸颊,想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你这个大坏蛋,我恨死你了!”云舒舒一边骂着,一边继续用手捶打着裴青渊的胸膛。
其实,她原本也没什么力气,又经过昨夜的狂风暴雨,更是被摧残的蔫巴巴的。
云舒舒气急,小手不停的捶打着他。
裴青渊没有反抗,就这样任她打,任她挠,哪怕他的脸被舒舒挠出一道道长长的血痕也没有出声。
“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给我立刻马上消失在我眼前,有多远滚多远,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云舒舒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云舒舒!”裴青渊怒吼出声,双眼猩红如血,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可以容忍她的任性,可以任由她打骂,但他绝无法接受她再一次无情地将自己推开。
他才是她第一个男人!
“云舒舒,不要嫁给我大哥,我喜欢你,我娶你,嫁给我好吗?”裴青渊紧紧抱住舒舒的肩膀,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哀求着她。
跟平日里没事就喜欢找她麻烦,怒怼她的人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然而,云舒舒听到他的话后,心中却涌起一阵恶寒。
谁也不能阻止她完成任务。
裴青渊好不容易炼成功法,删除掉那个女散修的记忆。
她之前也好不容易在黑商贩那买来了迷药,兑水在酒里给裴慎喝下,才掩盖在她丢了元阴的秘密。
她不能让裴青渊毁掉这一切。
“不,不要。”云舒舒不断地摇着头,并大声地拒绝着裴青渊。
裴青渊不想听到她口中的拒绝,他紧紧抓住云舒舒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
“舒舒,你是我的,你只能嫁给我。”
“不要嫁给大哥,好不好?不然我怕我会把我们的事,昭告天下。”
“你也不想让全修真界的人,都笑话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