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疑惑地看着地上错综复杂的脚印,不解地问:“地上这么多脚印,又怎么分辨得出哪个是小偷的?”
苏沫微微一笑,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他指着地上的一处脚印,然后冷静地分析道:
“那个小偷,其实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不知你发现没有,我们一路上几乎都没有遇到过女性,所以,地上最小的那个脚印,肯定是她留下的。”
程琳按照苏沫的指示,仔细观察了一番,果然在寮寮无几的几对脚印中,发现了一双相对较小的脚印,那必定是那位女扮男装的小偷所留。
于是,两人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刻开始了行动,假如找不回被偷的钢铁币,那将非常麻烦。
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地上那对清晰的脚印上,这层洁白的雪毯不仅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装,也无意中为他们提供了一条清晰的追踪路径。
他们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地上的脚印,穿过了几条蜿蜒的街道后,他们发现这对脚印在一家小店门前消失了。
这家小店似乎是这里难得一见卖食品的小店。
苏沫正准备迈步走进店内进行调查,却在这时,店里出现了一个身形较小的瘦弱男子。
这个男子手里抱着一包东西,正从店里匆匆走了出来。
苏沫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瘦弱男子,在那一瞬间他就认出了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子,就是那个女扮男装偷了他钢铁币的小偷。
而那小偷在看到苏沫时,显然也认出了他,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没有丝毫犹豫的朝着旁边的街道拔腿就跑。
然而,苏沫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如果她逃脱了,自己和程琳就要在寒风中度过漫长的夜晚,无家可归。
他毫不犹豫地加快脚步,迅速接近那人,伸手紧紧抓住她的衣摆,不让她再有机会逃离。
也许是她逃跑时冲得太过猛烈,苏沫一拉之下,她的身体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但这一次,苏沫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伸出援手,而是冷漠地站在一旁,任由她重重地摔倒在地,那包东西也从她的手中滑落,四处散落。
苏沫低头看去,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是一块块黑色的小长方体,大小与麻将相似。
那人急忙想要爬起,再次逃跑,但苏沫却不再给她任何机会,他伸手抓住她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将她提了起来。
她身形瘦弱,身高大约一米六左右,身上衣服单薄,体重恐怕只有八十几斤,对于苏沫来说,抓住她就像是抓住一只无助的小鸡,毫不费力。
当苏沫紧紧抓住那个瘦弱的身影时,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她低下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哀求着:“我把钱还给你,请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偷东西了。”
就在这时,程琳也赶到了现场。她的目光落在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孩身上,立刻看出了她年纪很小,可能只有十五六岁。
但她的脸庞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显得憔悴,面黄肌瘦,这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
女孩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不安,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怕。
程琳转向苏沫,语气温和地说道:“苏沫,我们还是让她走吧。”
程琳一开口说话,那女孩立刻察觉到程琳也是女扮男装的人,立刻向她投去求助的眼神:“姐姐,我以后不敢了,你们放过我吧。
苏沫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松开了手。那女孩像是得到了赦免一般,迅速地将钱袋交还给苏沫。
她带着一丝歉意和害怕说:“你的钱我已经花掉了一些,用来买了些吃的,但我会努力赚钱,以后一定还你。”
她的声音颤抖,透露出无尽的恐惧和无助,她心里没有底,不知道苏沫会如何对待她。
见苏沫没有立即回应,女孩感到更加焦急,于是她转向程琳,眼神中充满了恳求:“姐姐,请你帮帮我,我真的不会再做这种事了,你们放过我吧,我还有一个生病的弟弟需要照顾。”
苏沫看着女孩那破旧的衣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看来她也是个不幸的人,生活给了她太多的苦难。
苏沫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怜悯之情,她决定不再追究这个可怜的女孩。
苏沫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那些散落的黑色小方块上,他弯下腰,细心地将这些小方块捡了起来。
尽管他心中充满了好奇,想要询问那个女孩手中的黑色小方块是否是什么东西,但他还是抑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因为这种小黑块显然是他们这个里很常见的东西,自己如果问她这是什么,那么很可能就会暴露自己不是本地人的身份。
他将那些神秘的黑色小块递还给女孩,并简短地说了句:“你走吧。”
女孩深深地鞠了一躬,以表达她的感激之情。于是便转身离开。
刚走了几步,苏沫看到她在风雪中瘦弱的身影,内心突然涌起了一股冲动,于是,他再次叫住了她:“你等一下。
女孩听到苏沫的叫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她以为苏沫可能改变了主意,或许会惩罚她,恐惧让她停下脚步,眼神里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然而,苏沫的举动出乎了她的意料。苏沫从那口袋里掏出了一些钢铁币,分了一半出来,然后塞进了她的手中,说:“这点币你拿去吧,给你弟弟看病。”
对苏沫来讲,这些钢铁币对自己没有多大用,因为他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留一点住店的钱就行了。
女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对苏沫的慷慨行为感到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愣了片刻,然后似乎想要表达自己最深的感激,她对着苏沫再次鞠了一躬,眼里闪烁着泪花,对苏沫和程琳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程琳见女孩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助和焦虑,而当她得知女孩的弟弟正饱受疾病的折磨时,她的内心不由自主地涌现出一股强烈的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