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兵分两路,杨灵越带着一众大佬及院线经理五十余人先行到了饭店,记者也不例外,不过是韩毅招呼着在另一个厅,这方面从没差过事儿。
而周建峰则带着剩余近百人去参观爆米花,签约,培训流程,后台极为简单,更何况还有演示视频可以带回去。
樊兵兵今天可得意坏了,虽然不能陪在他身边,但什么时候自己能和这帮人算一个层次的了呢?
这种场合,就不可能有具体的什么洽谈,所以都是场面话,一定合作之类的。
杨灵越再是不耐烦,也得笑呵呵地应付差事,当好吉祥物。
一阵觥筹交错,到了下午两点多,杨灵越脚步晃悠着回了办公室卧室。
一旁的于俐和樊兵兵,一个脱鞋,一个用热毛巾擦脸忙的不亦乐乎。
于俐摸了摸男人的脖颈,随口说了句:“你照看他吧,我上班去了。”
樊兵兵应了一声,暗自翻了个白眼。
男朋友醒着的时候,那叫一个殷勤,那叫一个心疼,伺候着睡了,立马就走,呵。
不过她也就心里想想,说了句:“于老师辛苦了。”
然后于老师没搭理她,开门出去了。
杨灵越并没有喝多少,可架不住那么多人车轮战,人家喝一杯的功夫,他十几杯酒得进肚子,最后樊兵兵没忍住挡了几杯,然后韩三爷发了话,这才散场。
樊兵兵看着男朋友,叹了口气,她妈妈单独来京三天了,还没见上姑爷呢。今儿还见不上,又是事儿,好在今天貌似就到她这儿了。
躺下不由想着今天的发布会,未来三个月主要上映的电影全部敲定,以后也会如此,随着影响力和网民数量的增加,那自家男人在影视圈的话语权可真是啧啧...
樊兵兵钻进满身酒气的男朋友怀里,嘟囔着说:“爱死你了呢。”
抱了一会儿,睡不着,也就出了卧室,瞧着那张老板椅,然后上了办公室内锁,蹑手蹑脚地坐了上去,踮着脚转到落地窗方向,舒坦。
随后瞧着桌上的文件,嗯?股权奖励协议。
探出手一翻,心像被狠狠地攥了一把。
30%啊。
有些金融媒体对于东来集团的估值是多少来着?
哦,300亿,如今又多了个爆米花,那就是90亿。
又翻了翻,还好,只有一个曾莉。
耳音听到什么动静,一屁股蹦了起来,把文件放回原位,愣了愣,却是自己吓自己。
自嘲了一句:“人家是临终能托付的人,我较什么劲呢。”
想到此处又坐了回去,很踏实的感觉。
从来就不是一个具象的老板椅能代表什么,而是他心里的位置,既然他心里有自己,那该有的自然都有。
杨灵越又要开始间歇性戒酒了,虽然这次并没有醉。
打着哈欠喝着樊兵兵泡的茶说:“你先回吧,我还有事儿。”
樊兵兵眨眨眼:“我没事儿啊,要是影响你工作,我在屋里躺着呗。”
杨灵越岂能不知她的心思:“晚上一定去你那儿。”
樊兵兵看了眼时间,然后站起身来,笑嘻嘻的说道。
“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提前回去能干嘛,还不如等等你呢。我去看看《星你》的剪辑,下班过来找你哈,爱你,拜拜。”
这杨灵越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是挥挥手说:“出去的时候喊一声李婧。”
.......
李婧一进来就说:“老板,人都在会议室等一个小时了。”
杨灵越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那就再等等,你先和我说说接下来几天的安排。”
“哦。
明天上午9点,也就是11月28日,去北影厂看《潜伏》的剪辑进度及南方卫视的上星事宜;
中午,和林建业林总吃饭聊3d打印的事;
下午3点,去北展,看《好声音》的录制场地;
11月29日 休息;
11月30日全天 天园居,参加《和空姐同居的日子》电影杀青仪式;
12月1日 上午10点,去花卷唱片,参加云音乐软件内测;
下午,办公室见晋省范总等人;
12月2日,上午去首都机场接收飞机;
下午暂无安排
12月3日 参与《好声音》录制,你要上去唱首歌,并且凭实力获得四位导师转身。”
听到这里,杨灵越没好气地拍了下桌子。
“有你这么记录老板行程的吗?”
李婧淡淡地说:“这是你接完张总电话之后告诉我的原话。”
杨灵越有些心塞,当时咋就答应张芸了呢,这下好了,接下来几天还得练歌,尼玛前一阵子刚给人于老师写了字....
其实张芸,包括刘文瀚,四位导师乃至整个项目组的人都希望他上去唱一首,然后被淘汰,到时候第一期结尾播出,这节目效果岂不爆炸?
杨灵越只得悻悻地说:“接着说。”
李婧撇撇嘴,还转身,她听了几个海选的选手比赛,那嗓音条件,有一个算一个,秒杀老板,她可太喜欢港城赛区那个叫邓紫棋的小姑娘了,那音高的,完全和身高容貌成反比,太卡哇伊了呢....
“12月4日,休息,备注:陪大老婆曾总。”
杨灵越呛了一下,然后桌子都被拍的嗡嗡作响,八极拳基础不是白打的,这要拍在人身上,少说得少出几口气。
“你他妈再给我夹带私货,就给我滚蛋。”
李婧被吓的抖了一下,她看的出来,老板是真火了,咬着唇小声说:“对不起老板,我走神了,我给背出来了....”
杨灵越揉着手,斜眼看着她:“记忆力好,很自豪是吧?”
“老板,我错了,你别赶我走。”
“那不值钱的眼泪给我收回去,我特么是你老板,不是你家长。”
“12月5日,飞弯..参..参加金马奖,哇哇啊。”
李婧抽泣着继续说,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孩子是真的吓坏了。
杨灵越也懒得理她,起身出门。
屋外的秘书团四小只头都快低到沟里了。
“别理她,让她哭。”
杨灵越说了句便去往了接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