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叫云上娴,是我的义姐。”
“她的出现,如同星辰璀璨,其力量之强,远超我等,几乎突破涅盘之境,令人望尘莫及。”
拓跋烈的回忆,让江尘急切想要知道母亲更多故事。
然而……
拓跋烈的语气中,却带着几分无奈,“关于你母亲的过往,我所知甚少。”
“她仿佛自天上而来,带着无尽神秘与强大,却又心怀慈悲,无论是对显赫的勋贵,还是卑微的乞丐,皆一视同仁。”
“我……一个曾如蝼蚁般卑微的存在,正是因她的提携与庇护,方能成就今日。”
江震西在一旁接过话茬,“我们夫妇也曾受你母亲大恩,若非她,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可关于你母亲的出身与师承,我们同样一无所知,她就像是一个谜,美丽神秘而又遥不可及。”
江尘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那她为何会选择嫁给江震南?”
“江震南就是个畜生!”
一提起江震南,拓跋烈神色骤变,愤愤不平,“他欺骗了你母亲,利用你母亲的善良与信任,最终却将你母亲推向了深渊。”
“此话何意?”江尘皱起眉头。
“我所知有限,只知你母亲在诞下你后,便神秘失踪,江震南言之凿凿说她已不在人世,但种种证据表明非常蹊跷。”
“更令我费解的是,江震南自那以后性情大变,竟欲对你痛下杀手。”
江尘显然对于这些关于母亲的故事并不满足,“仅此而已吗?”
拓跋烈沉吟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
“其实……你若真想探寻真相,或许可以向你的三位师父求教。”
“她们不仅是世间顶尖的强者,更是你的养父母,或许知晓当年的一些隐秘。”
江尘眼眸微动,“若她们认为时机已到,自然会告知于我,无需我主动询问。”
“若她们选择沉默,那便是认为我还不应知晓,即便我追问,也只会徒劳无功。”
江尘说着,目光深邃望向江震西,“京都江家势大,你以后和我婶婶就留在云海,在我的庇护下,他们绝不敢轻易动你。”
江震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你放心吧,我已别无他求,只想与你婶婶和妹妹安守于此,不会再涉足纷争。”
拓跋烈见状,笑着起身告别。
“见你成长至此,我心甚慰,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江尘也准备离去,却被江震西拦了下来,“留下共用午餐吧,我还有些要事需与你商议。”
“好!”
见江尘答应,秋香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丰盛佳肴。
四人围坐桌旁,气氛温馨。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江尘眼角居然有一点点湿润。
这就是所谓的家吗?
就在江尘沉陷情绪中时,江震西突然话锋一转,语出惊人,“我意将冬雨许配于你。”
江尘猝不及防,猛咳几声,瞪大眼睛望向江震西。
秋冬雨可是自己堂妹。
那可是有血缘关系的。
秋冬雨也是惊愕不已。
难以置信望着老父亲。
“冬雨,其实……你并非我们的亲生骨肉,而是我们视如己出的养女,我们之间并无血缘的羁绊。”江震西缓缓开口。
“什么?”
“不是亲生?”
“这……怎么可能?”
秋冬雨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江震西沉重叹了口气,道出了深藏多年的秘密,“你是我和你母亲,在一个大雪夜晚捡来的。”
“捡来时,你的脐带还没有剪短,被扔在茫茫大雪中,浑身僵硬……”
“如今我们二人,皆因早年的一场冲突旧伤复发,那是无法逆转的旧疾,预示着我们时日无多。”
“即便没有江尘的消息,我们也已打算回国,为你安排好未来,然后安心离去。”
江震西越说越难受,眼中满是对秋冬雨的慈爱,“这些年,我们一直在默默承受伤势的折磨,不愿让你知晓。”
“如今,只想将你托付给江尘……”
秋香温柔地接过话茬,“江尘是云上娴的孩子,体内流淌着江家血脉,值得你信赖。”
“母亲看得出,你对江尘亦有好感,既然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何不顺其自然,相互扶持?”
“这样,即便我们不在了,江尘也能代替我们照顾你。”
秋冬雨泪眼婆娑,声嘶力竭吼道:“我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亲生,我这辈子认定你们是我的父母。”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去最好的医院!一定能找到方法治愈你们的病!”
秋香轻抚秋冬雨的发梢,温柔而坚定,“傻孩子,这种伤,非人力所能及。”
“别为我们难过了,有江尘在你身边,我们便能安心离去。”
秋冬雨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时。
江尘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重气氛,“叔叔婶婶,你们似乎遗漏了什么?”
三人闻言,不约而同将目光聚焦于江尘身上。
“你们皆知我师从三人,而我二师父正是医术超群、被誉为‘医手遮天’的梦伊人。”
“那些世人眼中的不治之症,于我师傅而言,或许并非绝路。”
江尘所言,非但没有让秋香眼中燃起希望,反而闪过一丝黯然。
“我们求助过梦前辈,但她坦言力有不逮,言下之意,我们的伤势已超出她的能力范围。”
“我二师父束手无策,但我有信心为你们治疗。”
江尘此言一出,江震西与秋香两人,皆是浑身一震。
“真的吗?太好了,爸妈,你们有希望了!”秋冬雨激动万分,泪光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当然是真的,我先为叔叔婶婶把脉诊断。”
随着江尘话落,秋香率先伸出手。
片刻之后……
江尘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在秋香的体内,一股邪恶的气息肆虐,几乎吞噬了她所有的生机。
清除这股邪气虽非难事,但长年累月受损的生命力与本源,却非一朝一夕可以恢复。
难怪连二师傅梦伊人都束手无策……
此等伤势,即便邪气尽除,也难以挽回生命之根本。
江尘不由震怒,江震南竟对自己亲弟弟和弟妹下此毒手,其心肠之狠,简直令人发指!
感受到江尘的忧虑,秋冬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哥,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