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来到这里,并非是为了找你麻烦,也不是为了与你决斗!”
江震南的声音,在充满消毒水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冽。
\"我之所以前来,仅仅是为了在杀死你之前,与你见上一面。\"
\"毕竟,你是我的儿子,面容也确实与你母亲有着惊人的相似。\"
江尘原本并不想理会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
但当他听到\"母亲\"两个字时,心,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
母亲这个词汇,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的词汇。
他从未见过母亲,也从未感受过母爱的温暖。
在龙虎山上度过的那些岁月,他虽然也曾对母亲有所憧憬和想象。
但那种渴望对他来说,始终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能遇到你母亲,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可正是因为你母亲,我才要杀了你。\"
“要怪,就怪你母亲当初不应该生下你!”
\"说完了?\"江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如果你今天来,只是为了说这些话,那你可以滚了。”
江尘不在乎自己的母亲是谁,更不在乎对方因为什么理由要杀他。
他只知道,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没有亲人。
小时候,他可以一个人穿裤子系鞋带,现在的他,也可以面对一切暴风雨。
今日,他忍住没有动手,就已经算是给这个陌生父亲最大的尽孝。
“我可以滚,但是在滚之前,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和你母亲一样该死。”
轰!
随着江震南冷酷的话语落下。
江尘的内心仿佛被重锤击中。
隐藏在髓骨深处的禁制仿佛被唤醒,疯狂地躁动着。
企图冲破束缚,给他身体带来无法承受的痛苦。
刹那间,原本已经停止蔓延的银色灰线。
在江尘的手臂上,再次疯狂地蔓延开来。
犹如一条银蛇般,瞬间冲进了他的心脏。
江尘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即将爆炸的球体。
青筋暴起,血管在皮肤下疯狂地扭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
而他的脑海之中,更是被一股无法言喻的剧痛所充斥,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这一刻,江尘终于明白了江震南此行的真正目的。
是要彻底摧毁自己的道心。
让自己的诡异之症,达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江震南看到这一幕,平静的离开了。
“好阴险毒辣的父亲!”
江尘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每一次的翻滚,都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
“江尘,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琉亦菲看到江尘突如其来的痛苦挣扎,心中顿时被恐惧充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江尘的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汗水,努力地想要开口说话,但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别说话,吻我!”江尘艰难地张开嘴,发出微弱的呼喊。
琉亦菲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请求吓住了,瞪大眼睛看着江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吻你?”
“你这是在开玩笑吗?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占我便宜?”
“不,你误会了。”
江尘用尽全身的力气,艰难地解释道,“我体内的诡异之症发作了。”
琉亦菲愣住了。
犹豫之际,江尘的情况突然变得更加糟糕。
手臂上的银色灰线疯狂地蔓延开来,仿佛一条银蛇在皮肤下穿梭。
血管开始炸裂,血肉反弹,整个身体仿佛要爆炸一般。
琉亦菲被这一幕吓坏了,想到江尘不顾一切救自己,给自己上药的画面后,再也无法犹豫。
紧紧地抱住江尘,将自己的嘴唇,印在江尘渗血的黑唇。
琉亦菲的吻温柔而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和温暖都传递给江尘。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琉亦菲的吻,如同春雨般滋润着江尘的口腔,从上吻到下,从里吻到外,吻过江尘每一个出血点。
那略过伤口的口水,更是如同甘霖般滋润着江尘的身体。
渐渐的,江尘体内的禁制逐渐稳定下来,疼痛也开始慢慢消退。
时间缓缓流逝。
半个小时后。
当琉亦菲的嘴唇已麻木,口水几近干涸,舌头开始感到疲惫时,江尘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
只见江尘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目光逐渐清晰,定格在琉亦菲那张关切而略显疲惫的脸庞上。
看着琉亦菲微微肿胀的嘴唇,江尘不禁轻笑出声:“你的嘴唇,怎么肿得跟刚出炉的香肠似的?”
琉亦菲闻言,脸上掠过一抹红晕,假装生气地瞪了江尘一眼:“还不是为了救你这个大坏蛋!”
随后,琉亦菲收起玩笑的表情,疑惑地问道:“没想到国之战神居然是你父亲,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具体原因。”
江尘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只听师傅说过,江震南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就想要杀我。”
“啊?这……”
琉亦菲震惊不已,感叹道,“虎毒尚且不食子,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吧。”
江尘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确实想要杀我。”
琉亦菲深知此事敏感,也不敢过多追问,转而将话题转移。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你好好吧,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
“不用,你的吻比仙丹灵药都管用,不仅再次压制了我的诡异之症,更让我的内力和修为再次有所增进。”江尘说道。
谭家大宅内。
气氛异常紧张。
“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不想去国外!”
谭少博愤怒地抗议,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
昨天吊的洋妞是真的骚,居然会倒立劈叉,他还没有享受够呢。
再说了,即使江尘是挑战江震南的强者,他也有能力应对,为何要逃避?
“你现在不走,以后恐怕就走不了了,是洋妞重要,还是性命重要,你自己好好想想。”谭卫国脸色冷峻。
“我就不信他敢把我怎么样!”谭少博倔强地反驳。
他可是刑部之长的儿子,有背景有靠山,无所畏惧。
“你真是狂傲到没边,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
谭卫国也不再废话,直接对手下命令道:“来人,把这个家伙给我捆起来,直接送到机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