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再临大虚之森
如果只是普通的山洞倒没有什么，但在众人入住之前，这里乃是虚所生活的山洞。
市丸银、狛村左阵等人亲眼看着渡边雄二和阿西多是怎么找到这处山洞，而后将其内的虚给斩杀，继而占据这处山洞的。
从行为来看，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毕竟死神和虚对抗，乃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但这件事落到实处，却总给人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另外，就没有别的住处吗？“为什么非要住虚生活的山洞啊？”
“这里真的好臭诶！”
松本乱菊将一些人的心声给说了出来。
作为一名女性死神，而且还是漂亮的女性死神，她有些无法接受山洞之中的环境。
这里环境昏暗不说，此前生活在这里的虚更是和野兽差不多。
在山洞的深处，存在着对方的一些排泄物，对方将猎物，也就是其余的虚捕捉至这里之后，还喜欢在里面进食，虽说都是灵子生物，但偶尔也是会留下一些残骸、骨骼之类的东西。
整个山洞内部，可谓是乱糟糟的。
再加上里面也不通风，味道可想而知。
“没办法，先将就一下吧。”
渡边雄二向着众人解释道，“虚圈的环境极为恶劣，这里终日为夜，狂风肆虐，又因为到处都是沙漠的缘故，地表其实并不适合生存，这些虚都是习惯生活在山洞之中。”
“又因为这里太大的缘故，所以，虚的分布，其实是很零散的，我们初来乍到，还没有搞清楚这里到底是虚圈的哪片地界，能够找到一只虚，占据它的山洞，已经很不容易了。”
“暂时先在这里休整一阵子，而后，我会想办法，给大家找到一个更合适的居住之地。”
渡边雄二虽然已经退隐了。
但曾经毕竟是十一番队的副队长。
在眼前的这些人眼中，乃是不折不扣的老前辈。
眼下，这位老前辈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当然是无话可说。
夏木虽然也觉得山洞之中的环境比较恶劣，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说到底，他本身就是从虚圈之中走出来的。
这样的环境，他当年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如今再度体会一番，倒是有几分追忆过往的意味蕴含其中。
比起居住的环境，他更加在意的，还是另外的事情。
“都别抱怨了。”
“我们还是商量一番接下来的动向吧。”
夏木一番话，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勾了过来。、
于是众人纷纷汇聚。
有人从此番携带的道具之中，掏出了一盏“马灯”，将一颗鬼道子弹注入其中，顿时，橘黄色的灯火照亮了整个山洞。
他将马灯放在了众人的中央，算是给众人提供了光明。
多年下来，尸魂界对于鬼道的开发，已经不再局限于武器了。
有些鬼道，可以在生活之中提供便利。
比如“赤火炮”，基于这种方向，浦原喜助也研究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如眼前这种灯盏就是其一，只要将封印了赤火炮的子弹注入其中，就可以照明很长时间。
这比起人为的维持赤火炮，更加的轻松便利。
要知道，以往的瀞灵廷之中，一到晚上，就是黑灯瞎火，看不见任何东西的。
而现在的瀞灵廷，虽然说没有完全步入现世那种现代化社会，很多东西的研究，都是为了战斗而做准备的，但在生活方面，偶尔也是可以改善一二的。
比如架设一些路灯什么的。
回归正题。
众人汇聚在了一起，安静的听着夏木讲述了起来。
夏木首先在地上划了两个同心圆。
“虚圈对于你们大部分人来说，是极为陌生的世界，但实际上，它的格局并不复杂，我们可以将其视为另一个尸魂界。”
“其中，这个外围的大圈，乃是虚圈的外圈，你将其理解成为流魂街就对了。”
“不过和流魂街不同，虚圈外圈更加广阔，其内的虚，也是极为分散，一般生活在其中的虚，都并不强大，只有一些弱小的虚，或者说刚诞生的虚，才会游离在这片区域。”
“为什么会这样？”狛村左阵向着夏木询问道。
狗狗的头上依旧是罩着巨大的木桶，木桶的存在将他的真实容貌遮掩，当年在真央灵术院之中，他就是一个异类、一个怪胎，从而和作为瞎子的东仙要同病相怜，成为了好友。
不过在来到十一番队之后，他就没有再遭受这种歧视了。
十一番队强者为尊，怪胎不要太多。
狛村左阵实力也不俗，在十一番队之中，可谓是混得如鱼得水，他和东仙要一道，在这样的氛围之中，整个人的性格也是变得外向不少。
如果是当年的狛村左阵，绝对不会主动开口询问的。
“虚和我们死神不同，他们在没有进化到顶端之前，和野兽差不多，时刻都在被吞噬的本能支配。”
“因为内心的空洞，也就是虚洞，他们渴望寻找东西填满这处空洞，而作为同类的灵魂，就是最好的填充之物。所以，比起集居一事，虚更喜欢吞噬同类。”
“虚圈外圈之所以虚很弱小，是因为，强大的虚，都生活在内圈之中。”
一边说着，夏木又在身前两个同心圆，里面那个代表内圈的圆下方画了一个很小的椭圆。
“大虚之森！”
“它位于虚圈内圈的地下，那里山洞错综复杂，而在诸多山洞的中心区域，则是一片很大的地下空间，那便是大虚之森，它到底是怎么形成的，暂且不知，但因为勾连了数之不尽的山洞的缘故，海量的虚在里面诞生，而后，相互吞噬，进化成为了大虚。”
“经过了漫长岁月的演变，生活在那里的大虚数量极多，这也是大虚之森这个名字的由来。”
“因为大虚都集中在那里的缘故。”
“所以即便偶尔外圈会出现一些强大的虚，也会因为本能的牵引，被动踏入内圈，进入大虚之森之中……”
夏木解释完毕之后。
众人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外圈没有强大的虚。
仔细想想，尸魂界何尝不是这样？
虽然流魂街之中生活着海量的灵魂，但真正的强者还是聚集在瀞灵廷之中，甚至于，因为集群效应的缘故，流魂街之中的强者也会本能的走向瀞灵廷之中。
夏木继续说道：“在虚圈内圈的中心区域，曾有一处名为虚夜宫的宫殿，虚夜宫的前任主人名为拜勒岗-鲁伊森邦，乃是一名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
“当然，现在也没有必要提及他了。”
“为什么？”松本乱菊也是发出了疑问。
居住的环境如此恶劣，也只能够想办法从其余地方来分散一番注意力。
难得自家队长讲述起了虚圈的这些情况，她当然得认真听一听。
夏木没有回答松本乱菊这个问题。
渡边雄二告知了松本乱菊答案，“在很多年前，虚圈远征军遇袭，护廷十三队曾派遣了数名队长驰援虚圈之中，彼时，他们就去过位于虚圈中心的虚夜宫。”
“那位虚圈之王拜勒岗，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
“！！！”
不少人瞳孔收缩，有些骇然。
在尸魂界的记载之中，大虚就已经是需要队长才能够应付的存在了。
不过，他们倒不是没有常识的人，他们知道，这不过是一种不准确的说法而已，换成准确的说法，是上级大虚，才需要队长应付。
大虚共分为三级。
最常见的乃是基力安，其上为亚丘卡斯，而瓦史托德，则是最上级的大虚。
在场众人，对于这种级别的虚，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却从没有见过。
没有想到，当年这种级别的虚，都被杀死了。
而且还是在虚圈的中心，在其自己的宫殿之中被斩杀。
更让他们震惊的，还是渡边雄二接下来所说的话。
“当年斩杀虚圈之王的，正是队长！”
“居然是队长？！”
市丸银、狛村左阵、松本乱菊，还有斑目一角、绫濑川弓亲等人，纷纷侧首看向了夏木，就算是没有眼睛，是瞎子的东仙要，也是忍不住侧首“瞥”向了这边。
唯有阿西多，没有太多震惊的表情，而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一晃眼，这件事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
遥记得当年他初闻此事的时候，也是异常震惊。
“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不值一提。”感受着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夏木表现得很是淡然。
话虽如此，但众人的心情却久久难以平静。
这件事，他们都不知道。
那所谓的纲弥代时滩，更是都没有听说过。
可见，这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
可能久远到他们那个时候都没有成为死神。
在那个时期，队长就已经拥有了斩杀瓦史托德级别大虚的实力了吗？“不愧是队长啊！”
有人在内心感叹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生出了类似的感慨，都是在在为夏木的实力而惊叹。
东仙要则是想到了更多。
‘当年纲弥代时滩的死，居然牵扯到了虚圈的内圈，牵扯到了那位虚圈之王吗？’
他是后来才知道纲弥代时滩死了，但纲弥代时滩具体是怎么死的，他就不清楚了。
夏木接着说道：“在当年从尸魂界逃离之后，蓝染就躲在了虚圈之中，昔年讨伐虚圈之王那一战之中，他也是参与者，曾亲身进入过虚夜宫之中，如果我是蓝染的话，在入主虚圈之后，绝对不会放过虚夜宫的。”
“虚夜宫，应该就是当下蓝染的大本营。”
“所以，我们当下的任务，是探索虚夜宫吗？”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市丸银终于是开口了。他们这些人，虽然实力都不俗，乃是十一番队的席官，是精锐之中的精锐。
但因为人数并不多的缘故，此番来到虚圈，并非是对虚圈进行扫荡。
他们主要的目的乃是对虚圈进行调查，搞清楚蓝染手底下的势力，弄清楚虚圈的具体情况，唯有如此，才能够积极准备后续和蓝染之间的战争。
“不！”
夏木否决了市丸银的提议。
“虚夜宫的情况极为复杂，暂时我们不便对其进行探索，若是冒然行事，很有可能会引起蓝染的警觉，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我们先行探索大虚之森。”
“大虚之森，是大虚的森林，蓝染若是想要招揽部下的话，绝对是不会放过那里的。”
一番话语，夏木向着众人介绍了一番虚圈的具体情况，而后，也是道出了接下来的去处。
……
在山洞之中略微休整了一番之后。
翌日。
好吧，其实也分不清楚哪天是哪天，毕竟虚圈之中没有日夜之分，终日为夜。
那种有着明确日夜划分的情况，只存在于原著里蓝染执掌的虚夜宫之中，因为其建造了天幕的缘故，所以在虚夜宫内，气候怡人，还有日夜之分。
在休整完毕之后，众人继续前行。
在众人的身上，都携带着浦原喜助制造而出的灵络屏蔽装置。
虚圈之中很多虚都拥有着探查神经，这是比起死神灵觉还要灵敏的东西，这么多死神出现在虚圈之中，如果不做准备的话，很有可能第一时间被发现。
在瀞灵廷那一役之后，夏木也发现了，如今的虚圈相较于原著之中的虚圈，似乎有所不同了。
蓝染准备得更加充分。
如一护出现在瀞灵廷之前，侵入瀞灵廷内的虚群，居然是以军团的方式出现的。
可见现在的蓝染，准备更多。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时间节点，可不是原著里蓝染空座町决战之前的那个节点。
蓝染还没有掀起决战的想法，他正在虚夜宫之中。
哪怕夏木手底下的这些人实力非同小可，足以抵得上半个护廷十三队，其中掌握卍解者不在少数，但直接向着虚夜宫进发，那和找死差不多。
反正夏木是不可能做这种莽撞之事。
继续是调查，那当然得慢慢来。
先从大虚之森开始调查比较好。
这一次，他们的运气比较差，虽然没有在断界之中遭遇意外，但降临虚圈之中的地方，是位于外圈边缘的，这令得他们想要前往内圈，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一直在忙着赶路。
一路上，风尘仆仆，很是不适。
这一日，一股截然不同的感觉涌入众人身上。
“这种感觉……”
在途中，夏木曾告知了众人虚圈内圈和外圈的划分。
严格来讲，并没有准确的划分。
但等到踏入内圈之后，自然而然就会懂的。
起初，他们不明白，也不懂。
现在，他们懂了。
如果说，外圈的灵子浓度已经很高了，那么内圈的灵子浓度，还要高于外圈。
“难怪队长会说出那样的话。”
众人恍然。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踏入内圈之中了？”
死神是灵子生物，体内更是具备灵力，可以运用这份力量。
因为自身的特殊，对于外界环境的依赖性也是更高。
在来到内圈之后，除去感知到高浓度的灵子之外，众人的另一感受，就是自己在这里施展瞬步的速度更快了，不出所料，若是施展鬼道的话，威力也会更大。
“按队长所言，大虚之森位于内圈的下方，所以我们接下来是一路挖下去？”
斑目一角说出了一句有些犯蠢的话。
这句话说出之后，不少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向了他。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斑目一角感受着众人的目光，脸颊不由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嗯，你说得倒是一个办法。”夏木甚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不过，想要前往大虚之森的话，还有更加方便的办法。”
“当然，如果伱力气没地方花，想要挖穿大地，挖到大虚之森，也是可以的。”
斑目一角越发不好意思了起来。
而后，他便知道了夏木所说的办法是什么了。
寻找虚洞，从虚的洞穴之中借道，前往大虚之森。
斑目一角再向着身旁人看去，发现他们没有任何意外之意。
这才想起，此前队长就详细介绍过大虚之森。
大虚之森是位于诸多虚的洞穴中间的地下空间，不知道勾连了多少洞穴，借助这些虚的洞穴，便可以抵达那里。
轰轰轰！！
轰鸣之声在洞穴之中传出。
相较于外圈的虚分布极为零散，在大虚之森内圈的虚，除了极为强大的虚之外，剩下的虚，都是以族群的方式生活的，没办法，环境迫使得他们抱团。
唯有抱团，才能够在虚圈内圈这种更加恶劣，斗争更加激烈的环境之中。
当然，吞噬乃是本能。
哪怕抱团了，种族之间的自我吞噬，也是必不可少的。
在内圈之中，无非是因为环境限制，普通的虚，稍微克制了一番。
夏木等人的运气说不上好与不好。
为了能够进入大虚之森之中，他们需要借道虚的洞穴。
当闯入其中之后，哪怕他们身上携带了可以屏蔽自身灵络的装置，依旧是不可避免的和虚遭遇了。
若是寻常的死神，遭遇到海量的虚，绝对会恐惧，担心自身之安危。
但此行之人，却并没有。
“交给你们了。”
夏木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斑目一角、绫濑川弓亲、更木等人就瞬间冲了出去。
这是一场屠杀。
尤其是更木，他在尸魂界之中，哪里能够遭遇到这么多的虚。
一般出现在尸魂界的虚，甚至都不够他们十一番队分的，需要去争、去抢，现在，这么多的虚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终于是可以痛快战斗一番了。
这样的想法，同样也是充斥在其余的席官心头。
好在这里的虚足够多，到了大虚之森后，只会更多，他们完全可以尽情享受战斗带来的欢愉。
轰鸣之声，不断的在洞穴之内回响。
因为身上佩戴的装置的缘故，众人属于死神的特征全部被掩藏，哪怕虚拥有探查神经，也是无法发现他们的存在，但这么多的虚被屠戮，那些散乱的灵子，还有虚战斗之时产生的灵压波动，已经足以引来更多的虚。
于是，在接下来前行的过程之中，通过位于地下四通八达的洞穴。
夏木一行人，可谓是战斗不断。
这和昔年夏木第一次来到大虚之森的时候不同。
那个时候的夏木和夜一，为了搞清楚大虚之森内部的变化，途中虽然也和虚战斗过，但本质上，却没有想过掀起巨大的动静，倒是后来，大虚之森之中的纲弥代时滩发现了他们的下落，曾操纵了不少大虚向着他们发动了袭击。
而这回，远征部队甚至都没有遮掩自身的存在。
他们可谓是一路向着大虚之森之中打去。
穿过深邃的山洞。
一片浩大无比的空间，映入众人眼眸之中。
绫濑川弓亲提着马灯，加大了功率，顿时，原本不算特别明亮的灯具俨然有着向强光灯演变的趋势，四周的黑暗全部被驱散。
“这里，就是大虚之森吗？”
震撼！
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震撼。
放眼望去，只见这片空间不知边界所在，黑暗笼罩着这方空间，而在有限的光明之中，一根根白色的树木，耸立在其中，树木参天，直向上方而去，也不知其尽头在哪。
“难怪这里会被称之为大虚之森，原来真的是一片森林。”狛村左阵看着这片森林，又一次想到了此地的名字。
“说是森林也没错，但这些东西，其实并不是树木，而是一种和树木很相似的石头。”夏木解释了一番，“它们支撑着这片巨大无比的地下空间，一直延伸到了虚圈的地表。”
“有些时候，我们在地表能够看到一些类似于珊瑚一般的植物，其实就是这些树木的顶端。”
夏木让众人继续前行。
没多久，全新的景象映入了他们的眼眸。
“看来，来大虚之森是来对了，这里，果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大虚之森，乃是一片黑暗的森林。
过往此处黑暗无比，数之不尽的虚生活在其中，他们相互厮杀，在战斗之中吞噬进化。
但现在，原本黑暗的森林之中充满了光明，还能够称之为黑暗森林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