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真相，局外之人！
对于尸魂界之中很多人而言，千年前的那场战争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但对于石田雨龙而言，那确实是他所不知的隐秘之事。
或许是因为石田宗弦、石田龙弦的隐瞒，哪怕石田雨龙本身就是灭却师，但对于灭却师的过往，却毫不知情。
他唯一所知道的一件往事，还是两百年前，死神突兀对灭却师挥下屠刀，行绝灭一事。
此时此刻，当夏木提及千年前的往事之中。
哪怕是一件对于很多死神来说都知道的事情，石田雨龙还是第一次听闻，他神情严肃，不敢错过任何的细节，认真的聆听。
很快，夏木讲述完了千年前那场战争的始末。
石田雨龙听完之后，也是了解了不少始末缘由，难怪死神会那么仇恨灭却师，原来当年居然有着这样的渊源，灭却师的始祖曾携带灭却师进攻过尸魂界。
紧接着，夏木又说起了两百年前的事情。
两百年前，死神突兀对灭却师挥下屠刀。
因为距今只有寥寥两百年的缘故，所以在很多灭却师家族的藏书之中，都有着此段记载，石田家当然也有记载。
虽然爷爷石田宗弦经常告诉石田雨龙，死神挥下屠刀是有原因的，但这终究改变不了死神所做的事实。
他未曾想到，夏木这个死神，居然主动提起了这段故事。
夏木以死神的角度，说明了两百年前为什么会对灭却师痛下杀手，至于石田雨龙是否相信，他就不清楚了。
之所以说起这段故事，只是为了让石田雨龙明白一些事情而已。
“自两百年前那件事之后，现世之中的灭却师就寥寥无几了，此后，所有的灭却师都在我们尸魂界的监视之下活着，然而，这一切，却在数年前发生了变化。”
“在我们的监视之中，于同一时间之内，现世之中，灭却师的数量开始锐减了起来，此后，我亲自前往现世调查，发现死去的灭却师，全都是混血灭却师。”
“这件事，让我等难免联想到了一首曾在灭却师群体之中流传的歌谣！”
说着，夏木又略微向着石田雨龙讲述了一番那首歌谣的内容。
说到这里，石田雨龙已经渐渐明白夏木和浦原喜助为什么这么看重自己了。
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从千年前的那场种族之战作为起始，再到数年前，所有混血灭却师在同一时间全部死去。
这些事，都是存在关联的。
按照夏木转述的那首歌谣所言。
千年前那场战争，灭却师的始祖友哈巴赫并没有死去。
其后，他沉睡九百年，以取回心跳。
又再过九十年，取回意识。
当其取回意识之后，再有九年，便是他逐步取回力量的过程。
所有混血灭却师的死，正是友哈巴赫这位灭却师的始祖为了取回力量而发动的大型仪式。
“友……他居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吗？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石田雨龙原本是打算提及友哈巴赫的名字，但顿了顿之后，不知何故，改口以“他”来代称。
“如果是针对死神的话，他当然做不到这种程度，但对于灭却师的话，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并非难事。”
夏木侃侃而谈。
“所有的灭却师，都是那家伙的后裔，这句话，并非是一句虚言，而是事实。”
“灭却师的力量来源和我们死神不同，你们的力量源于血脉，纯血的灭却师天生就要比混血灭却师强大。”
“那么，最初的灭却师，又是从何而来呢？”
夏木反问了一个问题。
随即给予了答案。
“这当然不是友哈巴赫娶妻生子，生下了诸多的后裔。”
“友哈巴赫，拥有着一种可以将自身灵魂分赠给他人的能力，通过将自身灵魂碎片混杂在鲜血之中，赠予他人饮下的方式，他的灵魂碎片，可以修复他人身体之中的缺陷，让其获得强大的力量。”
“这群人，便是最初的灭却师。”
“而当他们娶妻生子，繁衍后代之后，这份力量，便自然而然的传承了下去……”
“灭却师，居然是这么来的？”石田雨龙眸光凝然，算是知道了灭却师来源，难怪那家伙能够称之为灭却师的始祖。
“以友哈巴赫为起始，初代的灭却师体内，都存在他的灵魂碎片，当这些灭却师生下孩子之后，这些灵魂碎片又通过血脉传承，混杂在下一代的体内，继而代代相传，令得友哈巴赫可以影响到所有的灭却师。”
和石田雨龙临到关头不愿意提及那个名字不同。
夏木则是无所顾忌，直呼友哈巴赫的名讳。
“力量，是存在代价的。”
“初代的灭却师从友哈巴赫那里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而作为代价，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友哈巴赫可以通过收回散出去的灵魂碎片的方式，连带着这些人的一切都给掠夺。”
“所谓的放贷、收贷，就是这么一回事，只是友哈巴赫收取的利息比较高而已。”
“你们这些灭却师，因为血脉之中存在着对方的灵魂碎片，所以，无论是否愿意，当你们出生的时候开始，就已经背上了子孙贷，代代相传，只要友哈巴赫愿意的话，可以随时夺走伱们的一切，将你们的力量、性命乃至于灵魂，都当成养分吸收。”
又是一番话说完，夏木向着石田雨龙道明了友哈巴赫能力的虚实。
石田雨龙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妈妈当初会死去了。
爸爸为什么会在那之后性格大变，放弃当灭却师了。
任谁发现，自己妻子的死乃是灭却师的始祖所为，都会对灭却师这个职业有所抵触。
当然，这目前只是石田雨龙自身的猜测，真相是否是这样，他也说不清楚。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一件事。
“我没有死！”
“是的，这便是你的特殊之处。”夏木盯着石田雨龙，认真道，“明明也是混血灭却师，但你却并没有和其余的混血灭却师一般死去，毫无疑问，在你的体内，存在着某种特殊的潜能，可以规避友哈巴赫那份力量的影响。”
“我曾经听说过一种说法，剧毒之物的附近，必定存在其解药。”
“或许，你就是友哈巴赫的天敌也说不定。”
“若是能够搞清楚你那份力量的原理，搞不好可以帮助我们对付友哈巴赫。”
说着，夏木语气又是一转，“石田雨龙，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帮助我们？让我们研究一番你的力量。”
“而作为报酬，我们可以帮助你拯救朽木露琪亚！”
石田雨龙神情也是严肃起来。
他迟疑、纠结了起来。
在思索，要不要相信死神。
井上织姬在一旁，也是听完了夏木讲述的故事，不由看向了石田雨龙。
“石田同学……”
她不知道石田雨龙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
忏罪宫。
这里距离双殛之丘并不遥远，也是位于瀞灵廷的内廷之中。
其所处地势极高，想要登上忏罪宫，需要穿行一段高耸的台阶。
在知晓朽木露琪亚被判处双殛之刑，数日后，将被处刑之时。
志波海燕当即下定了决心。
不说和一护之间的关系。
就说露琪亚乃是他的部下，在十三番队之中和他关系不差，算是一个他看着成长起来的后辈，他就不可能放任露琪亚被处死。
所以，一定要营救露琪亚。
在这个时候，以志波家的名义，再一次举行贵族金印会议，驳回此前的判决？已经不可能做到了。
志波海燕并不愚蠢。
纲弥代家能够鼓动大部分贵族同意对朽木露琪亚的判决，其实就是一次试探。
那些贵族，依旧对中央四十六室这个制度不死心。
也不奇怪，过往四十六室可以操纵护廷十三队，所有的死神，都是为他们贵族所用，他们生杀予夺，高高在上。而凡是涉及到贵族的事情，又可以用治外法权为由，不让护廷十三队插手。
那个时候的贵族，可谓是高高在上。
而现在，他们已经管不了护廷十三队了。
看着护廷十三队不断壮大，自身却无能为力，自然是有很多贵族难以接受。
这里，自然也体现出了志波家的特殊之处。
明明天然执掌了一个番队，可以影响到护廷十三队。
他们不仅没有选择握住手中之权势，反而选择了主动放手。
不愧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入住瀞灵廷，而是选择将家族祖地放在流魂街的家族。
在正规手段不行的情况下，志波海燕所采取的方式乃是劫狱，强行营救露琪亚。
虽然不知道朽木家是怎么想的。
竟然会选择维护家族荣誉，牺牲露琪亚。
但志波家不同于朽木家，志波海燕已经想好了，帮助一护救出露琪亚之后，就借助志波家的小型穿界门，将一护送回现世，到时候，若是尸魂界没有露琪亚的容身之所，就让她和一护一起去往现世生活好了。
“再往上，就是忏罪宫了。”
“露琪亚就被关押在那里头。”
前往忏罪宫的途中，志波海燕带着一护不断前行，同时告知了一护一些关于露琪亚的事情。
“虽然被判处了双殛之刑，但距离处刑之日，还有好几天，我们还有时间，只要在这之前，将她救出来就好了。”
“谢谢！”一护听着志波海燕的话，由衷的向着其感激道。
在和志波海燕的相处过程之中，他能够感受到，志波海燕的那份热情是做不得假的，对方是一个好人。
志波海燕听着一护的感谢，不由一愣，他很想对一护说‘我们之间谁跟谁啊’，话到了嘴边，又憋了回去。
很快，他们来到了忏罪宫前头。
这里有着一座桥。
穿过这座桥，则是一处平地广场。
也是在来到这里之后，志波海燕的目光凝然了起来。
只因为，广场之上，有两道身影，看守在了那里。
一护跟随在志波海燕的身后，在看清楚这两人之后，顿时眼睛红了起来。
“朽木白哉、阿散井恋次！”
他始终记得朽木白哉来到现世带走露琪亚的场面。也是那个家伙，毁了他从露琪亚处获得的死神之力。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罢了。
在这之前，一护又从志波海燕处获得了露琪亚遭受判决一事。
面对那些贵族给予的判决，朽木白哉明明有能力阻止的，却默认了这件事的发生。
“黑崎一护！”
在一护注意到朽木白哉的时候，朽木白哉同样也是看到了跟随在志波海燕身后的一护。
“老老实实在现世待着不行吗？为什么要赶到尸魂界送死？”
他的声音冷漠。
如同一护不喜欢朽木白哉一般，朽木白哉也不喜欢一护。
在朽木白哉看来，露琪亚会沦落到如此结局，都和黑崎一护有关。
如果不是在现世遇到黑崎一护，将死神之力给予对方，也不会犯下重罪，从而被判处双殛之刑。
若黑崎一护没有来到尸魂界也就罢了。
偏偏对方不知何故，重新获得了死神的力量，且来到尸魂界。
在看到黑崎一护之后，朽木白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火熊熊燃烧。
同样因为露琪亚的事情，心情糟糕至极的，还有站在朽木白哉身后的阿散井恋次。
他无法理解自家队长的作为，明明露琪亚是其妹妹，却选择默许对露琪亚的处刑判决。
但他最后，还是跟随着朽木白哉一道，看守在了这忏罪宫门口。
按照朽木白哉的说法是，送露琪亚最后一程。
“我是为了救露琪亚而来的！”
一护与朽木白哉针锋相对，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如果不是来到这里，我还真不知道，你作为兄长，居然甘心送妹妹去死，这样的哥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面对一护的嘲讽，朽木白哉神情平静，“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懂的。”
“我当然不懂，我只知道，若露琪亚是我的妹妹，我想尽办法，也会救她的。”一护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朽木白哉眸光冷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护的话刺到了他心底的痛处，他有些不大想和一护交谈了，而是看向了志波海燕，“志波海燕，你可知道，你身后之人是旅祸？你带领旅祸来此，难道是想要背叛尸魂界不成？”
志波海燕面对朽木白哉的职责，平静道：“此前，你们召开贵族金印会议的时候，我并不在场，我只想说，如果我在的话，是绝对不会允许对露琪亚判处双殛之刑这种事情发生的。”
“露琪亚是我的部下，现在，我想要救她！”
“这样啊！”朽木白哉沉声道，“既如此，就让我看一看你这位志波家当家的实力吧。”
志波海燕也是神情认真道，“正好，我也对朽木家当家的实力很是好奇。”
轰！！
下一霎，两股强大无比的灵压，分别从朽木白哉、志波海燕的身上爆发而出。
作为两大贵族的当家。
无论是朽木白哉，还是志波海燕，曾经都有着天才之称。
虽然志波海燕只是一个副队长。
但毋庸置疑，在多年前，他就已经修成了卍解，是队长级别的死神。
换言之，这其实是两名队长之间的对抗。
强大的灵压碰撞，实质一般的压力向着四周席卷。
一护感受到了那股沉甸甸的压力，他神情凝重，“好强！”
不过紧接着，他也是拔出了背负在身后的斩魄刀，看向了阿散井恋次。
阿散井恋次感受到了一护的目光，也是明白了一护的意思。
他们两者之间的战斗，也是随之爆发了起来，甚至于，比起朽木白哉、志波海燕之间的战斗，还要更早爆发，因为朽木白哉和志波海燕，目前还只是处在灵压的对抗阶段，尚没有拔出自身之斩魄刀。
……
石田雨龙最终做出了决定。
甘愿成为浦原喜助的研究素材。
在来到尸魂界之后，他已经感受到了尸魂界的强大。
单靠他们几个人，想要救出露琪亚，简直是痴心妄想，或者说，这本身就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别的不说，就说为了进入瀞灵廷之中，他们就花费了很多的功夫。
但他还是跟着一起来了。
毕竟，他不能够放任一护独闯尸魂界。
同样的，他也不可能放任露琪亚被判处死刑。
为了救露琪亚，他可以牺牲一些东西。
若浦原喜助通过对他的研究，能够找到友哈巴赫的破绽，那也是一件好事。
因为按照夏木所说的故事。
友哈巴赫，这位灭却师的始祖，可不是什么好人。
乃是杀害他妈妈的凶手。
既然自己没有实力向着友哈巴赫报仇，也没有实力救出露琪亚，那么不妨从其余方面，通过利用自身价值，来换取帮助。
石田雨龙和井上织姬继续留在了技术开发局之中。
夏木则是趁机从里面离开了。
他行走在瀞灵廷之内，一边走着，一边轻声言语，看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实际上，是在和某人对话。
“也就是说，暗中操纵纲弥代家的，果然是蓝染？”
“倒是不出所料！”
夏木淡淡开口，对于这件事，一点都不觉意外。
在发现一护来到尸魂界之后，还有虚群入侵，他就想到了蓝染。
如果他是蓝染的话，绝对不可能只做这点事。
单纯的派遣一群虚进入瀞灵廷，其性质和送死差不多。
虚群很快就被覆灭了。
所以，蓝染的动机何在呢？
夏木认真思索了一番之后，得出了结论。
虚群，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
甚至于，一护等人踏入瀞灵廷，也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蓝染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这一点，夏木也不清楚。
一直到露琪亚被判刑。
沉寂百年的纲弥代再度发出声音，夏木隐约洞察到了一丝端倪。
在此之时，夏木自然是不介意动用一些额外的手段来获取情报。
痣城剑八！
这位至今依旧关押在无间，刑期还有数千年的重犯，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局外人。
但他的能力，却能够为夏木这位局内之人提供很大的帮助。
蓝染的镜花水月确实是很可怕的能力。
但却被痣城剑八的能力所克制。
最重要的是，蓝染并不知道痣城剑八藏在暗中一事。
换言之，只要是在瀞灵廷内，蓝染想要做些什么，都是无所遁形。
在痣城剑八处，知道答案之后，夏木又向着痣城剑八问起了一个问题。
“黑崎一护现在在哪？”
暗地里的痣城剑八沉默了一会儿，不明白夏木为什么对黑崎一护这个旅祸这么看重，但他还是说出了一护的下落。
“目前他和志波海燕一道在忏罪宫门口。”
“此刻正在和朽木白哉、阿散井恋次战斗之中。”
夏木一愣。
随即嘴角露出了一抹微妙的笑容，“看来我得亲自去忏罪宫走一趟了。”
有些事情，兜兜转转之下，居然又回到了原本的轨迹之上。
因为蓝染在暗中的手笔，露琪亚被判处双殛之刑。
一护虽然没有夜一的帮助，但却得到了另一大贵族志波家当家志波海燕的帮助。
既如此，夏木也是不介意再掺和一手。
比如帮助一护学会……卍解。
……
忏罪宫门口。
志波海燕和朽木白哉交锋。
两者之间的交锋极为谨慎。
毕竟都是大贵族的当家，不可能一上来就痛下杀手，他们是先试探，然后再试探。
倒是另一边一护和阿散井恋次之间的战斗，是无比的惨烈。
恋次既痛恨自己无力去救露琪亚，也和白哉一样认定一护才是导致露琪亚被处刑的罪魁祸首。
既然一护追到了尸魂界，他自是不吝给予一护一些教训。
在战斗之初，阿散井恋次占据了上风，他毕竟经验老道，曾在十一番队待了不少年，有着极其丰富的战斗经验。
但随着战斗的继续，一护的潜能，也是在战斗过程之中得到了激发。
于是，局势开始逆转了起来。
“月牙天冲！”
强大无比的月牙，将阿散井恋次身躯吞噬。
一护以受伤之躯，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他的决心，在这道斩击之中显露无疑，一瞬间，局势逆转，阿散井恋次从占据上风变成了败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