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宫里的人还说,在皇后开口之前,曾经与贤王妃见过面,因此,这件事也很有可能是贤王妃先提出的。”
“你的意思是,贤王妃找到皇后,想要让皇后在父皇面前提时秋梧与安清浅成亲的事情?”永王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人。
“属下只是猜测,但是并不确定,那天贤王妃进宫,与皇后说话的时候,殿里只有皇后和贤王妃的人,咱们的人并没有听到她们具体说了什么。
但是在贤王妃离开之后,皇后就在皇上面前提了这件事。”
“这段时间,贤王府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永王眉头紧皱。
“咱们的人并没有传来消息,应该一切正常,只是,上元节的时候,安清浅称病没有去宫宴,贤王府从宫里出来后,又带着东西去探望了安清浅,说是去探病。”
“时秋梧呢?他这段时间在做什么?是在福光寺还是在贤王府?”
“回王爷的话,时秋梧是在上元节结束的第二天离开贤王府,直皇上宣旨的前一天,才从福光寺回来的。”
“贤王妃,时秋梧,安清浅。”永王嘴里念叨着这几个名字,若有所思地盯着桌子上盛放的牡丹花。
“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问题,一定是我们忽略了什么。”永王不停地摇头。
“可是,王爷,负责监视贤王府的人说,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啊。”传信的人不解。
“哼,那是你们愚蠢,本王的这位皇叔年轻时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恐怕,我们都被他骗了。”
“啊?那王爷的意思是?”
“重新安排一位高手,盯着大将军府,注意看看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与安清浅见面,或者有传信的事情发生,有任何的异样都要上报,一定有什么东西被我们忽略了。”
永王的脑子转的很快,这次被皇上责罚,他刚开始确实很愤怒,但是没过多久就冷静下来了。
这件事他派人调查很久了,但是始终都没有什么消息。
眼下,不管什么情况,皇上都已经责罚了他,他替那个真正的凶手背锅。
皇上也重新安排了替罪羊交给定远王,这件事暂时就算是结束了。
目前,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查清楚这次赐婚的事情。
安清浅嫁给时秋梧,那他就没有办法再拉拢安振远了。
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大损失。
这件事,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对了,玄武中毒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毒的毒性这么强?”永王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脸上满是烦躁。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年还没有过多长时间,他就一直遇到各种复杂的事情。
难道是他流年不利,还是说,今年的年成克他?
“王爷,玄武中毒的事情真的太奇怪了,十天前,他半夜睡得好好的,突然就浑身开始抽搐。
当时属下与他宿在一起,马上就发现了异样。
当时他脸色发青,一整个右手更是直接变成紫黑色。
属下情急之下用小刀划了他的右手指尖,用内力将他体内的毒逼出来一些,但是还没过多久,他情况又变得严重起来,属下如法炮制,再次逼出毒药,又找了刘府医过来看。
刘府医查不出毒药究竟是什么,只知道毒性强烈,刘府医又是针灸又是开药,但是也仅仅只保下了玄武的性命。
玄武的武功全废了,内力也尽数消散,身体的一部分经脉都受伤严重,刘府医说,他这辈子算是废了,别说动武,就连普通人做的事情都做不了。”
“什么?他的情况居然这样严重?”永王闻言,又是震怒不已。
玄武是他身边最得力的侍卫之一,为他在暗处处理过不少的人,替他经办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几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差错。
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确实非常严重,若不是刘府医医术高超,用的还是最好的药,恐怕,玄武早就变成尸体了。”
“你与玄武几乎是一起训练的,你们的武功有多高,本王心里还是清楚的,当时发生的事情,你们竟然毫无察觉,现在还废掉了一个人,真是废物。”
永王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眼前的人,眼下,若不是手中没有其他可用的人,他恨不得叫人将眼前的人也拖下去处死算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感受到永王的怒火,侍卫玄文羞愧地低下头,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心里还万分疑惑呢,他的好兄弟被废掉,他也很难过。
“属下知罪。”
“好了好了,下去办事吧,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你直接去领刑罚。”永王不耐烦地摆摆手。
玄文离开后,一位幕僚敲门进来。
“有什么事情?”永王抬眼看了一眼来人又闭上眼沉思。
“王爷,属下有一计,可解王爷眼下的困境。”幕僚看着永王,眼里满是精光。
“说。”
“王爷,既然皇上已经下旨赐婚,安清浅这步棋算是废了,但是京城中还有不少女子,娶了她们,您完全也可以获得助力。”
眼见永王没有出声反驳,幕僚继续开口。
“户部尚书刘大人的嫡女刘心暖,今年已经有十六岁了,王爷此前与她见过面,只要王爷娶刘姑娘为正妃,那么刘大人就能为王爷所用,户部也会变成王爷的掌中之物。”
见眼前人提起刘心暖,永王略微一沉思,脑海里很快浮现出一个姑娘模糊的身影。
他眼睛一亮,是啊,他怎么忘记这件事了?
该死的,都是因为安清浅被赐婚,他一时气愤,竟然忘记刘心暖了。
户部尚书刘大人,虽然手中没有兵权,但是户部那可是一个钱袋子。
有了银子,什么事情办不成?
况且,本来,他就只想给安清浅一个侧妃的名分,正妃的位置并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依你之见,本王要如何做?”
“王爷,自古美人爱英雄,只要王爷略施小计,想必便可心想事成。”幕僚谄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