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夏怀夕被盯着浑身不自在,这话一出口,似乎也是想起了什么。
冷色灯光下,撇开的双颊上竟染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小声喃喃道:“这么纯情的吗?不就看人家亲了个嘴儿,这也能想着做那事......”
似是抱怨,又似是撒娇。
江川柏听力极好,听见这话,也是呆滞了一秒钟。
旋即,再细瞧见夏怀夕那娇羞装淡定的模样后,又实在忍不住歪嘴偷笑。
话虽然粗鲁了些,但确实也是没说错!
江川柏轻咳几声企图收敛,但再看向夏怀夕时,嘴角弧度依旧高扬。
特地埋下了脑袋,凑到夏怀夕耳边,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仅仅是四个字的问话,却让夏怀夕脸上的红晕越发深了几个度。
“我......”夏怀夕抬头看去,睁大眼睛瞪去,很是羞耻。
“......我不知道!”
说到这儿,夏怀夕都有些恼羞成怒,恨不得拿汽水瓶子狠狠给男人敲上一敲。。
都说了,这种事情怎么还问她同不同意啊!他们不是已经领证了吗!
江川柏瞧着人一副气鼓鼓的害羞模样,也是一乐。
但他也不敢继续作死下去,左右看了看,电影还没放完,并没有人从里面出来,街道上也少有人经过。
旋即,在夏怀夕身前径直蹲下身子。
“你干嘛?”
江川柏回头笑着看去,“快上来,我腿长力气大,背着你走,也很快就能回去的。”
这.......
一时之间,夏怀夕竟不知该骂他说自己腿短走得慢,还是说他表现得太过猴急。
可即便如此想着,到最后,夏怀夕还是一脸娇羞地攀上了江川柏宽厚的后背。
晚风拂过,推着深浅交叠的绿叶子时有节奏地拍打出沙沙响音。
仿佛是在为这对人鼓掌呐喊。
夏怀夕埋首在江川柏坚硬的肩膀上,迎着温暖的风,欣赏着逝去的晚景。
只在有人路过好奇看来时,害羞地彻底埋进男人颈窝之处。
气味混杂,落在江川柏的身上,却并不是特别难闻,甚至令她感到安心。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背着走在街上,感觉很是怪异。
羞耻又怪新奇的。
她不知道的是,身前江川柏同样是咧笑着一张嘴,气势高昂地大步走在街道上。
身后的夏怀夕在减肥过后,其实并不重。
但在江川柏看来,夏怀夕却很沉,占据了他心中全部,这人若不在身边,心里就是空落落的。
略过招待所的异样注视,江川柏小心放下夏怀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将房门打开。
双双进入,房门一合。
俩人仅仅是对视了一眼,似是心有灵犀般。
下一秒,江川柏双手一揽,紧紧将人揉进怀中。
唇齿贴合间,粗糙野蛮的手掌也再次熟门熟路地顺着轻薄衣摆探入其中。
整间屋子似是被点了火炉子,周围温度不断攀升,直逼得俩人在纠缠间逐渐冒出了点点汗液。
“唔......等等。”夏怀夕似是想起什么,睁开迷离的双眼,将身前高大的身躯往外推了推。
可激吻之后,她哪还推得动这壮如牛的大汉。
躲闪着不断凑上来的薄唇,夏怀夕微微娇喘着,小声道:“等等,脏......洗澡......”
江川柏凑着上前,紧紧掐住夏怀夕的柔软腰肢不放手,像是抱着一根馋了许久的带肉香骨头。
又舔又咬的,根本舍不得放开。
双臂紧紧箍住怀中乱动的身子,薄唇凑到那带着幽香的耳后。
若有似无地碰了碰那小巧的耳垂后,才用沙哑磁性的声音引诱道:“出门前不刚洗过?”
“晚点儿洗,也来得及。”
话音落下,夏怀夕彻底丧失了说话的权利。
两道身影相拥纠缠,跌跌撞撞在大床上落下,发出木板摩擦后的咯吱声。
灯光暗下,却难抵一室的风光美好。
清冷月光透过窗玻璃,照在地上那堆不知谁是谁的衣服布料上,也算是一室火热中唯一的清凉。
......
临近中午。
一阵不客气的敲门声在安静的过道里,突然响起。
“109号房的,到点儿退房了, 接着住得交钱啊!”工作人员等在门外有些不耐。
没等来里面人的立即回应,又不耐烦地重重敲了门板。
下一秒,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夏怀夕眼皮肿胀,板着脸从里面走出来,阴森森瞧了一眼工作人员后,靠墙侧站立。
紧跟其后出来的江川柏,倒是气色好上好几倍。
即便左右手大包小包的拎着,却也是看着心情十分愉悦。
工作人员不是当时给他们登记的那个,诡异地看了他们俩一眼后,迅速往房间里逛了一圈出来。
见江川柏他们要走,连忙叫住,“等等,你们这儿还得交清洁费才行。”
一晚上没睡好,这会儿夏怀夕正是起床气。
听到他们还得另外交钱的时候,根本忍不了一点,“凭什么就我们另外加钱,你乱收钱啊!”
当天退房的不止他们一间,方才她可没听见其他人有什么额外的清洁费!
“哎,你说话注意点啊!我吃国家饭,给国家办事,就从来没有乱收钱过!你们把床弄脏了,就得另外交清洁费!”
反应过来这床脏了是什么意思后,夏怀夕顿时没了吵架的气势,整个人就跟蔫了的小花一样,无地自容,恨不得就地枯萎凋谢。
江川柏同时反应过来,也是有些尴尬。
他早上起来已经把那块地方清洗过,没想到这工作人员眼神这么好,还能发现。
过道里不时有人经过,江川柏赶紧给了对方2块钱的清洁费。
“哎!媳妇儿,等等我!”
从招待所出来,夏怀夕扎着猛子一个劲儿地往车站走去。
江川柏匆忙拎着东西,愣是好一会儿才跟上她的步子。
结果,这嘴却是不知道再歇一歇。
大咧咧地在旁侧说道:“你说,这个女同志就是眼神好啊,就是死板,床单脏了,我这不是给洗干净了嘛,怎么还要清洁费,这钱都够我们再买两三条......”
夏怀夕猛然停下,气鼓鼓地怒瞪着厚脸皮的江川柏。
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声骂道:
“就不能小声点或者憋着,这是让别人听见很光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