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衿听到齐遇的话,笑吟吟的看着他,那模样看着很是愉悦。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齐遇看着洛子衿这副无赖的模样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他便转过身用力咬着嘴里的葡萄,发出咔咔的磨牙声。
就像是他咬着的不是葡萄而是某人般。
就这样,齐遇就一声不吭地生着闷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始终保持着沉默。
然而,洛子衿却并没有选择立刻去哄他。
此刻的齐遇看着就像是一只蜷缩起来的刺猬。
洛子衿深知此时并非最佳的哄人时机,搞不好还可能会适得其反。
她决定等待一段时间,等齐遇的火气稍微消退一些,再哄哄人。
洛子衿一向是会把握时机的。
她知道在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于是在用过晚餐后,洛子衿便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抱住了齐遇。
她见齐遇没那么生气了,便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上四处游移摸索着。
她垂下眼眸盯着齐遇脖子上的吻痕和咬痕看了半晌。
确实是过分了些。
她默默凑过去轻舔着那些痕迹,像是在给同伴疗伤的大型猛兽一般。
也很神奇的,洛子衿舔过的地方立马便变得白白嫩嫩的,一点儿伤口的痕迹也没有了。
温热又湿润的触感使得齐遇浑身像是触电般直起了身板。
“你...你在做什么?!”
洛子衿不要脸般靠在他耳边理直气壮地说着,“给你疗伤。”
齐遇一瞬间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子瞬间红了起来。
“不用你这样给我疗伤,你快放开我...”
“不放~”
齐遇听到洛子衿拒绝便使出了浑身解数,用力挣脱开洛子衿的怀抱。
洛子衿微皱着眉头,装出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齐遇,可齐遇却像是没看到一般。
他毫不犹豫地拉住洛子衿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将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洛子衿刚刚站直身子,齐遇就拉着她,头也不回地闷头朝前走去。
洛子衿只好顺着他慢悠悠的跟在后头。
直到走到门口时齐遇怕洛子衿反应过来,便迅速打开门,将洛子衿推了出去。
那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砰——
门内传来反锁的声音以及齐遇带着些许怒气的声音。
“这几天你自己睡!!”
洛子衿无奈的看着这紧闭的房门,满脸无奈。
不是,这小子是不是忘了她是个魔法师啊?
就这破门还反锁,她要真想进去,什么东西能拦住她。
可她却没有强行进去。
而是站在那叹了一口气,随后对着门柔声说着。
“那你早些睡吧,晚安~”
说完她便转身向着修炼室走去。
九阶升到十阶实属不易,她该再努力些。
要不总不能等他们垂垂老矣再确定关系吧。
于是这几日洛子衿便闷头修炼,而齐遇见洛子衿没什么动静也属实是诧异了一瞬。
她正常不会这么乖乖听话,不找他的。
这五年来洛子衿将北部也治理的井井有条,她招募的骑士团规模已经很庞大了。
能自己使用魔力的和使用魔晶的两类魔剑士,分成了两个不同的派系。
奥尼尔也早在一年前就将该学的都学完,回都城协助大皇子去了。
按理说,近期的洛子衿不会那么忙才是。
她这么久还不来找他,他还真有些好奇洛子衿在做什么。
于是齐遇收拾收拾就出去找洛子衿了。
这是他这段时间来第一次走出房门。
主要是洛子衿自从分化后就像个牲口一样。
好些时间他被折腾地下不来床,可他也不讨厌就是了。
可能是习惯了洛子衿的触碰,齐遇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什么病。
他某些时刻总想被人触碰,要不然会很没有安全感。
而现在就是属于这种状况,所以他才会出来寻洛子衿。
洛子衿将人折腾成这样,却是一点也不清楚齐遇出现的心理问题。
齐遇转悠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洛子衿,他便走向了另一座宫殿。
想看看洛子衿是不是在办公区域。
可在那里他也没见到洛子衿,反而路上还前后碰到了管家和伊莱。
这两人知晓他的身份,对他恭敬有加。
但齐遇询问洛子衿的去向时,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表明自己并不清楚。
齐遇觉得有些奇怪,他紧了紧自己的拳头。
他感觉心中那抹不安感如同潮水一般向他涌来,让他有些喘不上气。
他只好自己揉捏的自己的胳膊,试图缓解这种感觉。
可实际上这其实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人也没找到,身体也越来越难受,他只好快步走回去。
可就在他刚踏入宫殿时,却碰到了令他心情更差的事情。
他刚踏上一层阶梯便听到了悉悉簌簌的声音,他本以为是洛子衿,便匆匆走向了声音的来源地。
可刚一靠近,他就发现那不是洛子衿了。
因为那有的只有两人不堪入耳的对话声。
“那真的是alpha吗?跟个娼妓小子一样...”
“谁说不是呢?有次我干活把东西落那附近了,晚上就回去取,可谁成想就凑巧听到了那动静儿。”
那穿着统一奴隶着装的人用力扯了扯自己脖子上闪烁着光芒的劣质项圈,随后猥琐的笑着。
“不过该说不说,那声音还真是勾人~怪不得能将那女人迷成那副模样!”
另一个奴隶也附和着他。
“可不是,只可惜是那女人的,要不还真想尝尝那alpha是个什么味道...”
另一个奴隶嗤笑着,“呵,怕什么?哪天等她出了远门,我们照样可以...”
奴隶话还未说完,身后便被一道阴影覆盖了。
只见齐遇微微歪着头,右手拿着一个精致的花瓶,左手手指轻轻摩挲着瓶身,他那张原本俊美的脸庞此刻却布满了阴翳,眼神冷冽地盯着眼前的奴隶。
“你刚刚说什么?”
明明是在询问,可齐遇却并没有等人回答,而是拿起手上的花瓶就砸向了那奴隶。
砸完第一下,花瓶就碎的稀烂,也不知他使了多大了力气,那奴隶瞬间便躺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着,还在不断翻着白眼。
可齐遇却完全不顾及这个人是否清醒,他直接用一只脚踩在那个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奴隶的脖子上。
随着他脚下的用力,奴隶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但齐遇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
他自顾自地询问着,“你再说一遍,谁是娼妓小子?”
可那奴隶哪里说的出话,那模样像是立马要昏厥了一般。
齐遇缓缓抬起那脚,但并没有移开。
这时随着齐遇的动作,走廊上立马响起了沉闷的撞击声。
只见齐遇一脚踹在了那人的太阳穴上...
那人当场就不动弹了。
那奴隶额头处还在不断冒着鲜血,他就那么躺倒在那里,不知生死。
而另一个跟他对话的奴隶此时已经是被吓得瘫坐在地上,他坐着的地方还在流动着不知名的黄色液体。
就在齐遇想靠近那人时,身后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
“齐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