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之际,介介和姜东旭在黎明时分,再次悬空站立在金字塔尖,迎着刚出现的日初,感受着巫民不屈不挠、勇往直前的精神。
只是,和刚来到这里时,有着本质的区别,那种熟悉感笼罩心头,经历过的种种回忆涌上心间。
姜东旭浅浅看了一眼身边正在建造的斯芬克司像,喃喃道,
“也许巫民、人族和其他神妖精怪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的精神世界更加具有可塑性,且蕴含着巨大的潜能,寿命的受限,让他们珍爱性命;能力的有限,让他们学会善于借力;生命的脆弱,让他们珍惜当下。。”
介介并没有说话,对她而言一起,她的眼神里早已没了姜东旭这般好奇,玛雅文明亦是如此的发展着。
这个时间节点,每一处都在努力生发,争取这天地间的养料,介介并未感觉到有多开心,因为这只是历史的开端,一切的苦难和挑战才刚刚开始。
当他们回到东方之地时,魔道、神道、妖道、佛道都逐渐成形,只是在其中出现了除三者之外的另一个派系,他们大多是那些善良的巫族后辈,和邪恶巫族以及融入人族的巫族很不相同,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并不想融入任何一族。
他们开始自称儒者(取自柔者亦杂者之意),和后来的儒者(儒家的儒读音并不相同),他们一开始凭借自己得悟天道的能力和法术,活跃在其他仙魔鬼怪间,但当人族在炎黄的带领下,兴旺之后,却如同蒸发一般,隐藏在人族间。
这些儒者很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尊崇的文化属性既不是强者文化,也不是弱者文化,乱世出世,盛世隐匿,在强和弱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的力,这个力让他们不被世俗发现,更不被世俗记恨,过着他们简单的日子,只是邪恶的巫族太过记仇。
当时,因为巫妖大战刚刚结束,巫族首领中,祭祀巫师饕一改从前祭祀牲畜的方式,要祭祀人族,以增强能量,饕虽是二把手,但他的权势很大,能够指派巫族的巫师抓人献祭,但此时的大巫极为善良,他很不赞同饕的做法,几次争吵无果,饕依旧我行我素,这种泄愤人族,大肆祭祀人族的行为,在大巫免的眼中越发忍受不了。
心性善良的他选择将巫师首领的位子让贤给质,带领自己的亲信离开了巫族,之后因为很多部落的巫师和免一样无法忍受饕的残忍而选择逃离,那些巫师在逃亡的路上或被饕截杀,或在人族和妖族的保护下,成功脱离巫族成为初代巫觋。
饕很是不爽这件有辱门楣的事情,并将这件事一并算到了巫师免的头上,为了加固手里的权利,饕将所有的矛头对准了免和其亲信,并在自己的巫族中对有逃跑之心的巫师大开杀戒,葬于焚骨坑,并在焚骨坑前对着留下的巫师,定下一条永久的命令:
“巫族子孙,凡存留于世,势必世代追责免族巫师,千秋万代,不死不休!”
免和其亲信在上古时代隐姓埋名,一次次逃过饕氏一族的追杀,但就同饕所说的那句话一样,无论免氏一族如何躲避,就像宿命和诅咒一般,总一次次遇到饕氏的追杀,完结不了这没有休止的纠缠,无论免氏一族想做什么,饕氏一族都从中作梗,不住阻挠,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家,就怕贼惦记着,世世代代免不了饕氏的偷袭,让免氏一族极为头大。
姜东旭和介介从老君那听闻此事后也很是惊讶这饕的洗脑手段,活生生让他的子孙后代纠缠在免氏一族上,不过姜东旭也没多想,也就当个茶余饭后的八卦听听作罢。
自打姜东旭和介介游历一圈回来,再看眼前的格局时,姜东旭开始明白部落和族群之间战争也许并没有对错,始作俑者可能未必是双方中的一个,也有可能是强者上帝视角的挑弄,抑或是利益者的推动,这些站在制高点的智慧者,他们看似荣辱不惊,风轻云淡,可在这背后或抛洒利益,或借助意识形态,或利用地理、政治,总能从和睦的夹缝中找到一丝裂纹,扭转整个局势。
姜东旭在上古开端时,被迫架在制高点,他在介介的帮助下不惜一切代价的掌控着全局,达到这场游戏或者说实验的满意结果,在历经人巫大战后,他才有一点点懂得怎样运筹策划让事态按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于是姜东旭用鸿均的身份借着人间纷乱,让黄帝出面,将天地人间的格局重新划分,为了将自己完全摘分出去,他开始着重安排接任自己和介介的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