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受到影响
作者:考宏   四合院:从货车司机开始最新章节     
    这身装扮,再配上李小东的气质,让牛萌看得目不转睛:“师傅,你真的好帅!”
    “牛萌,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学人家偷看?”李小东责怪道。
    “哼,不就是多点肉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牛萌嘟囔着,关门跑开了。
    李小东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十个司机九个浪,就连牛萌这样的单纯女孩也受到影响。
    身穿簇新制服,李小东在厂区内走动,无疑是众人中最抢眼的存在。
    无论是保卫科的干部,还是车间工人,甚至是医生,都无法与他相比。
    路过的大妈眼神闪烁,少女们的脸颊泛起红晕,紧收着笔直的双腿。
    身后,牛萌抱着一包脏衣服,小嘴嘟得都能挂住马头。
    “师傅,我在家里连哥哥的衣服都不洗。”
    “我是你的师傅,辈分比他高。”
    “那你为什么不让你师娘帮你洗?”
    “那是我老婆,我能忍心让她辛苦吗?”
    “……”
    “如果你不愿意洗,我们就正式解除师徒关系。”
    “那,那不行……”
    牛萌望着远处的食堂,不禁咽了口唾沫,只要有食物填饱肚子,能练习开车,洗衣服都算不了什么。
    哎,还是低估了那些大胃王的决心啊!
    步入食堂,打饭的依旧是那个傻柱。
    “一如既往,十三个馒头,四两小白菜,两盒面条粥。”
    李小东在工人们的惊讶目光中报出饭量。
    傻柱瞥了一眼李小东身后的小姑娘,不由撇撇嘴,低声嘀咕:“卫子,你迟早会被这丫头吃得破产的。”
    “嘿,你这样说合适吗?我师父现在已经是五级司机,每月有四十九块钱,市区跑车每天补贴六毛,长途则是八毛,怎么就养不起徒弟呢。
    况且,我的工资马上就要发了,你这傻厨子真是不懂人情世故,要不我们俩出去练练?”牛萌柳眉微挑,挑衅之意明显。
    傻柱早已经打听清楚牛萌的底细,对她有些忌惮,只好傻笑以对。
    牛萌接过馒头和饭菜,没空理会傻柱,径直走到角落里大快朵颐。
    李小东则是一边品尝,一边慢慢咀嚼。
    在一旁观察许久的于海棠端着铝制饭盒凑过来,小声询问:“姐夫,这是你的徒弟吗?”
    “嗯,新收的徒弟,叫牛萌。”李小东点头确认。
    “挺好的,挺好的。”于海棠丢下一句不明所以的话,拿着饭盒匆匆离去。
    李小东有些困惑,这个小姨子的脑子又犯浑了?
    这时,牛萌从饭盒上方抬起小脸,疑惑地问:“咦,师傅,刚才有人来过吗?”
    李小东:“……”
    ...
    回到车队,那辆吉尔150已经从维修车间驶出。
    车头的撞击痕迹已经修复,几乎看不出来,车身也重新喷上了蓝色油漆。
    唯一让李小东头疼的是前挡风玻璃上有一道裂缝。
    在这种寒冬季节,开着它在路上行驶,肯定会被冻成冰棍。
    多亏了徒弟的帮忙,牛勇的名义下,他们从后勤处找来一张‘化学纸’贴在了挡风玻璃上。
    所谓的‘化学纸’其实也就是塑料纸。
    那个时代的塑料物资珍贵,所以才起了这么高大上的名字。
    一只‘化学肥皂盒’要七毛五,可以换一斤羊肉。
    一双‘化学凉鞋’要两块五,而一把‘化学梳子’更是要卖三毛三。
    ...
    由于工厂司机短缺,李小东拿到驾照,卡车也准备妥当,自然要立刻投入工作。
    卡车就像女人,每辆车的性格各异,只有熟悉它的脾性,迎合其喜好,才能驾驭自如。
    因此,新加入车队的司机都需要与卡车磨合一阵子,不适合跑长途任务。
    李小东被分配在厂区内,负责短途运输。
    具体工作就是将小火车送来的原料,送到各个车间。
    这种活在车队里算是热门了。
    虽然补贴减少了两毛钱,但无需外出就餐。
    广播响起时,他只需将车停在路边,就可以享用热腾腾的饭菜。
    当然,李小东明白这份工作来之不易,这正是那十三个馒头的价值所体现的。
    无论何处,都有纷争,而江湖并非刀光剑影,而是人情世故的交织。
    十三个馒头所带来的益处很快显现出来。
    李小东走进休息室,给老司机们分发香烟,与老白伯寒暄一番,然后开始下午的工作。
    在这个时代,没有4s店,卡车的状况全凭司机们的日常维护。
    每次出行前进行全面检查,能避免许多突发事故。
    首先,李小东掀开机油盖,确认冷却液位高于安全线。
    对于那辆疑似吉尔150的老式卡车,冷却液比燃油更为关键。
    接着,他的注意力转向轮胎,连轮胎纹路中的微小石子也被他细心剔除。
    牛萌看着他的专注,忍不住嘴角上扬。
    “师傅,我们在厂里拉货,有问题直接找老张他们处理就行。”
    在牛萌眼中,李小东的行为显得有些多余。
    如果他们现在出发,早已抵达料场。
    李小东抚摸着磨损严重的轮胎,严肃地说:“轮胎爆裂还好,但你有没有想过,满载行驶时轮胎炸裂,可能会导致车辆失控,万一路上有工人怎么办?”
    “这……”
    想到可能的惨剧,牛萌默然,脸上的焦急消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
    “我们开大车的,握着方向盘,脚下关乎人命,上路时必须心存敬畏。”
    此刻,李小东首次感受到师傅肩上的责任重大。
    “师傅,你刚才说的‘手握’是什么?”牛萌从帆布包里翻出一本笔记本。
    “……”
    李小东绕着卡车走了一圈,又钻入车底仔细检查,确认一切正常后,才准备启程。
    此时气温升高,不必冒险烤热油底壳。
    他坐进驾驶室,摇下车窗,对外面喊道:“徒弟,发动一下。”
    “好的!”牛萌欢快地跑过来,从李小东臀部抽出黑色铁棍,用力旋转启动器。
    她的力气大,轻松地转动出强劲的动力。
    不到二十秒,卡车轰然启动。
    李小东轻踩油门,保持引擎稳定运转。
    牛萌爬上卡车,满脸得意:“怎么样?”
    李小东竖起大拇指,评价道:“你的力量足够,但技巧还需磨练,摇启动器时要按照顺时针方向,均匀用力,不可过于猛烈……”
    这些都是宝贵的实战经验!
    牛萌连忙从包里拿出笔记本,一笔一画地记下这些。
    她的梦想就是驾驶大卡车。
    然而牛勇认为女孩子不适合开车,总想阻止她。
    车队的老司机们都明白牛勇的想法,不愿带她。
    只有李小东这位新来的不知情,才会被她缠上。
    李小东轻推油门,待卡车微微震动时松开手刹,卡车发出低吼,随即驶离停车场。
    望着尾随的黄色尘土,老白伯来到牛勇身边,询问:“队长,是不是心里有悔意?”
    “悔什么?那个姑娘我养不起,现在有人供吃供喝,我巴不得呢!”牛勇面色铁青,满腹牢骚地返回办公室,
    “下班后,我们全体司机开个会,这是新时代,得摒弃师傅剥削徒弟的传统陋习。”
    你所谓的废弃,正是我的瑰宝。\"
    有了牛萌这位能干的徒弟,李小东的压力减轻不少,只需专心与吉尔-150磨合。
    学习驾驶技术时,李小东曾在图书馆中找到一篇《详解苏联卡车——吉斯-150》的文章。
    作者是一位曾参与多次战役的苏联运输英雄,副标题为:
    【若你能驾驭吉尔150,再无卡车难以应付。】
    能让这位苏联老司机如此评价,足见他对这款卡车复杂的情感。
    1956年的《车轮之上》杂志中,刊载了对苏联装甲车驾驶员伊格纳特的访谈。
    伊格纳特坚信,他在军中的卓越表现源于服役前已掌握了驾驶吉尔-150的技术。
    如此看来,驾驶吉尔150的难度是否堪比操控装甲车?
    况且,李小东驾驶的这辆吉尔150是首批量产车型。
    当时苏联刚经历战乱,薄钢板极度匮乏,因此驾驶舱采用了钢木混合结构。
    驾驶舱问题尚可,但在那个年代,卡车一旦发生严重事故,即便是金属驾驶舱也无法保证驾驶员安全。
    李小东驾驶不久,便察觉到车底传出轻微的“咔嚓”声。
    这声音微乎其微,若非他全神贯注,几乎难以察觉。
    “咔嚓!”他猛地踩下刹车。
    牛萌险些因惯性撞上挡风玻璃。
    “怎么回事?”
    “可能是长传动轴出了问题。”
    “哪根轴?”
    尽管一脸困惑,牛萌还是在车底铺好油布。李小东钻入车底,果真发现传动轴边缘的老污渍松动,即将脱离。
    “扳手,锤子!”他喊道。
    牛萌跑向驾驶室,从工具箱中拿出工具递给他:“师傅,要不要叫老张叔他们过来帮忙?”
    此刻,一贯糊涂的牛萌也想起车队里的卡车,长传动轴常常出状况。
    这类问题超出了司机的维修能力,唯有对车辆更为精通的专业修理工才能解决。
    一次,竹竿子驾车往东北送货途中抛锚,他步行十多里才找到电话。
    小镇上甚至找不到修理拖拉机的人。
    无奈之下,依旧是老白驾驶着卡车,带着修理团队耗时三天才抵达小镇,修复了它。
    “不用了,我自己能处理!”
    车底下传来李小东沉稳的声音,随后是金属碰撞的声响。
    半分钟后,李小东从车底钻出,满手油污地递给牛萌扳手和锤子。
    “修好了。”
    “这么快就修好了?”牛萌惊讶地睁大眼睛,李小东的技巧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长半轴只是松动,并未脱落,只需用巧劲敲进去就行。如果全掉了,就得拆解车底了。”李小东解释道。
    还好,这似乎没那么可怕,牛萌对长半轴也不甚了解,只好默默点头。
    之前心疼新手套,不舍得戴上,此刻手指已变得油腻。
    见牛萌还愣在原地,李小东催促道:“愣着干嘛?快去给师傅打水,师傅要洗手。”
    “这是机油啊,不等人看看就洗掉?”牛萌难以置信地说道。
    机油是卡车司机的荣耀,通常老司机都会珍藏。
    下班时他们会特意展示给车间同事看,回家后还得向家人炫耀一番,才会心满意足地用热水洗净。
    真是虚荣啊!
    人怎能如此虚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