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张辰的连连求饶后,姜雪宁这才松开了在腰子上的手。
“秦牧,你要是以……”
姜雪宁话还没有说完,张辰猛然对着那娇媚的脸蛋就啃了一口,并且还在粮仓上面揉搓了两下,随后便神清气爽的跑走了。
只留下通红脸蛋的姜雪宁,无奈对着张辰离开的背影跺了跺脚。
……
九五之尊金口玉言,沈琅这一开口就意味着是国事。
所以关于张辰婚礼的一切细节就全部由礼部加急处理。
而在婚礼即将到来之前,礼部官员就开始了对张辰的进行了一系列枯燥、严苛的培训。
各种礼节流程一一讲述。
什么祭天拜祖,布置洞房,安床礼什么的,一环接着一环。
尽管前身已经经历过一次,但礼部所给出的流程是最为周全和繁琐的,没有任何一项会被省略掉,于是张辰只能一一记下,并且在此期间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习俗就是习俗,规矩便是规矩。
尊重习俗,遵守规矩,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新娘子的尊重。
当然了,他的想法马上就被打破了,因为礼部这边不知道从哪里收到的他的一些风声,于是直接派遣一名官员住到了伯府,美名其曰是方便教授礼仪,其实就是看着张辰不让他去姜府找姜雪宁。
对于此事,张辰严重怀疑是谢危这厮干的,不过对于他的遭遇姜雪宁却表现的非常开心,甚至还专门亲手写了一封信过来。
虽然信中写着这段时间不能见面,所以她的内心其实是非常的想念张辰的,但又碍于规矩她便只能强忍着这份思念,可字里行间的幸灾乐祸还是非常明显的。
而就在张辰这边忙着成亲事宜的时候,太后和薛定非也都完全没有闲着。
首先就是太后向沈琅说了情,让薛姝提前结束了闭门思过,而沈琅则是认定上次的事情其实就是薛远一手谋划的,所以也就同意了。
于是第二天,薛姝便被再次接到了皇宫里面,准备让其做临沂王的正妃。
而等薛姝再次出现的时候,大家也都惊讶的发现,薛姝这两个月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好像比以前更加端庄贤淑、温婉动人。
这让大部分都更加确信,之前诬陷姜雪宁勾结逆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薛姝的本意,而是薛远在背后指使的,薛姝则是背了锅。
于是连带着对薛姝不怎么感冒的沈芷衣也好感大增,就连一心想要娶姜雪慧当正妃的沈玠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面对如此善良贤惠的薛姝,他也说不出什么恶话,毕竟她是无辜的,所以实在没有办法的沈玠,在想了半天后,只能憋着一股气朝着御书房走去。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沈琅正在和秦贵妃有说有笑的讨论着孩子。
这时秦贵妃突然哎呦了一下,沈琅立马慌张的问道:“怎么了?”
秦贵妃嗔道:“他踢我~”
“是嘛,让朕摸摸,嘿嘿……”沈琅摸着秦贵妃的肚子,宠溺的笑着。
“哎!殿下,圣上与贵妃娘娘正在休憩,殿下切勿冒犯呀!殿下,殿下……”
只见沈琅的近侍王公公,一脸焦急的想要拦着沈玠。
沈玠一进来就对着上方的沈琅赔罪道:“臣弟冒犯圣上罪该万死,但请圣上成全。”
“你先下去。”沈琅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朝着王公公摆了摆手。
见王公公出去后,沈琅怒其不争的说道:“你好歹也是王爷的身份,夜闯御书房成什么样子。”
“臣弟一生处处受着束缚,护不住朋友,求不得自由,如今就连婚事也要受人摆布,这王爷身份我不要也罢。”
然而没想到沈玠在听到沈琅的话后,却突然吐露心声感慨自己的无奈,最后甚至说出来不想当王爷的话来。
秦贵妃此时连忙向沈玠使着眼色:“临沂王,你这是做什么,你是圣上最疼爱的弟弟,有什么事啊且慢慢说。”
“皇兄,臣弟已是无计可施了,母后和薛家一个个都要逼我娶薛姝,可在我心里,我早有属意之人,若不能娶她为妻,臣弟宁愿一死,只求皇兄成全。”
谁知沈玠根本不管秦贵妃的对他使的眼色,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向着沈琅请求道。
沈琅气的直接起身指着沈玠说道:“荒唐!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皇兄,臣弟所言句句真心,臣弟已经同母后说了无数次,我对薛姝并无半点恋慕之意,可母后还是执意要选薛氏女做王妃。
现在唯有皇兄能替臣弟做主了,求皇兄开恩,全了臣弟的心意吧。”
沈玠依旧咬牙对着沈琅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并且最后直接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恳求道。
沈琅顿时怒火冲天指道:“你,咳咳……”
一旁的秦贵妃赶紧轻抚着沈琅的后背,然后又对着跪在地上的沈玠说道:“哎呀,殿下你就少说两句吧,来人,来人,快快先将殿下请下去,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而沈琅则是迅速的朝着王公公摆了摆手,让其赶紧把沈玠给架走,他是一刻也不想看见这货。
“皇兄,求求你皇兄,求你了皇兄,皇兄若不答应,我便一直跪在殿前,等到你答应为止,皇兄……”
沈玠极为不情愿的被几名小太监给架了出去。
而等沈玠被架走以后,秦贵妃则对着沈琅安慰道:“圣上,临沂王殿下平日温和,哪里有过这般模样,他呀,只是思慕心切,您就别跟他置气了。”
沈琅顿时瞪大双眼,咬着牙沉声说道:
“朕所担忧的,又哪会是这件事,而是母后的用意,她费了这么大的力,一定要让沈玠娶薛氏女,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只怕薛家的胃口,已经太大了,大到已经容不下朕和伱们母子了。”
随后看向秦贵妃的肚子,眼神又立马充斥着决意:“朕这母后心里关切的从来都不是我们,而是永远不变的权利力。”
一旁秦贵妃听后则是露出了担忧的神情,不过眼角间却闪过一丝笑意。
第二天,沈琅便立马召见了他最器重的谢危进宫,想要听听看谢危对于此事的看法。
结果二人正说着的时候,王公公却突然进来说道:“圣上,英扬校尉在门外候着,非要见圣上,说是……要告状。”
沈琅疑惑的问道:“告状?告什么状?”
王公公回道:“这……奴不知。”
“让他进来!”沈琅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