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还飞速拿完东西离开公司的时候，姜若月已经在楼下等着她了，一看到应知还出来，就飞奔过去。
    “你怎么今天晚了啊。”
    “呃，有点事情去领导那边了。”
    姜若月瞥到了她手腕上的表，于是她“哦~”了一声。
    “我猜猜，周澈给你的？”姜若月一副八卦的样子。
    应知还就知道她要这样，刚刚出来得急，没来得及摘下。
    “恭喜你，猜错啦！”
    “那是谁送的？你那还有别的男同事吗？”
    “你说的好像我那是尼姑庵一样。”
    不过仔细想想，助理办都是女生，老板也是女的，除了开会接待客户出差，好像确实不怎么和男人打交道。
    “你还没回答我呢。”
    “澄董送的，生日礼物。”
    “啊？这么贵重？”
    “还好吧……”应知还眼神闪了闪，确实很贵重。
    “她该不会是！”
    “她不会是！”应知还看她张嘴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立马否认。
    “你又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我怎么不知道。”
    “我是想说，她该不会是想提拔你吧？”
    “……你自己信吗？”
    两人说着去停车场上了车。一上车姜若月就把位置上的蛋糕拿给她。
    “自己抱着，摔了不管。”
    “让我来瞧瞧是什么好宝贝。”说着，应知还举起来转着看了一圈。
    蛋糕是一只汉堡猪猪的造型，总共有三层，粉色的猪猪脑袋跟应知还四目相对。
    “这是什么意思？”
    姜若月看了她一眼：“不好看嘛？你是我的猪宝呀~”
    “啊，你好恶心啊姜若月！”
    “猪宝~”
    “请停止你的狗叫行为！”
    两个人嘻嘻哈哈了一路，话题不知道怎么转到了姜若月和何意身上。
    姜若月感叹一句：“唔，最近没怎么聊天，他好像还是很忙，有时候他又有空。”
    “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一条鱼？”
    “怎么突然说这么文艺的话？”
    “……我是说，他开了鱼塘。”
    “不可能吧，我看他朋友圈确实ip变来变去的。”
    应知还沉思了一下，开口：“hr需要经常出差吗？”
    这下姜若月也沉默了。
    “算了，你自己把握好分寸，我对他也不了解。”
    “你说，我能不能找周澈了解一下？”姜若月试探地问。
    “也行啊。”
    “那你能不能……”
    “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我跟周澈也不熟，而且今天搞得很尴尬。”
    “啊？他又迫害你了？”
    “也，也不算。他又送了我礼物。”应知还犹豫着说。
    “送了什么？不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花。”
    “又是花，那也还好啊。”
    “百元大钞叠的花。”
    “噗——”姜若月一个没忍住，她皱着眉思索了许久，“不是，他啥意思啊，先是让你无私奉献，然后又送钱？”
    “等一下。”姜若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在等红灯的时候拿出手机，找到今天刷到的案件，递给应知还。
    应知还接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女子花店收到大订单，最后却被请去喝茶》，应知还点进去，发现是花店收到要求百元大钞做的花束，对方说转钱到花店的银行卡上，最后发现是对方洗钱。
    应知还：？
    姜若月十分严肃地说：“你想想会不会是他违法违纪了，然后想拉你下水，所以给你忍冬让你替他坐牢，然后这个钱就是他违法违纪出来的，给了你一部分，让你心甘情愿。”
    “你会不会脑补太多啊？”
    “谁知道呢！人心难测啊！”
    “……”应知还沉默了，觉得不太可能，那他也太明目张胆了，澄董还在边上呢，难道澄董也在包庇他？那么这个手表……
    “你说，这个手表，该不会也是赃物吧？”应知还看着才捂没多久的表。
    姜若月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要不你问问？”
    “我怎么问？我拿出手机微信问他，啊，你是在洗钱吗？这样吗？”
    刚说着，就到应知还家了，两个人决定先吃饭，其他晚点再说。下车之前，应知还把手表什么的礼物都收好了。
    一打开门，应妈妈已经在等两个人了。餐桌上坐着的还有姜爸爸姜妈妈。
    姜若月看到爸妈，愣了一下，惊讶地说：“你们怎么回来了？”
    “噢哟，芝芝生日我们不回来还说得过去哒？”
    “啊！那今年我生日你俩拖拖拉拉半天才到！”
    “因为叔叔阿姨更疼我。”应知还笑着走到餐桌去，一边顺手把蛋糕放一旁。
    “芝芝最近工作怎么样的呀？忙不忙呀？”姜妈妈笑着看应知还。
    “挺好的，公司今天还有福利呢，”她指了指自己放在沙发上的袋子，“同事还给我礼物了。”
    “呀，那要不月月你也去芝芝公司上班好了莫。”
    姜若月刚坐下呢，听到自己妈妈这么说，撇撇嘴：“你不会真觉得你女儿是人才吧？人家要的是芝芝那样的，我去食堂打饭吗？”
    “有什么不行的咯。”
    “那我还是当顾客的牛马吧。”姜若月yue了一声。
    “巧英啊，你们这次待多久呀？”应妈妈问姜妈妈，姜妈妈全名陈巧英。
    “这次莫待到年底的呀，明年再出去旅游。”
    “阿姨明年打算去哪？”应知还问。
    “呐，你叔叔么说要去四川，我觉得莫去去云南。”
    “那到时候先去四川再去云南呗。”应妈妈笑道。
    “噢哟，招柔你什么时候跟我们也去玩玩嘛。”
    “对啊，妈你也去逛逛。”应知还说。
    “那最好了，巧英逛街有人陪了，我每次跟她一起，她能走十公里不喘气的叫。”姜爸爸终于能狠狠吐槽自己老婆了。
    应招柔笑笑：“下次啦，我再忙两年。”
    “有钱给你去玩，你放心去就是了。”应知还说。
    姜若月也接话：“对啊，大不了我出钱，你们仨好好玩。”
    但是应招柔还是笑着摇摇头，劝不动也没办法。
    几人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就到了吹蜡烛吃蛋糕的时间。
    应知还不相信什么愿望，所以只是形式上闭了一下眼睛，吹了蜡烛。
    今天又是姜若月陪她，两个人躺在一块。
    姜若月在看霸总小说，应知还突然想起来还没问周澈那个事，于是垂死病中惊坐起，拿起手机翻开微信，给他发了一句“经理你千万不要干洗钱的勾当，这是违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