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是121,120还在改,会写在下一章,但是顺序也不太影响体验)
客栈中,战火连天。
就在西瓜被掐着喉咙,翻着白眼的时候。
客栈外则是另一番炼狱场景。
齐王府满门被灭,原本的城中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大家都心知肚明,齐王府在这城中的行事作风。
被灭满门可以说并不冤枉。
而自己这种跟着齐王府手底下一起鱼肉百姓的人们。
事后清算,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一时间,同病相怜的恶兵们互相奔走通气。
得出的结论惊人的相似。
那就是趁机抢些金银细软,一起逃出城去占山为王。
一个抢,各个抢。
最先开始是身上有罪孽的兵丁。
随着事情的发展,就演变成了营哮。
本身没什么罪过的同袍们,也跟着队伍疯抢了起来。
安南城中,人喊犬吠。
甚至个别的府邸,已经烧起大火。
武七虽然早有预料,并且派出部队镇压。
但一共就两千余人,散入城中杯水车薪。
保护可比毁灭要难得许多。
武国皇宫中。
皇帝身穿常服,正坐在养心殿的案几前。
背脊微微弯曲显得并无什么威严。
但看着奏折的眼神,则十分锐利。
皇帝背后,挂着一幅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是十分奇怪的画。
画上应是个巨人。
身穿奇怪的盔甲,紫色红色交相辉映显得神秘无比。
戴着不知名的奇怪头盔,双眼圆瞪成金色。
胸口处还有一个极为明显的蓝色宝石。
这画是第一任养心殿主人,仁德圣武皇帝亲手所画。
并且圣武皇帝曾颁发过皇家祖训。
若有人在第一眼看到这画时,激动的冲上前去。
那么就把这话送给对方,并且在能力之下给予一定帮助,拉拢。
百余年来,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老祖宗交代过的情况。
渐渐地,这幅画就成了这养心殿的一个摆件。
提醒着历代皇帝,勉励自身。
在前人的功绩下办公,会有一种正被祖宗盯着的错觉。
伴随着小太监在门口的轻声通传。
一个提着白色灯笼的中年文士走了进来。
皇帝微微抬头,看着男人手中提的白色灯笼时深叹一口气。
“映之,是我对不住你!”
进入殿中的正是当朝权相武映之。
他缓缓的把灯笼交给了身后的小太监。
皇帝还没示意,他就缓步走向案几盘膝坐下。
“陛下,预计今晚齐王府那边就会落定。”
“下一子,一定要落的又快又狠。”
“稍有不慎,就可能会被青国发现。”
“届时,我们将会无比被动。”
皇帝并没有顺着话茬往下聊。
而是看着自己的老友,再次轻叹一口气。
随之又跟着轻轻笑了起来。
“从今日以后,你我二人就是那史书中的畜生了吧。”
皇帝没有等待面对之人的安慰。
话音一落,就立刻变得正色起来。
跟着说道。
“明日。”
“密函将至。”
“夏王,鲁王,朕的两个叔叔。”
武映之微微拜服。
“大势成,则陛下名垂千古。”
“若不成,臣会自裁谢罪,背吓着骂名。”
皇帝笑骂。
“你这德行,从小没变。”
“我如今乃是九五之尊,难道还要你这伴读替我挨板子不成?”
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
引得一阵闷咳,好一会才止住。
“大势在即。”
“国本需稳。”
“太子虽然死板平庸,但也不失为是个守城君王。”
“明日我将把老二贬谪外放。”
二皇子府内,灯火通明。
一个身着玄色金龙纹袍的少年,此时眼睛正被一块纱巾围着。
一群丫鬟美姬,正发出一阵一阵娇笑声。
莺莺燕燕,好不快活。
“嗖!”
一个高大的女子暗卫落地,纤腰斜跨龙纹刀,面色冷峻,显得英武非常。
丫鬟们见到女子的一刹那。
全都小脸惨白,竟没一个敢出声。
那边一脸猥琐的二皇子,嘴里依然还在念念有词。
“呦呵,全都不出声就当爷那你们没办法了嘛?”
“刚才是那个小可爱,跳在了这儿啊!”
一边说着,一边用出了一招嘎子偷狗。
直接朝着身材高挑的暗卫女子扑了过去,将其纤腰搂入怀中。
“嗯?”
“这感觉?”
“你这腰怎么跟那疯婆娘一个样儿?”
“哎呦!”
还没等二皇子摘下面罩。
就感觉自己小腹一痛。
紧接着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摔倒在地的二皇子,这才一把抓下眼罩。
看着眼前这个黑衣女人。
脸上挂着无奈和几分畏惧。
随之又换上嬉皮笑脸,对着府中的丫鬟们挥了挥手。
“你们先下去,爷一会儿要教训这婆娘。”
“场面太残暴,可能会吓到你们!”
丫鬟褪去以后,皇子才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
“我说大姐!”
“我又不会什么武功,你上来就给我一脚这合适吗?”
“怎么说我也是个皇子,你尊重我一下不行嘛?”
高挑女子有些同情的看着眼前的皇子。
“你现在还是,可能明早就不是了。”
“宫中的人传来消息,明日贬谪你的圣旨就会传来。”
“穷乡僻壤的给你一塞,你也就彻底与这皇位无缘了。”
少年的脸色变得严肃。
坐在石凳上自言自语道。
“看来老头子已经开始下场拉偏架了?”
“有没有打听到,咱们要被贬到哪儿去?”
“仙方城。”
高挑女子简短的回答道。
“哦吼,是不是那个全都是大夫,和江湖人的地方?”
“嘿嘿,到时候就能找几个女医仙当红颜知己啦。”
话音未落,就听唰的一声。
女子一个拔刀抬手。
二皇子身前的石桌,被一分为二。
安南城中。
到处都是呼喊嚎叫。
戏园中,男男女女全都自己抱着自己的首饰盒儿朝外跑。
身后还跟着几个提着刀的士兵。
“呀!”
戏园子的头牌,不慎摔倒。
一边惨呼,一边惊恐地抱着自己的盒子。
“唰!”
一刀砍来。
戏子双眼紧闭,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叮当”一声。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戏子才敢微微睁眼。
钢刀被一把带着锈迹,上面还有许多豁口的破刀挡住。
面前站着的是个身材枯瘦的长须老者。
一只衣袖,此时随着晚风飘荡。
细一看,原来是那日被自己嘲笑,要求其下跪的老头。
老人怒目。
“你等身为安南城的守将,竟敢公然抢劫百姓?”
“脸上还有一点面皮没有?”
“老残废,不关你事,快滚!”
恶兵吼道。
“我身为武国兵卒,你等在武国欲对百姓行凶,就归我管!”
老人独臂朝刀,朝着对方砍去。
人老不知刀利否。
胸中仍怀报国志。
并没有什么意外,老人就是老人。
断刀就是断刀。
对方三人,气血精壮,没几下就将老人砍死。
最后的戏子也难逃毒手。
只留下一匹瘦马,不断地舔舐着老人的手心,试图唤醒这位多年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