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开战而已，一群长老们却是心中一颤，不免面容扭曲，瞠目结舌。
虽然已经见过李牧击败两位同为神游三重的长老，可每一次见着这情景，他们总要在心中诘问。
他究竟是凭什么？
李牧究竟是凭什么，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达到匹敌长老的地步？
这个问题，别说众长老们，便是沈天行、吕霄等炎武院院长，以及之前败在李牧手中的一众天骄，心中亦是疑惑。
尤其是五位绝顶天骄，都是亲身领教过李牧的实力。
就当时的感觉，完全不应该可媲美长老才是。
要么就是他当初刻意隐藏了实力，不曾展现全力。
要么就是他在短短的数个时辰之内，实力不断进步，乃至于一度跃升到堪与长老抗衡的地步！
可不管是哪一个原因，在他们看来都是同样的惊世骇俗。
若是前者，边说边李牧早已达到抗衡闪游三重的实力。
若是后者，那也同样恐怖，如此堪称短暂的时间中，令实力获得质的飞跃。
这份天资，究竟该有多么的恐怖？
他们无法想象！
“怎么可能……会这么强？”
邓宇轩额头冒出冷汗，瞳孔震动起来。
原本虽然败在李牧手中，可他心中依旧没有绝望，想要卷土重来，再做追赶。
可眼下李牧接二连三战败长老，却让他心中震动，忍不住升起一股厚重的无力感。
以他如此逆天的进步速度，再配上那年龄，不管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妖孽到了极致。
纵然他是凡俗，没有修炼的顾忌，可以将全身心投入到剑道中。
但也不是这么个逆天法吧？
这还让他拿头追赶？！
“他才不到二十岁啊！即使把年龄翻一翻，也才不到四十……”
万象阁的苍羽同样感到晕眩。
在参加这场交流赛之前，虽然身为万象阁嫡系，但他却一直不将李牧看得多重。
直到如今，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那堪称惊悚的表现。
“这还是凡俗吗？还是个人吗？”
他心中忍不住冒出一股寒气。
哪怕天资强大如他，能够领悟万化神术，可看着此刻的李牧，依旧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一个令绝顶天骄都无法理解的怪物！
站台上，庞玉山不断施展着各种手段。
身为万象阁的长老，他修行的秘法相对来说比较驳杂，虽然并不成套，可组合起来亦有妙用。
然而在李牧剑意汹涌之下，却都被一一破去，拿他毫无办法。
任他妙术惊天，神通盖世，在李牧无匹的剑意之下，都只能化作齑粉！
“他的剑道意志……太过坚定，如此长时间的维持剑意战斗，竟然还能如此凝实！”
吕霄忍不住咋舌，剑意与精气神挂钩，又和灵魂相连，虽然强大，但也和自身状态挂钩。
长时间的战斗，不仅会导致精气神离散，灵魂也会感到疲累，剑意自然也无法始终保持如初，威能将会降低。
可李牧从参加交流赛开始，一路连战，除了中途小小休息了一会儿，随后又是三场连战。
然而剑意却不曾发生过丝毫波动。
哪怕是吕霄也忍不住感慨，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剑意初成的新手。
“唔……果然，庞玉山败了！”
“依旧那么不出所料么？但是，我还是看不懂他！”
“谁说不是呢，一个凡俗，剑意强成这样，谁能看懂？”
“不行，果然我还是想和他战上一场！不然怎能甘心？”
“疯啦！他都连胜三场了，还不能接受事实？这不是给人送宝物么？”
“特么的！不管了，左右不过一颗煌元丹，就当是送礼了！”
最早落败的纪双云傻傻的看着数位长老咬牙切齿，提前掏出煌元丹，撸起袖子，打算大干一场的模样，说不出的滑稽。
他本来还想着拱一拱火，看能不能拉几个“罪魁祸首”下水来着。
可照这副架势来看，这群人似乎根本就不需要他去拱火，自己就上钩了？
“不过……换一个方面想想，若非我亲自和他交过手，只怕我自己也会是如此，根本就无法接受吧？”
他轻叹一口气，竟是有些心有戚戚焉。
当战斗结束，庞玉山一脸失魂落魄。
还不等李牧行动，几乎立刻就有长老入场，一脚把呆滞的庞玉山踹上楼阁，急不可耐的大喝。
“麻溜点！一会儿煌元丹一起结算得了，先来切磋！”
他们实在是等不及了，没时间看失败者一个个搁那里发呆自顾，都想要亲自会一会李牧。
不让他们亲自去领教一番，这些长老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李牧能够匹敌他们的事实。
于是接下来的数个时辰里，让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一幕就出现了。
一位又有一位长老皆是抱着一副扭曲的神色，迫不及待的跳进战台。
然后把上一位被李牧硬生生打到自闭，再起不能的长老踹回战台，随后又被李牧吊锤。
再然后便是一轮新的轮回，在落败后怀揣着对过往人生经历的怀疑，陷入了茫然，被一脚踹走。
眼看着这一系列流程愈发的娴熟，楼阁上陷入自闭的长老们也越来越多了起来。
至于赌注，自然是清一色的选择了煌元丹，哪怕没有的，也是问同伴借上一颗。
“一个、两个、三个……八个，我的天呐！”
坐在沈天行身旁的沈羡风、沈慕云兄弟数着蹲在楼阁角落，眼神呆滞的长老们，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深深的麻木。
“这家伙……是要把所有长老们打自闭吗？”
一个又一个长老在李牧手中落败，偏偏还未上场的人依旧抱着不死心的态度，偏要去撞一撞这堵南墙。
横竖一颗煌元丹，对长老们来说虽然珍贵，可到底是能用灵石换来的。
出一次大点的任务，说不定就能赚回来。
加上这会儿一个个都上头起来，竟是如同凡间输红了眼的赌徒般，想要争一口气出来。
今天，我们这群长老，就算是全军覆没，也一定要打破你李牧不败的神话！
要么，你把我们团灭，要么，我们就是耗也得让你输上一场！
然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纵然长老们前赴后继，飞蛾扑火，不断向李牧发起挑战。
可战到第十场，却依旧是无一人获胜！
而剩下的长老，不是被打到自闭，便是已经心服口服。
竟是只剩下最后一位头铁的存在，非要碰一碰李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