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老板慢一点,或者时间长一点,他们就要发怒。
而老板,为了应付这些客人,不但提前准备了许多食物和酒水,就连他自己,吃东西都是挤出时间来吃的。
由此可见,那些客人对于老板来说并不是顾客,而是枷锁。
在这么忙碌的情况下,再点酒,让老板调,只会加重老板的忙碌和反感。
这点我是从萧大哥点酒,老板转身时满脸的厌恶发现的!”
“啊!”
萧奉孔显然不知道自己点的酒,对酒馆老板来说是个麻烦。
“确实,我要是忙得半死,还有人点复杂的东西,我恐怕都想砸了摊子!”
孙思媛也在一旁附和。
“所以我扫了一圈,发现只有水是最简便的,但也只有水,是没有人点的。因此,点了水,就能换取老板的好感!”
说到这,白小谪也回想起老板说的那三条信息。
现在已经验证,卖肉夫妻的饭菜是没有问题,但是酒有问题。
昨夜让他们穿白色的衣服,也是为了验证第二条消息。
城主并不喜欢红色花哨的衣服,但是要穿上红色衣服。
既然前两条是错的,那只有第三条,整个城镇里只有一个居民!这句话是对的。
那这个唯一的居民是谁呢?找到他又有什么用呢?
白小谪这边在思索着线索,那边萧奉孔等人已经把线索一一记下来了。
昨天萧奉孔也到了那同样的三条线索,所以他们现在也在猜测,那唯一一个居民到底是谁?
回去以后,大家还是没什么线索,便决定和昨天一样,再去攻略他们,这当中起码有一个是真的吧!
白小谪也按照约定,来到了卖肉铺。
卖肉铺老板娘一见到白小谪,那双眼睛就亮了起来。
“呦,小帅哥,活下来了?”
然后又瞄了眼白小谪的身后,确认没有其他人,这才和白小谪攀谈起来的。
“小帅哥,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狠人啊!”
白小谪依旧笑笑,要和昨天同样的肉。
这次,老板全程没有出现,似乎是觉得白小谪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老板娘亲自帮白小谪挑了几块肉,再次像昨天一样,放在砧板上切了起来。
“小帅哥,今天你就没有伴侣了吧!”
还是纸袋,还是油腻腻,还是和昨天一样,老板娘捏着纸袋不撒手。
“老板娘,我今天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了解,失去恋人的人最需要慰藉了!”
老板娘话音刚落,老板的小脑袋就从里屋探出头来,恶狠狠的眼神再次盯着白小谪。
“老板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小谪记得,他们刚从那边回来,就直接过来了,老板娘的消息怎么就这么灵通呢?
“哈哈哈哈,这个小破镇,有什么事能瞒得住啊?
我还想问问你呢!说你们俩是一对,是骗我的吧!”
老板娘气的在白小谪的手上掐了一把。
白小谪的笑意更深了。
“那老板娘还知道些什么呢?”
“我知道的可多了,就看你愿不愿意知道了!”
说完,老板娘就拉住了白小谪的手。
可这次,白小谪的脸冷了下来。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连装肉的纸袋子都没要。
“既然老板娘不说,那我就先走了,我想这个小镇这么小,你知道的别人也知道吧!”
老板娘脸色一沉,连忙追了出去,拦在了白小谪的面前。
“哎呀,人家和你开玩笑的,好了好了,我全部告诉你吧!
你们的消息啊,就是送奶的那个小贱人说的,我还知道你亲手杀了她。我也是没想到,你下手这么狠,她到底是你的亲姐姐,一刀封喉啊!这可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白小谪的笑意重新回到脸上,然后从老板娘那里买来了肉。
回去的路上,白小谪不太相信老板娘的话。
或者说,老板娘说的不是真话。
在那种情况下,就连萧奉孔他们都是偷看到的。
他们从出来,到回去,一路上也从来没见过送奶书生。
那他们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白小谪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每个人都有心理感应?都能读取记忆?
可看情况,塔纳托斯和赫尔并不能读取她的记忆,那城镇的人又如何知道的呢?
突然,白小谪又想起了酒馆老板说的那句话。
“整个城镇,只有一个人是由闯关者变成居民!”
“这个地方,可只有我一个喝水。”
白小谪的脑子突然变得清明。
她好像想通了!
她再次来到酒馆老板这里。
这次,萧奉孔和老板已经相处的很不错了。
老板甚至会在不多的闲暇时间,和萧奉孔谈谈。
只是萧奉孔说的话好像并不能让老板认同。
“说真的,我啊,年少的经历并不好。”
“年轻人,每个人都有痛苦的!”
“是啊是啊,还是老板通透,老板活了多久了?”
“害,很久了。”
“老板经营这家店有多久了。”
“......有,很多,很多年了。”
白小谪坐在位置上,笑盈盈地看着老板。
老板也堆着笑走上前,询问她。
“这次要些什么?”
“什么都不要。”
“小丫头,我这里可不欢迎白占座的人哦!”
“老板,我是来回答问题的!”
“回答问题?”
老板笑着看向白小谪,周围也在一瞬间停了下来,老板则继续擦着手中的杯子。
“你要回答什么问题呢?”
“昨天的那个问题,我知道答案了!”
“你是说那三句话吧!那些是信息,不是问题哦!”
“我说的是最后一个问题。那唯一一个居民!”
老板脸上的笑停住了。
他把手中的杯子放下,再次拿起一个杯子擦了起来。
“那是谁呢?”
“老板,这家酒馆,不是你的住所,是你的枷锁吧?”
老板一愣,脸上瞬间露出伤心痛苦的表情,皮肤瞬间腐化,变成半个白骨半个腐肉的模样。
两个眼球有不知名的液体流出,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痛苦的呐喊。
“很久了,很久了!我不该,我真的不该,不该因为心疼她而选择留下来!我想帮她找到孩子,我便留了下来。
可她骗了我,她骗了我,她根本没有孩子,卖肉夫妻也不是夫妻,卖菜大娘和送奶书生是姐弟。
我好恨啊!为了她,搭上了一辈子,我好恨啊!我想杀了她,我想烧了它,我想,死啊!!!”
老板一边诉苦,一边向白小谪透露出信息。
白小谪默默听着,一一记了下来。
说完这些,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低吼。
像是龙吟又像是一个人痛苦的嘶吼。
同一时间,酒馆老板恢复了原先的模样,暂停的时间也恢复了起来。
老板依旧维持着之前的笑脸,笑意盈盈地询问小谪。
“这次要些什么?”
白小谪一愣,配合地笑了笑。
“来杯白水吧!”
晚上,众人齐聚在萧奉孔他们的房间里。
萧奉孔没了只眼睛,还没完全习惯过来,看人时脑袋总会歪一些,似乎这样能让他舒服一点。
他们也互相分享了白天的消息。
“那个孤寡疯妇我之前还心疼她,结果我发现她压根不值得人心疼,她居然有两种人格。
昨天还可怜兮兮,说要找失踪的孩子,今天就满脸生气,说她八岁的孩子天天给她找麻烦,拿着棍子说要把孩子打死呢!”
屠武啧啧两声,气的不行。
“那卖菜大娘还是挺励志的。她们家从小重男轻女,哪怕她比她弟弟要出色的多,几乎是个完美的继承人,就是因为她的性别,导致她只能落个嫁人的下场。
被迫联姻,婚姻肯定不幸福,她本来是可以在商场上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却不得不在四方的院子里,和一群莺莺燕燕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