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渐渐翻起了风浪,但对j博士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
自从那天后,i消停了几天。希望也有好几天都没跑到白小谪面前晃悠。
这让刚刚报复完,又消了气的白小谪好不痛快,也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直到一天下班,趁着四下无人,i突然来到了白小谪的身边。
“你想不想知道有关于j博士的秘密?”
白小谪一听就知道i在给自己挖坑,立马回答。
“没兴趣。”
“好吧!”
i可惜的摸了摸下巴,看着白小谪离去的背影,他的目标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等我坐上j的位置,到时候我们再决定怎样相爱吧!”
白小谪开着车,一个人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马路上自然不会有什么人,就连车子都很少见。
因此白小谪拐弯的时候,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就打了转向灯。
可身后的车就好像被白小谪吓到了一般,突然急促的刹车,在整个上空回荡。
白小谪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吓到了对方,可又觉得一个转向灯而已不至于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白小谪下了车,打算去帮忙。
可远远的,就看到对方是一辆救护车,因为急刹加撞击护栏,救护车后面的门被甩开了,救护车里的东西都掉了出来。
看着,像是一个个发光的球!
车上的人也注意到了白小谪正往他们这边走来,竟然急匆匆下车,把东西胡乱扫上车,没等白小谪跑过去,车子就急匆匆开走了。
白小谪满脸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明明救护车都被撞到变形了,为什么急着走?
他们为什么那么着急地收那些东西,救护车上到底是什么?
这样的疑问一直围绕在白小谪的脑海中,她总觉得救护车上的人行为很奇怪。
本着与自己无关的想法,白小谪并没有要去调查的想法。
但......
不去管事,不代表事不会找上你。
白小谪在几天后,同样的凌晨,同样开车上路,同样的路上空无一人,同样的救护车。
可这次,在一个分岔路口,救护车没被白小谪吓到,反而速度很快,朝着白小谪这边驶来。
白小谪本来就因为路上没什么人,就没开很快,慢慢悠悠的荡着。
救护车冲过来的时候,白小谪连忙脚踩刹车,停了下来。
这个举动,对于救护车来说,就相当于一个标靶,一个转弯,直直地朝着白小谪冲来!
白小谪懵了,身体比大脑反应快,按安全带、开门、跑出去、纵身一跃,一气呵成。
“崩!”
巨大的声响在身后响起,是白小谪的车爆炸的声音。
白小谪的意识变得模糊,耳鸣一直没停,让白小谪完全没办法思考。
白小谪只能勉强睁开眼,模糊的看着两个人把自己扛了起来,丢进了救护车,和一堆发着光的球待在一起。
等白小谪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自己被丢在了一个堆满尸体的停尸房。
天知道,睁开眼睛看到身边都是尸体的感受。
白小谪几乎是一个激灵,直接跳了起来,疯狂的往外跑去。
却因为没适应黑暗,结结实实撞到了一面墙上。
“咚!”的一声,身体传来的疼痛,倒是让白小谪清醒了一点。
白小谪逐渐冷静下来环顾四周的环境。
这个地方堆放着无数具不知名的尸体。
他们叠在一起,有些开始腐烂发臭,有些还算新鲜,被堆在了尸山的最上方,尸山的上方有一个光柱,可以照亮一小片区域。
缓过神来的白小谪,也渐渐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臭味,听到周围泛滥成灾的苍蝇声。
时不时,还会有几具尸体从尸山的顶端掉下来,然后继续堆积着尸山。
白小谪为了躲避苍蝇和臭味,不得已爬到了尸山的最顶端,那上头有个巨大的空洞,连接着不知名的地方。
但这里的空气,也略微好一点。
白小谪平静下来,开始复盘自己现在的处境。
救护车是冲着她来的,要杀她,但是为什么呢?
既然她被丢在这里,那肯定是被人误以为她死了,所以丢下来,可自己为什么又活了呢?
这么想着,白小谪突然想到i的基因改造技术。
她当即打开自己的手表,查看自己的身体状况。
果不其然,在三个小时前,自己的身体濒临死亡,然后在半个小时后,自己的身体被人为篡改,活了过来。
这个篡改的人除了i,白小谪想不到其他人选。
白小谪看了看密密麻麻的尸体,一想到自己和尸体在一起躺了两个多小时,自己就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身上沾到尸体的皮肤剥掉!
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从这里出去。
白小谪调整自己的身体细胞,把自己变成能一下弹跳两米高,手上的皮肤可以像壁虎贴在墙上。
稍微一跳,白小谪就贴到了上方大洞的边缘。
白小谪小心翼翼探出个脑袋,查看四周。
确认无人后,才敢爬出来。
把身体改回去后,白小谪这才松了口气,瘫软地跌坐在一旁。
她发誓,这样的情况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稍微缓了一会,白小谪就决定去找出口。
她随意选择一个方向,就朝着前方走去。
看四周白花花的墙壁,和一些摆放的架子,以及架子上的针管棉布。
白小谪粗略猜测,这是间医院。
走着走着,她竟然真的来到了医院的停尸房。
冷冰冰的温度,一个又一个停放尸体的架子,都和医院里的一模一样。
再往外走,就是一条长长地黑漆漆的走廊。
走廊尽头是一个电梯。
坐着电梯上去,本以为会看到忙碌的医院,或者直接出大楼。
可白小谪却没想到,她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一个,她都说不清是什么地方的地方。
这个地方很大,很空旷,四周的墙壁上有一个又一个,大约40厘米长的正方形架子。
架子一个个叠在一起,每个架子里面,都放着一个泛着光的球!
白小谪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带着好奇心,白小谪走进了其中一个球查看。
却看到球在闪烁着一些片段,是以第一人称视角的片段。
看样子像是一个人平生的回忆,从有意识起,在幼儿收容所,到学校,出社会,工作,结婚生子,看着孩子有了孩子,又有了孩子的孩子。
最后变得苍老,和老伴一起度过晚年,然后安详去世。
这些片段不断轮回播放,都是些生命中最深刻的记忆。
可奇怪的是,每一次轮回,片段都会少一点,每一次都会少一点。
越往前走,播放的片段就越少。
从学校开始,从社会开始,从结婚开始,从找到孩子开始。
越往前走,球所展现的片段就越少。
到最后,白小谪看了十多个球都只有一个片段,甚至连一个片段都没有,变成了一个通体白光,什么都没有的球。
白小谪只觉得疑惑,但还是往前走。
通过一扇门,这次白小谪终于见到了一个活人。
可,见到的时机似乎不太对。
这好像是个幼儿收容所。
一间间房间里,一个个小孩躺在一架架仪器的旁边,脸色苍白,呼吸困难,看着年龄都没有很大。
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人,时刻关注着他们的状况。
“滴!”
突然刺耳的声响,往往代表着一个人的离世。
看守的人面无表情,慢悠悠走上前,把刺耳的仪器关闭,拔掉管子,推着尸体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