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堂大酒店。
大门外,人来人往,豪车云集,来往的宾客身上穿着非凡,外面一看就知道有大人物要结婚了。
这盛堂大酒店是京市专门用来举办订婚礼的地方,一般人都没有机会在这个地方办的。
来往的宾客也在小声讨论。
“这江淮人还真不错,左家的姑娘车祸后双目失明,有的人看到这样早就跑了,偏生江淮实心眼,不但时时陪身边,陪左家小姑娘走过双亲之痛,也不介意她双目失明,还将左家的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
“是呀,江家公子人真不错。”
宾客小声议论着。
另一边左乔也准备了差不多了。
装扮好的她,静静的坐在椅子里怀着激动与迷茫等待。
她与江淮从小相识,但江家破产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后来两人再次在大学相遇。
他对左乔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但哪怕他追得再猛烈,左乔对他还是没有心动,拒绝了他四年。
但一场车祸,左家一家三口,左乔的双亲都去世了,只有她一个人幸运的活了下来,但眼睛失去了光明,左耳再也听不见了,只留右耳能听到声音。
在左乔最伤心难过的时候,都是江淮陪在她的身边。
在江淮日复一日的照顾中,左乔答应了他。
今天就是他们的订婚礼。
门突然打开,江青青走了进来。
听到动静的左乔,右耳动了动,“是青青吗?时间到了吗,婚礼要开始了吗?”
“乔乔姐,我哥不在你这里吗?”
左乔摸着桌子,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
关心问道。“没在,他怎么了吗?”
“没事,我再找找,说不定他去了别处。”
眼瞧着婚礼的时间就要到了,江淮却不知所踪了,江青青很是着急,将陪在左乔身边的两人都派出去找了。
室内只剩下左乔一个人了,安静得让她害怕,她想起半个小时前似乎听到江淮过去的声音,不放心的她,磕磕绊绊的走出了房间。
迎面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一个不稳。
人就要摔倒了。但就在这个时刻一个男人搂住了他的腰。
左乔的鼻子动了动,试探问道:“阿淮是你吗?”
裴寒盯着眼前的女孩,他二十五年从未动的心,露了一拍,鬼使神差中,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嗯。”
左乔轻轻一笑,声音里带着几分雀跃,“我就知道是你,你身上的香水还是我买的呢。”
裴寒歪头闻了一下自己的西装,确实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橘香,自己不喜喷香水,身上从来都没有味道,今天是给好兄弟江淮做伴郎,身上的味道应该是那个时候沾上的。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她的眼睛又大又圆,瞳孔又黑又大,眼底清澈无比,像不谙世事的仙子,恨不得让人将一切都献,只愿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女孩的小脸,非常小,甚至不到自己的一掌,尖尖的下巴,单薄得跟一张纸一样的肩膀,让人止不住的心生怜惜。
“阿淮你怎么不说话,我们结婚时间就要到了,别耽误了时间了,你快扶我过去吧。”
她昂着白生生的小脸,巧笑如嫣问道。
裴寒看着她身上穿着的漂亮的婚纱,心中的暴虐让他想撕毁了,抬起的手,还是顿住了。
哪怕裴寒再强大冷静,不为外物所动,但这一刻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他真是禽兽,居然在兄弟的订婚礼上对兄弟的未婚妻一见钟情,如果不是左乔还在这里,他会立刻给上自己几拳。
裴寒与江淮是七年的好友了,江淮也经常在他的面前提起左乔,但当时的裴寒听了不以为意,只觉得兄弟有病,江淮每次说,他都是漫不经心的听着。
而左乔因为家中出事,曾封闭过内心,又加上双目失明,很少外出,所以造成了裴寒从来没有见过左乔一次。
今天的订婚礼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订婚礼上,作为伴郎的他居然对好兄弟的订婚对象一见钟情,裴寒没有想到那么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强大如他,冷情淡漠如他,这个时候应该止住心动,让一切回归原位,他知道这是最好的做法。
但他根本做不到,炙热的大手像黏在兄弟女朋友的腰上,感受腰间细腻的肌肤。
从来没有做过出格事的他,根本无法把手收回来。
而且目光盯着女孩红润,娇嫩欲滴的红唇,他像是中了邪,脑子有蛊,一直蛊惑他。
「亲下去,亲下去。」
没有知道裴寒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亲下去。
「那是你好兄弟的女朋友,裴寒你可不能犯大错。」
实在压制不下去的裴寒,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
左边的脸都扇红了。
如果现在有人,看到了裴寒居然自己扇自己,一定大为吃惊,上一个动了裴寒的人都不知道被丢到那个天涯海角了,任谁都是不敢相信,谁人都不敢动的裴先生,居然有一天自己扇自己。
被突然其来声音吓一跳的左乔,吓得立刻埋在了裴寒的宽敞的怀里。
刚打了自己耳光的裴寒,好像刚才的耳光白打了一样,女孩还没有贴上来,他自己就贴了上去。
狠厉拒绝过无数女子的裴寒知道,这是自己的报应来了,怀中女孩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心神,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单身二十五年的他生理反应立刻起来了。
看着女孩他就想贴上去,每一丝缝隙都粘上,这就是他们说的生理性喜欢吧。
“是什么声音。”
“不怕,是我不小心打到了一个小物件。”
宽大的掌心还是落在了女孩光洁,柔滑的后背。
裴寒紧紧抱住女孩,叹喟的呼了一口气,闭上的眼睛里是盖不住的满足。
被安抚到的女孩,紧绷的后背松了下来。
但没过几分钟,两个安静的相处被人打破了,有人走了过来,
鬼使神差中,裴寒抱着左乔到了隔壁的厕所隔间。
等他清醒时,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他应该放开她的,但却带她来这里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旁边的隔间突然传来声音。
裴寒吓得一跳。
左乔听到熟悉的声音,正想开口询问,“阿淮……”
慌乱之中,裴寒以手堵住了女孩的唇。
“有人要叫我?”
江淮疑惑的看着对面的隔间。
“隔壁那里有人,我们进来的时候,不是专门看过了吗,而且我还在门外放了牌子,你在怕什么。”
裴寒找了江淮许久,没想到不仅失踪的江淮在这里,而且还有一道女声。
一个男人, 一个女人在厕所里能有什么好事,裴寒看着眼前的干净纯白的栀子花女孩,好在刚刚他拿手堵住了女孩的双耳,看她平静的神色,应该是没有听到刚刚的话。
他记得江淮说过,女孩的左耳听不到,但他还是从西装口装里取出蓝牙耳机,戴在女孩的双耳上。
旁边还在说话。
裴寒将女孩圈在怀里,屏息听着对面的男女的谈话。
而宋乔的眼睛看到见,边唯一能听见的声音的耳机,都被流行歌曲灌满。
没有安全感的她,紧紧的揪着身前男人的衣服,裴寒低头看着被揪着皱巴巴的西装,怜惜的摸了摸左乔柔顺,飘逸的长发。
宋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男人不会伤害她,她平静的环抱着男人。
旁边的说话的声音继续响起。
是江淮控制不住,恼怒的声音。
“我说过了,那天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我就要订婚了,很快也会结婚的,五百万我给你的补偿,就当那天的事情是个梦,忘了吧。”
“江总,你想得美,那晚你在我身上驰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绝情的。”
女孩像蛇一样缠上了男人的身体。
“陈晓晓,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淮恼怒的推了女孩一把。
她娇小的身子撞向了背后的厕所隔间。
而一隔之间的正是左乔。
左乔虽然带上了耳机,但身体还是能感受到木板带来的震动,她好像明白了,男朋友为什么捂住了她的嘴,还让她戴上耳机了。
她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能感知到这里是厕所。
“江总,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我知道你喜欢左小姐,我不会跟她争的,我也不要名分,只要我能在你身边我什么都可以的。”
女孩楚楚可怜的哭求着。
她长得跟左乔有三分的相似,当初本来按她的学历,是进不来到公司的,但江淮还是鬼使神差的破格录取了她进来,还让她做了自己的助理。
三天前,江淮谈生意,酒喝多了,就把她当成了左乔,两人睡在了一起。
左乔性格单纯,思想也传统,江淮追了她大学四年,后面还是靠陪伴了她病房半年,左乔才松的口,后面两人又处了两年,其间别说水乳相融了,就是江淮想亲她一下,她都会推开。
理由是至少要订婚后才能做那些亲密的事。
江淮虽然不愉,但也只能妥协。
江淮看着眼前眼眸哭得红红的女孩,她是那样无助,那样卑微,好像全世界心里只有自己一个,想到那晚的肌肤相亲。
他的心软了片刻。
陈晓晓陪在江淮身边一年了,有时候比江淮自己还要了解自己,她昂着头,偷偷的观察男人,注意到男人的表情缓和下来了。
踮起脚尖,柔软纤细的手臂挂在江淮的脖子上。
在男人想拉下来时,献上红唇。
“江总,我爱你,求求你要我。”
在女人狂热的动作下,江淮拉着女人手的力气越来越小,到最后的主动抱住。
女人的衣服一件件散落。
很快不大的厕所间是传来女人高昂的叫声,男人低沉的喘息声。
一墙之间,左乔虽然知道对面在做什么,但她怎么也猜不到,男方是宠她爱她,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都随叫随到的男朋友。
听完全部的裴寒,脸色晦暗不明,看到女孩单纯的面容,不知道不给她亲耳听到是好,还是不好。
女孩那样柔弱,突然知道陪了她多年的好男友,在订婚礼上偷情,柔弱的她该是受不住吧。
没有人知道此刻裴寒心里有多复杂。
他既为女孩的遭遇心痛,又不耻兄弟的为人,但与此同时,内心里还升起了隐秘的高兴,虽然知道不应该,但兄弟出轨了,他就可以顺理成章,毫无压力的追求女孩了。
难受过去,是铺天盖地的欢喜而来。
听到对面的动静,裴寒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小脸微红的女孩。
她细小可爱的小手指,拉了拉裴寒的领带。
裴寒顺着女孩小小的力道,弯下了腰。
耳机靠了过去。
红唇贴近耳朵,浅浅的呼吸声,后是细小糥糥的声音响起。
“阿淮,旁边好像有人要做羞羞的事,我们快跑吧。”
女孩说完,害羞的垂下了头。
裴寒仍然在感受耳朵还未散去的痒意。
盯着女孩的红唇,黑沉沉的黑眸,晦暗不明。
阿淮,迟早一天,他要从女孩的嘴里听到阿寒二字。
裴寒是厉害的生意的人,更是优秀的捕猎者,之前是没有想好,现在拿定主意了,左乔这个小白兔是如何也跑不掉了。
左乔见男人久久没有动作,好奇的仰起小脸,似乎这样就能看到他要做什么似的。
刚好,迎接了男人的吻。
左乔不喜欢接吻,当即想要反抗。
男人咬了下柔软的小巧的耳垂。
“别动,等下被别人发现了。”
左乔这才想起刚刚隔壁的动静,怕被别人发现的她,像个乖兔子一样,一动不敢动,任男人在唇齿间胡作非为。
旁边的动作非常大,时不时还夹着江淮的几句咒骂,还有陈晓晓的骚话。
裴寒不知道好兄弟在私下是这样的,这时也庆幸把女孩的耳朵堵住了。
要是被女孩听到了那还了得,娇娇小小的她不得哭死。
轻轻的贴着女孩的唇一下,因为过于珍惜,裴寒不敢做什么过火的东西,只是轻轻贴了一下,就放开了。
看着女孩的白净害羞的小脸,喉咙控制不住的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