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照顾溪儿,最为紧要
作者:樊溪可   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最新章节     
    翠竹挺拔,随风轻舞,簌簌摇曳淡雅之声。
    宁奉哲静坐观景,思深忧远,研精竭虑,周密谋划全局。
    文嘉急匆匆跑来,焦灼不安,打断公子思绪。
    “启禀公子,三姑娘撑不住,饿得直哭,这该如何是好?”
    一听溪儿出事,宁奉哲下意识离开座位,脚步迫切,近前两步。
    “我不是让你,把我的月例,分一半给溪儿吗?”
    文嘉牵挂卧房情况,手足无措,紧张不已。
    “前些日,柳姨娘月例之计结束,公子便有吩咐,自己月例,一分为二,公子忘了?”
    “奈何,三姑娘所需吃食,日渐增多,公子一半月例,已经不够她用。”
    宁奉哲速即决定。
    “把剩下一半,也给她。”
    文嘉瞳仁一震,满是错愕。
    “啊?”
    “那公子吃什么?”
    宁奉哲若无其事,不以为意。
    “我饿几天,不碍事。”
    文嘉连连摇头,忧虑更甚。
    “公子贵体,岂可有损?此事万万不可,请公子三思。”
    宁奉哲毫不动摇,矜肃催促。
    “照顾溪儿,最为紧要,你不必多言,照我说的去做。”
    文嘉稍作思索,立即有了主意。
    “不如这样,奴才月例,分给公子一半,望公子不弃。”
    宁奉哲果断拒绝。
    “你的月例,本就不多,自己留着吧,不用管我。”
    文嘉面色,纠结几分为难。
    “可是……公子贵体……”
    宁奉哲决心已下,不愿改变,再次催促。
    “别叫溪儿哭得太久,你快去准备吃食,我去安抚她。”
    文嘉苦恼一应。
    “是。”
    两人分头行动,宁奉哲三步并作两步,去往隔壁卧房,照看溪儿。
    文嘉雷厉风行,没一会儿,便就端着吃食,星火赶回。
    “禀言公子,饭菜温乎正好,祈请三姑娘用饭。”
    宁奉哲顾不上回话,着急忙慌,接过碗勺。
    凑近闻到饭香,宁云溪立马止哭,小嘴吧唧,示意喂饭,学语咿呀,可爱至极。
    “哥……哥……”
    宁奉哲见状,扶额无奈,哭笑不得。
    “你呀,真是个小馋猫。”
    说着,他拿起勺子,开始喂饭。
    见溪儿吃得津津有味,他情不自禁,欣慰而笑。
    文嘉得闲,又作劝言。
    “公子,奴才听家人说,总角九龄之年,不能挨饿,或留病根,长大以后,极难复原。”
    “请恕奴才自作主张,留下公子一部分月例,供给公子玉食。”
    宁奉哲还是拒绝。
    “就算留着,我也不吃。”
    “我意已决,你莫再劝。”
    文嘉怅惘低头。
    “是。”
    宁奉哲心系计策,随即发问。
    “母亲行踪何如,今日安在?”
    文嘉后知后觉一惊,专注三姑娘,差点浑忘这件大事。
    “对了。”
    “夫人午时,拜访穆府。”
    “探子来报,穆侯爷等人在府,今日并未出门,应是特意等候,与夫人共聚用饭。”
    时机巧妙,宁奉哲闻言一喜。
    “极好,施计同时,我顺便蹭一顿饭。”
    文嘉跟着一笑。
    “是也是也。”
    “奴才实在愚钝,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事不宜迟,误负良机,公子快请。”
    宁奉哲轻抚两下溪儿小脸,宠溺不舍,将她交托文嘉。
    “嗯,好,辛苦你,照顾溪儿。”
    文嘉躬身礼敬,双手接过。
    “奴才惶恐,侍奉三姑娘,荣幸之至,理所应当。”
    宁奉哲放心不下,一步三回头,好不容易离开溪儿卧房。
    ……
    宁奉哲到达穆府之时,穆家人正在用饭。
    听得下人禀报,宁大公子求见,穆焕夫妻,不约而同停下筷子,双双喜出望外。
    穆迩煊夫妻、穆尔尘,也是欢喜欣然。
    一桌家人,只有穆蓉悒悒不乐,笑不出来。
    许久不见,穆焕日日惦念,迫不及待允准。
    “快去备轿,将我外孙儿接来。”
    下人领命,很快请得宁大公子,来到饭厅。
    宁奉哲按着规矩,依次行礼。
    “恭请外祖父、外祖母福安……”
    行礼未罢,便被穆焕阻止。
    “好了,本侯做主,家人用饭,不拘礼数,奉哲平身。”
    宁奉哲给他一个乖巧笑容。
    “多谢外祖父。”
    穆焕慈笑和蔼,向他招手。
    “碗筷已然添好,奉哲过来,坐外祖父身边。”
    宁奉哲恭敬一拜。
    “是,多谢外祖父。”
    穆焕等不及,亲自走去,抱起外孙,一同落座。
    “哈哈哈,久而未见,我这大外孙,又重了。”
    邹毓秀直人快口,紧接一句埋怨。
    “老爷净胡说,奉哲分明瘦了。”
    穆迩煊看着外甥,满目自豪。
    “想是学堂辛苦,累着奉哲。”
    “母亲勿忧,奉哲勤学,这是好事。”
    邹毓秀不以为然。
    “你也胡说。”
    “小小年纪,玩得开怀,才是好事。”
    穆迩煊吃起醋来。
    “同为长子,我年幼时,可没听母亲,这般言论。”
    邹毓秀恣意随性,抛去一套说辞。
    “你顽劣,须得严加管教;我家外孙乖顺,与你截然不同,教养方式,自然要有差别。”
    穆尔尘跟着吃醋。
    “母亲亦评,孩儿乖顺,怎得不见,如是体贴?”
    邹毓秀随意指点错处,眼里心里只有乖孙。
    “什么热闹,你都爱凑,与你哥一样,顽劣不堪。”
    穆焕板起脸来,如出一辙,一味护着爱孙。
    “休得吵嘴,谁也不准,同我外孙争风吃醋。”
    此话一出,他们尽皆安静。
    穆焕满意一笑,落眸外孙,重新展颜慈和。
    “乖孙,听你母亲说,平日忙学,你连午饭时辰,都不回府一趟,焚膏继晷,敏而好学,无暇探望外祖。”
    “今日怎么有空呢?”
    谎话即将被人揭穿,穆蓉心里打鼓,期盼儿子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怕之愈来,宁奉哲没有一分迟疑,戳穿谎言。
    “嗯?”
    “怪矣,我每日只在学堂,学一个时辰,功课便能完成。母亲为何要说,我终日忙学?”
    “另有,非我有意不来探望,是母亲说,穆家人都在忙碌公事,让我不要打扰。”
    “今日前来,实是思念亲人,我本想着,远远看一眼便好……”
    话音未落,一桌子人,目光齐齐压迫而来,如同乌云罩日,穆蓉无处躲避,栗栗危惧,不敢喘息。
    穆焕凛然质问,语态沉重,犹胜千斤巨石。
    “蓉儿,何故背后纵使,不许我们祖孙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