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转瞬即逝。
时间是世间最公平的尺度。它不多给强者,也不少给弱者。区别在于,强者总试图抓紧它,而弱者总是在打发它。有些人一个月前跟一个月后,几乎无差别。而极少数人则是会判若云泥。金鑫跟周竟单就是其中的极少数人。
那天,金鑫问周竟单是怎么做到把两万个电话打完的,而且还成交了近百个订单。周竟单笑着把金鑫带到了一个地方。推开门,金鑫看到房间里面一群人叽里呱啦打着电话,个个激情昂扬。
“你是怎么做到的?”金鑫问。
“都是被你逼出来的。”周竟单回答。
“我是说,你是怎么能让他们跟打了鸡血一样的。”
“钱。足够多的钱。这都是跟你学的。”
“你这马屁功夫精进不少。”
“这是我的真心话。这一个月我赚到的钱比我之前所有加起来都多。”
“以后只会更多。”
“我知道。”周竟单点了下头,“现在最早那些顾客的效果也已经出来了,‘白月光’必将会成为一个财富收割机。”
“比起‘白月光’,你的表现也同样让我吃惊。”
“那是老板您慧眼识人啊。”周竟单又来一记马屁,然后指着房间里的人说,“你要不要跟他们说几句。”
“不用了,他们是你的人。”金鑫看着周竟单,“你只要是我的人就行了。”
周竟单一时有些哽咽,说不出话。
金鑫继续说,“接下来我们也要改变下发展模式了。以前我们这种小作坊式的运营已经不适用了。而且恒美也不会是我们的唯一合作对象。”
“嗯。”
“过几天我会约林仁勇谈一下,到时你也过来。”
“好的。老板。”
“我们的商业版图才刚刚开始呢。”金鑫望着窗外星空缓缓地说。
周竟单痴痴地看着金鑫没有说话,眼里尽是星空里星星的倒影。
这一个月,通过‘白月光’金鑫的账户上已经进账几百万的现金,除去买黄金的费用,他还有五六百万。这在他以前不敢想象的财富,并没有让他有太多的兴奋。用叮咚的话来说,这点钱打发叫花子都赚少。如果在以前,这些钱的用途他会第一时间想到买房买车,名贵手表高档衣服等等。但现在,他的心里装着远大梦想,世俗凡物已非他所需。这或许也就是人到了一定境界,财富就如浮云。
在金鑫和叮咚接下来的计划中,他们有两件事情要办。一是办研究所,为更远大的梦想铺路。二是收购一个药厂,为白月光量产做准备。这两件事情缺一不可。一个是长期打算,一个是短期计划。显然,凭金鑫现在的财力,这两件事情都无法完全办到。不管是研究所还是药厂,他都需要更多的人来帮他,就像周竟单这样的。在地球这样的文明中,能聚集人领导人的人,才能成为领袖。
想到这,胖子张成进入了金鑫计划范围。张成虽然能力不强,但品性很正。而且金鑫对他知根知底。更何况,从一定程度上讲,张成也参与了‘白月光’的研发。于是金鑫打了个电话给张成。
“胖子,在没在学校哦?”
“在的啊,这几天忙毕业论文呢,你写完没有。”
“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我写是写了点。”其实金鑫压根就没想起这回事。
“哇操,心是你大啊,这事也能忘记,你不想毕业啦。”
“搞论文这事太麻烦了,太浪费时间了,最近都忙死了。”
“忙你个头,你能什么破事。你都一个多月没出现了吧。”
“好像差不多。”自从金鑫进了林氏药厂就天天在看资料,这一个月几乎都在往脑袋装东西。
“对了,你工作的事情有着落了么?”张成问。对于将毕业的人来说,工作当然是绕不开的话题。
“不找了,天天看人脸色的,有啥好找的。”金鑫不想说已经入职林氏的事情,怕张成问个没完。
“硬是你硬气哦,怎么滴,想靠男色生存啊。我可跟你讲,现在老阿姨们可都是很变态的。网上说,入行基本条件是,在一块放七天的肉里,用舌头挑出夹在里面的硬币。”
“别这么恶心好不好,脑子一天天想啥呢。”
“话说晚上我们班吃散伙饭,你来不来?”
“不确定哦,怕有事。”
“毛线,你能啥事,孤家寡人的,最近手都起茧子了吧。”
“去死。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可要挂线了。”
“别别别。”张成连忙说,“晚上6点半,学校后巷的牛哥土菜馆,你tmd敢不来,以后同学见面就等着被削吧。”
“行吧。知道啦。”金鑫应了下来,“恩。对了,论文这事,有没有门路找枪手。”
“你也太懒了吧,这事还用着找枪手,七拼八凑地,三两下不就完事了。你又不拿去《科学》《自然》上面发表。”
“你说得轻巧。给你三千,你帮我搞定。”
“真假的?三千。”
“嫌多还是嫌少。”
“口说无凭,来一千定金先。”
“定什么金啊。晚上全额付你。”
“反悔是狗。”
“做狗也是你爹。”
两人斗了下嘴仗就收线了。
一个电话倒是意外地解决了毕业论文的事情,虽然现在金鑫已经不太在意是否能毕业,但毕竟呆了四年,好歹也要顺利毕业给自己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