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天!你这话倒是相当有道理啊。不管北水宗的哪个长老,只要公开的呆在哪个城池,那么,这个城池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光环。而现在,你师父刚好在唐城,而滨国又恰恰对唐城虎视眈眈。从调查五个黑衣人的来历,到唐城与滨国互下战书。这两件看上去毫不相干的偶然事情,似乎背后又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毕竟有了你师父在唐城,对唐城有想法的人就不太敢使用暗杀的方法来对付唐家。因为这样子,最后成功或者失败都可能会让自己难堪。失败了就不用多说了,策划者肯定不想看到这种结果。但成功了的话,似乎又会让北水宗的长老脸上无光,而且保不准就有可能把这位长老得罪了。要真是这样,最后难受的还会是策划者自己。”
“哟吼,对江湖上的人情世故理的很清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白乐白揶揄了一句。
“别说扯东扯西的话了啊。老实说,北水宗的长老们是不是现在明争暗斗的很厉害啊?”
“哎,我只是个小小的内门弟子而已啊。听到的看到的,也是非常有限啦。”
“你这么聪明的人,哪怕看到一点点,听到一点点,肯定也能觉察到什么吧。”
“这种事情靠猜哪能猜得到啊。不过有一点应该是可以确认的,就是北水宗的宗主赵天机对现在总执事,也就是北水宗现在的大长老华兴北相当不满。”
“为什么?华兴北得罪赵天机了?”
“这就不是我们所能知晓的咯。”
“那你为什么说他们不合?”
“因为赵天机在前不久的长老会上,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否决了华兴北的一些重要提案。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以前赵天机甚至都不参加定期举行的长老会,更别说不支持华兴北了。”
“这倒是挺奇怪的啊。华兴北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让赵天机不爽了吧。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让华兴北下不了台。”
“其实说起来呢也简单,大概就是华兴北收上来的各国税金总额达不到赵天机的要求吧。”
“我艹,他也背kpi啊!”
“正常啊。要不然怎么评判他这个总执事做得好还是差啊?只有实实在在的数字最能让人心服口服啦。”
“数字归数字,其实最主要还是赵天机的态度。赵天机只要心里不想再让华兴北当总执事了,最后就算华兴北按要求达到数字了,赵天机肯定也能找到其他理由把他干掉。而且这些所谓的数字其实都是迷惑人的小把戏而已。老板给出的数字本来就是下面人很难达成的目标,因为他需要靠这些数字来不停的鞭策下面人干活。下面人一旦接下了这个数字,那意味着也就失去了主动权。因为达不成数字的打工人是没有底气的,见了老板瞬间自我感觉矮了三分。尊严在数字前面,多少显得有些可笑了。”
“看来不管天星还是地球,这套管人的方法都是通的啊。看你现在说得头头是道的,想必你也很精通怎么pua下面的打工人吧。而且这种事情也干得不少吧。”
“天地良心,我有pua你嘛。我是全天下打着手电筒也找不到的好老板。”
“开开玩笑啦,怎么还当真了呢。嘻嘻。”
“谁要跟你开玩笑啦。说回正事啊,是不是因为汀国被搞得四分五裂的,所以才惹得赵天机不高兴。我听说汀国的国君赵昆跟赵天机好像有什么血亲关系。”
“就那点关系,犯不上。赵宗主是何许人啊,人家眼睛里看得是整个天星。汀国这芝麻绿豆大的地盘,他才不会稀罕。再说了,北水宗里有一句很直白的话,护国金交得多的国家才是好国家。而且,在有些情况下,一个混乱的国家远比一个稳定的国家更能盘剥老百姓。”
金鑫听到白乐白这个说法,瞬间愣住了。但他细细一想,这反向思维的观点好像也很有道理。因为一个正常稳定的国家它的税收体系是稳定的,所能产生的税金也是能被预测的。可一个混乱的国家就不一样了,它可以用很多非正常手段来向老百姓敲骨吸髓,极端情况下甚至可以直接抄家。虽然这种做法是在杀鸡取卵,但短时间内确实可以收到比正常情况下更多的税金。
“诶~,我有些想不通了啊。北水宗已经是天星的顶层了,为什么对钱的执念还这么大啊?他们搞这么多的钱财,花哪里去呢?他们这又是天天在山上修炼的,难不成把钱拿去当饭吃啊。”可当金鑫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瞬间穿过了他的脑子。让他一时直直的定在了那里。
白乐白看到金鑫这般异样的反应,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怎么脸色一下子刷白刷白了?”
“没,没什么。”金鑫摇了摇头。
“其实不止北水宗这样爱财如命,其余四个跟它齐名的门派也是如此啊。可能他们都跟你差不多吧,都是命里缺金。”白乐白说着,饶有意味地看了金鑫一眼。金鑫马上躲开白乐白的眼神,连忙摆了摆手,“你这不是扯吗,我一个天星初生小牛犊,哪能跟他们相提并论啊。”
“我是说认真的。”白乐白正色道,“他们要的确实也只有黄金,不要其他任何值钱的东西。这一年年的多少黄金往北水宗里搬啊。如果他们没有消耗掉的话,那存下来的黄金怕是有一小座山那么多了吧。”
“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你说的?”
“不。你明白。”白乐白认真的看着金鑫。“你身上的秘密或许跟这个事情有关联也不一定。”
“你说什么啊,我哪有什么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