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服男子的拳头停在了秦凡眼前，手中的至尊之力散去，退至一旁。
秦凡见这些人居然如此听陆小橘的话，也是一阵诧异。
他强忍住浑身剧痛，来到陆小橘身前，小声问道：“小橘，这些是什么人，怎么都听你的。”
陆小橘没有回话，抬眸扫视一圈，沉声道：“不知是哪位总督降临。”
围住她俩的正是锦衣卫，也是这几天跟踪她们的人。
虚空撕裂，赵高面带笑容从中走出。
他来到陆小橘前方，抱拳弯腰：“锦衣卫北厂赵高，拜见长公主殿下。”
“你来干嘛。”陆小橘疑惑开口。
赵高从储物戒中拿出气运轮盘，指向秦凡：“长公主殿下，不好意思，你身边这位，是陛下要的人。”
气运轮盘如今是锦衣卫的专属。
每一段时间锦衣卫都会安排人在大渊境内寻找气运之女和气运之子。
最近大渊地盘扩大，锦衣卫就轮流寻找。
不巧，这个月刚好轮到北厂。
陆小橘望着气运轮盘，脸上出现疑惑。
在暗夜殿堂内，她除了训练就是执行暗杀任务。
对于其他事情知道的很少，这气运轮盘就不在她的认知之内。
“他是我朋友，不能放了他。”
赵高摇头失笑：“殿下，放走了他，奴才可就活不了了；所以，还请殿下不要插手此事。”
“若是我非要插手此事呢。”陆小橘不满道。
秦凡终于反应过来，诧异道：“小橘，你是渊帝的义妹。”
陆小橘看了秦凡一眼，面带歉意：“我没想瞒你的。”
“没事。”秦凡摆了摆手，没有在意。
他在意的是渊帝为何要抓自己。
“殿下，请不要为难奴才。”赵高露出自己的气势，紧逼二人而去。
陆小橘握着手中匕首，把秦凡拉到身后：“让他走，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赵高还没开口，天地间就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就怕你承受不起。”
所有人抬头看去。
虚空撕裂，一道黑衣倩影从中走出。
正是惊鲵，现在的她衣衫染血，大腿处还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似乎是急着赶来，连身上的伤都没顾。
“师父，你受伤了。”陆小橘担忧道。
惊鲵面色发寒，不理会身上的伤势：“妖月，你丢暗夜殿堂的脸，更丢陛下的脸，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暗夜殿堂的人，暗夜殿堂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你。”
对于陆小橘，惊鲵倾尽所有。
如今陆小橘所做的一切，让她感觉十分痛心。
离去前她还再三嘱咐，要杀了秦凡。
现如今，居然还想保下秦凡。
“师父……。”
“请陆皇妃叫我惊鲵殿主。”
“为什么师父。”陆小橘脸上出现不解，她真的做错了吗。
“记得我离开前嘱咐你的话吗，你只能是陛下的，连你的感恩之心，也只能对陛下。”
“你把感恩之心放在别人心上，对陛下来说，就是背叛。”
“还有，别叫我师父，从这一刻起，我没有你这个徒弟。”惊鲵大声呵斥道。
陆小橘心一疼，她最敬爱的师父，如今居然要丢弃她。
“娘……。”陆小橘轻声呼唤一声，眼中带着泪花，希望惊鲵能理解自己。
惊鲵来到陆小橘身前，目光复杂。
“你和其他妃子最大的不同，就是陛下养大了你。”
而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她慢慢跪了下去。
陆小橘愣住了，眼中有泪花在闪烁。
惊鲵抱拳，目光直视陆小橘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若是陆皇妃还认我这个娘，请不要插手这事。”
话落，她深深望了陆小橘一眼，而后弯腰磕头。
陆小橘退后几步，脸上满是困惑和难以置信，泪水从眼眶中滑落。
为什么。
为什么要逼自己。
为什么渊哥哥非要置秦凡哥哥于死地。
赵高看了陆小橘一眼，继而带着锦衣卫众人，对陆小橘双膝下跪，齐齐高呼：“请陆皇妃不要插手此事。”
陆小橘回神，扑到在惊鲵面前：“师父，你起来啊。”
惊鲵额头紧贴地面，不为所动：“陆皇妃若是不能杀了秦凡，那就不要插手此事。”
陆小橘瘫坐在惊鲵面前。
摇着头，轻声呢喃：“秦凡哥哥对我有恩，我能看着他去死吗。”
没人能回答她。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答复。
陆小橘摇着头，满脸痛苦。
秦凡看着这一切，心中不是滋味。
他现在想了一万遍，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渊帝。
如今非要置自己于死地。
天地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惊鲵等人都在等陆小橘的答复。
秦凡也没有打扰，他也想知道陆小橘是站在自己这边，还是站在渊帝那边。
到底是他养了对方十年重要，还是渊帝养了她八年重要。
没人催促陆小橘，可她却哭的泣不成声。
半刻钟过去。
虚空震颤，众人头顶撕裂开一道口子。
一袭凤袍加身的柳如烟从中走出。
惊鲵等人感应到，连忙转身跪拜：“拜见柳妃娘娘。”
柳如烟微微颔首，目光落到陆小橘身上：“丫头，你现在杀了秦凡，还有回旋的余地。”
柳如烟的声音温和，听不出任何情绪。
陆小橘停止哭泣，她站起身来，望向柳如烟：“如烟姐姐，秦凡他救过我的命，能不能放过他这一次。”
柳如烟摇头：“不能。”
陆小橘：“为什么？”
柳如烟：“因为陛下想要他死。”
陆小橘崩溃的倒退半步，而后想到什么，眼神凌厉的盯着柳如烟：“柳姐姐，若秦凡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当如何。”
柳如烟：“我会让他尸骨无存，元神尽灭。”
陆小橘：“为什么？”
柳如烟：“这个世界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她救你的命，就是对你图谋不轨，不用陛下吩咐，我也会杀了他。”
陆小橘：“万一你想错了呢。”
柳如烟：“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陆小橘：“……。”
柳如烟已经看出陆小橘心中的想法，右手迅速探出，凌空一握，至尊之力变为手掌把陆小橘抓了过来。
接着冰冷的下达命令：“灭其身，摄其元神，带回去交给陛下。”
得到命令，赵高首当其冲，迅速起身，抬起一掌向着秦凡拍去。
秦凡在看到陆小橘被抓的那一刻，就已经想着如何逃跑。
看到赵高抬起一掌拍来，道道符文瞬间从他体表冲出，围绕周身防御。
这掌落下，秦凡滚了出去，周身符文破碎，可身体却是没有受到伤害。
“好，很好，非常好；大渊，你们等着我星辰族的大军降临吧。”
秦凡愤怒的说完。
体表再次冲出大片符文，涌向前方，空间通道瞬间成型，秦凡瞬间便踏了进去。
赵高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眼中闪过诧异。
秦凡居然在自己的身体上刻画准帝级防御符文和准帝级空间穿梭符文。
只要感受到生死危机，就会自动开启符文的能力。
“大悲手。”
一道巨掌不知从何处飞来，眨眼就击在空间通道上。
空间通道一阵晃动，化为光光点点消失不见。
秦凡的身影也不知所踪。
距离大渊足足相距一千州的星辰族内。
秦凡从空间通道中走出，望着身后已经消失的空间通道，他脚下一软，满脸心有余悸。
刚才若是再慢一步，他可就真的留在大渊了。
“渊帝是吧，你等着，本祖纵横荒古百万年，从来没有受过如此气，看本祖干不干你就完了。”秦凡愤恨的说完，向着远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