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来对武术的修习,以及陈家派来的陪练师傅。
秦朗的观察力、行动力和反应能力早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比肩的。
即便是惠美智子这种经过专业训练的猎魔人,在种花家的传统武术面前,最多就是个会打架的罢了。
所以,在惠美智自撤脚准备跑的时候,秦朗就已经防备上了。
豚雄被推向秦朗的时候,秦朗熟练的抬脚,不是踹啊,而是用站立姿势扫向豚雄的下盘。
被一推本来重心就不稳,秦朗不需要用多大的力气就把豚雄扫的向侧面倒去。
豚雄一到,秦朗的脚就直接踩在了豚雄的侧面的肋骨上。
同时,木仓也响了,一颗子弹落在惠美智子没跑出去几步的脚边,激起一小缕尘土来。
惠美智子虽然惊恐,可是逃生的本能让她脚下不停继续向前。
秦朗又是一木仓,冷声说:“下一木仓就是你的脑袋。”
惠美智子这才以一个僵硬的姿势停了下来,吞了一口口水,试图压下生理上的颤抖,双手举到耳边:“别开木仓,我们可以谈一谈的。”
因为惠美智子的听话,秦朗心里不爽,怎么就听话了呢,你倒是跑啊!他马上就可以开第三木仓了!
所以,不爽的秦朗脚下用力,那豚雄出气。
就听豚雄“啊”的一声惨叫。
同时,惠美智子打了一个哆嗦,僵硬的转头看向秦朗:“别开木仓,别开木仓,你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提的。”
秦朗没说什么,因为他看见袁富贵吊着个烟袋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袁富贵看了一下现场的情况,颇为鄙视的对约书亚说:“你个完蛋玩意,还没有一个普通人有用。
难怪让人家猎魔人当血袋拿出去卖,完蛋!”
袁富贵压根就没管现场受伤最重的约书亚,晃晃荡荡的走到秦朗那边,上下打量了一下惠美智子,又嫌弃的看了眼缩在秦朗脚下的豚雄。
袁富贵啧了一声说:“一个比一个完蛋。”
袁富贵回头跟约书亚喊:“你还趴在那干嘛呢?不是要报仇么!人都给你抓住了,你倒是赶紧的啊!”
……
约书亚甚是无语,你就没看见那,穿透皮肤,露出体外的断骨么?
你就没看见他的双腿以一个诡异的形状摆在地上么?
你就没看见他还趴在地上么?
约书亚发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报仇,要把这几个种花家的法师做成血奴傀儡,让他们每日都接受正午炽热的阳光暴晒!
不管约书亚的内心有多么的恨,多么的愤怒,脸上带着要哭不哭的委屈样:“我受伤了,没办法过去。”
袁富贵忒了一声:“废物。”
然后,袁富贵骂骂咧咧的走到约书亚身边,约书亚还以为袁富贵这是来照顾自己这个病号了,心里对他的惩罚幻想稍稍减少了一丝 。
……
半分钟之后,约书亚那减少的幻想以指数倍增加,比股票下跌的速度还快呢!
因为,袁富贵走到约书亚身边的时候,根本就没搭理约书亚那怂样,直接弯腰抓起那条没露骨(注意啊,这里是真的没露出骨头啊!)的腿,拽着就往秦朗那边走。
像是拖着死狗一样,一点没有对待伤病人员的优待啊。
约书亚就那么脸朝大地的被袁富贵拖到了秦朗的脚边,直接松手,约书亚那条没露骨看起来却不怎么好的腿就摔地上了。
袁富贵拍拍手上的灰:“行啦,你现在可以报仇了!”
面朝黄土的约书亚紧咬着牙关,恨恨的想,约书亚你要冷静,你一定要冷静,你现在打不过他们,你要保存实力,日后把他们一个个的反复敲断他们的骨头,报今日之仇,尤其是这个老头!
约书亚因为气愤肩膀都有点抖了,不过在其他人眼中,这种抖有可能是疼的。
秦朗:“他现在是不是没有行动能力啊?”
委屈的眼泪从约书亚紧闭着的眼眶子流了出来,艰难的转头看向,这里唯一一个懂他的男人。
约书亚是要个漂亮的吸血鬼,要不然,袁清青也不会鬼迷心窍的救他(当然了,救外国的鬼收点报仇就是顺带手的。)
好看的吸血鬼,哭起来也是好看的,我见犹怜的小眼神,苍白的小脸,貌美又有棱角的侧颜,那得是多好看啊!
可惜的是,刚约书亚是以面朝黄土的姿势被拽过来的,想象一下,满脸灰的一个男的,瘪着个嘴,委屈叽叽的对你哭,那得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我见犹怜,西子捧心,那都是要看脸的,干干净净的,漂漂亮亮的才好看。
满脸灰尘埋汰儿的,大老爷么瘪着个嘴好看么?他不好看。
再加上秦朗一个百分百纯直男,看着约书亚那样真的,要不是脚底下还踩着一个,秦朗至少得踹约书亚一脚,还得是踹的远远的,太膈应了!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袁富贵倒是没觉得多恶心,用脚踹了约书亚一下:“说话!把声带摔出去了啊!”
约书亚含泪哽咽:“我中了马鞭草的毒,一时半会恢复不了,能不能帮我把他们带回酒店,等我好了再报仇?”
袁富贵:“能啊,不过得加钱!”
一听袁富贵提到了钱,惠美智子赶紧开口:“只押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五百万!”
袁富贵和秦朗没什么反应,倒是约书亚像是在看一个智障一样看着惠美智子。
这个小核血统的猎魔人是哪里来的勇气,五百万?你知不知道,就为了让他们帮忙报仇,约书亚他这个吸血鬼可是要去博物馆盗取文物的。
那些文物哪个不值五百万,关键是五十件啊!
这个惠美智子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觉得,这两个人会因为五百放过她的。
不是惠美智子值钱,而是袁富贵他们就是一锤子买卖,锤子在他们手上,给的不到位就一锤子!
约书亚闷声说:“我再加十件!”
袁富贵想了一下,又看看地上的豚雄,和还要价钱的回美智子。
在惠美智子加钱之前,袁富贵:“活着的敌人戴在身边不方便,这样,三十,你再加三十,我们就帮你把人带回去。”
惠美智子不知道他们说的十件三十件是什么意思,为了能够活下来,惠美智子将不懂就问的有改良美德贯穿在生命之中。
惠美智子:“不管他承诺给你们的是什么,我都再加十件!”
约书亚彻底懵13了,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惠美智子,心里大骂“你个傻13,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你就加!你有那个本事么?
别说能不能送到种花家,就说你上哪找文物啊!你要是能找到文物,你们这帮子猎魔人还猎魔么,早就去抢劫了!”
袁富贵则是呵呵的看向惠美智子:“你们俩不是一个价,你要是真的想活下来,也不是没有办法……”
袁富贵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惠美智子。
惠美智子一听有活路赶紧问:“什么办法?”
袁富贵:“只要你能把你们那劳什子的精锅什蛇一把火烧了,再在新闻上为你们当年犯下的罪行正式的向种花家致歉,并且在每一个曾经牺牲在战场之上的人的忌日下跪致歉,我就放你一马。”
越听惠美智子的脸越黑,咬牙切齿的说:“你不想放过我就直说,何必这样侮辱我!”
袁富贵冷笑:“侮辱?就你也配!一群直不起膝盖的走狗玩意。”
袁富贵眼神冷冰冰的看向约书亚:“三十你答不答应赶紧的!”
约书亚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就现在这气氛,约书亚敢保证,他要是不答应,他也没好果子吃。
袁富贵用鼻子嗯了一声,随后从兜里掏出来两张黄符甩向惠美智子和豚雄。
黄符在接触到到他们的皮肤的时候,瞬间融入他们的身体。
袁富贵抬起手:“一、二、三、s……”
四刚起了一个音节,还没全说出来呢,惠美智子和豚雄的双眼就已经木讷了下来。
袁富贵说了一声“走”。
本来侧躺在地上的豚雄像是一个关节僵硬的木偶从地上爬起来,和惠美智子亦步亦趋的跟在袁富贵身后。
袁富贵溜溜达达的走在前面。
秦朗则是把木仓插在腰间,易守抓住约书亚那条没露骨的腿跟在后面。
……
约书亚觉得已经八十了,对待他的时候是不是可以良善一点呢?
约书亚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
其实,约书亚有想过跟自己的父亲联系,看看力量强悍的父亲能不能够帮自己解脱现在的困境,并且把这些该死的人类都转化成血奴。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约书亚觉得还是不要太草率了,因为袁富贵他们的实力到底是什么样的,他还没有底呢。
万一,约书亚想的是万一啊,万一打不过,都不用动别人,只要弄死一个父亲,那么与父亲有血源的所有吸血鬼都会死掉。
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划算。
还是再看看,只要活着,就有机会,约书亚决定从长计议。
正是约书亚这个决定,在以后的很多年之后,他无意间又遇见了一个姓袁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当年的决定是多么的明智。
因为那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少年人,不费吹灰之力,在约书亚的面前秒杀了一个血族二代,没错,就是比血族三代还要牛13不知道多少倍的血族。
在约书亚还来不及担忧自己的生命是不是有可能不保的时候,那个血族二代就化成一堆血水烂肉。
那个少年人用特别具有种花家特色的温和气质说:“本来,你们吸血鬼去哪里、作什么都与我无关,可是你们不应该到了我种花家的地界,糟蹋我们种花家的人。
今天,只是要给警告,即刻起,你们这群僵尸的西贝货敢踏足种花家一只脚,我就屠了你的老窝!”
那个气质温和的少年人双眼冰冷的看向坐在最高位的吸血鬼始祖,说出了一句没人敢说,也没人说过的威胁。
就是这第一个开口的人,他们的始祖单膝下跪,地下了血族自认为高贵的头颅恭恭敬敬的说:“我一定会约束住我的族人,永不踏足种花家。”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约书亚内心如鼓雷动,还好当年他们有请父亲出面,不然以二代吸血鬼的高傲,他可能早就不在了。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眼下约书亚还是很恨的,真的,特别恨那种。
只不过是实力面前,靠拳头说话,他的拳头真的小很多。
秦朗开车,袁富贵坐在副驾驶。
后面约书亚坐在中间,两边分别坐着呆滞安静的惠美智子和豚雄。
哦,对了,因为坐车的原因,豚雄后心处的弩箭被袁富贵徒手撤了下来,又用黄符当创可贴,粘住了伤口止血。
一路上,秦朗和袁富贵聊了一下这两个猎魔人,又询问了一下约书亚,就这两个猎魔人在猎魔人里算是什么水平。
约书亚十分严谨的说:“猎魔人主要靠的是诡计,论打和身体水平猎魔人只是比普通人厉害点。所以,他们俩的水平,目前看不出来什么。
不过,根据我之前接触过的和知道的,他俩也就是中游水平吧。”
约书亚这话绝对是真心的,毕竟第一次被撂倒是因为加了料的酒,这次他也没干嘛,这俩猎魔人也没干啥,就被秦朗徒手抓住了,真的看不出来。
最后,袁富贵跟秦朗一致得出了一个结论:猎魔人到了种花家,连正经道观的道童都干不过。
到了酒店之后,袁富贵走的是特殊通道,不对外开放那种,直接去了约书亚的房间。
一股子难闻的血腥味传进袁清青的鼻子里,这袁清青才懒洋洋的转头看向门口。
见看见袁富贵身后跟着两个呆愣愣一看就是小核家的人,秦朗手里抓着个脚脖子拖这个人,这人不用想都知道,约书亚呗!
也许是躺了好几天终于躺的腰酸背疼了,袁清青终于坐起来了,一副像是刚睡醒的表情,皱眉:“这是个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