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谁都别想离开!”
一张干净洁白的纸张上,清晰的印有这行字。晚上十一点整,游轮上每个房间都收到这张纸。
套房客厅内,灯光柔和而温暖,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洒在米色地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茶桌旁的林子承轻蔑一笑,把这张恐吓纸张折成简易的纸飞机,准确无误的飞向垃圾桶内:“看似逼迫所有人不准离开,其实更加刺激所有人加速离开。”
沈清宁双腿交叠,靠着沙发,若有所思的问:“b国b市到底藏着什么凶猛野兽,让我们不得不来这里。”
闻言:“上次方山海回来不就为了b国b市的一块荒废土地,看来有人要在他动手之前,把真相挖出来。”
沈清宁偏头看他,上次闻言说做冤大头,现在听起来怎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闻言朝沈清宁微微一笑:“清宁,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看我做冤大头?”
沈清宁也朝他微微叹气:“何止是迫不及待,简直心急如焚。”
闻言也没生气,看向林子承:“子承,会不会帮我?”
沈清宁突然想起一个词,绿茶。闻言应该算千年绿茶成精!
林子承没说帮,也没说不帮,坐在茶台前慢吞吞地挑拣摆放的茶叶。沈清宁一看,马上走过去,帮他挑了一份新上市的春茶,放进茶壶里。林子承一笑,伸手递杯子时,手指有意无意的触碰到沈清宁指尖。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迅速传遍全身,沈清宁看着岿然不动的林子承,好似刚才那不经意撩拨暧昧,不是发自这个人。如果不是林子承眼底的笑意渐浓,沈清宁都认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哎……”林子承叹气,端起茶,却没喝,闻言和沈清宁像盯猎物一样,紧紧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没钱。”林子承说完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
沈清宁忍不住笑出声,闻言转头看向他,轻叹一声:“看来只有清宁能帮我。”
沈清宁端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我帮是算利息的,而且不便宜。”
闻言好像真的在思考沈清宁的话,一会也走到他们身边,弯下身子,双手撑在茶桌上问:“一条命可以吗?”
沈清宁瞥了他一眼:“命又不值钱。”
闻言:“在我们眼里不值钱的东西,在别人眼里是价值连城。我敢肯定现在韩书亦的房门口,已经堵满人。”
林子承手指划着茶杯,一笑:“此时需要一个领头羊平息这场风波。”
沈清宁一听,立马看向他,自嘲问:“领头羊?不会又是我这个热心市民去做?”
闻言转头盯着沈清宁看了几秒,笑起来:“清宁,给你发个好人锦旗?”
沈清宁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林子承垂眸低笑。
闻言:“嗯?不喜欢?那给你小金人奖杯,纯金打造。”
沈清宁:“请给我一个超级猛1。”
林子承玩味一笑:“可惜了这次不需要你。”
沈清宁和闻言狐疑的看向他,林子承又在背地里做什么。
“这次轮到我。”林子承神秘一笑。
叫嚣立即靠岸的人越来越多,已经到快完全失控的地步,韩书亦抓着那张纸条,问梁兮瑾:“现在怎么办?如果靠岸就抓不到发恐吓的人,不靠岸的话,这些人都不会乖乖听话,已经有不少人通知私家游轮。”
梁兮瑾俊秀的脸庞上闪过一抹阴狠问:“还没有找到发纸条的人吗?”
韩书亦点头,监控被动了手脚,完全找不到人。
梁兮瑾苦笑一下:“没有想到,最后还得找他帮忙。”
在林子承喝完第三杯茶时,电话突然响起来,是韩书亦打过来的。
韩书亦开门见山的问:“子承,你是不是早就等着我们找你?”
林子承笑着回答:“大家都在等而已。”
韩书亦:“现在怎么办?真的要靠岸?”
林子承一口否决:“不行,一旦下船,下一个游戏马上接踵而来,这个游戏还没有结束。”
“可是现在局面不好控制。”
“我发一个人资料给你,你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这个人,剩下的交给我。”
韩书亦看着林子承发过来的人物照片信息,总觉得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不过现在他没时间去细想,立马喊让人时刻盯着游轮上的人。
沈清宁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勉强笑了一下:“子承,我家那老爷子说得挺对,你们家从上到下都是狐狸,太精明。”
从接到俞墨书的邀请券起就开始布局,先查了参加拍卖会的每个人信息,又细查了把柄。现在每个人手里应该都收到了一份,比纸条更加具有威胁性的私人信息。
林子承没有接受他的“夸奖”,而是若有所思的说:“这道笼子困不了他们多久,现在必须抓紧时间,找到游戏的关键点。”
“关键点?”沈清宁谨慎一问。
闻言晃着茶杯,看着他的国王笑起来:“这场游轮游戏表面看上去像替弱者报仇,最后坏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好人也可以终于放下,多么光明正义的结局。但实际上如果游轮游戏结束,那就没有纸条这件事,也就说游轮只是开场白,连韩书亦他们也不知道,这场游戏的猎人到底是谁。”
林子承点头:“我看了几遍游轮上的人信息,每个都细查过,没有特别突出的部分,也没有与b国的相关的信息。也就是说,真正的参与者和我们一样,都是被迫前往b国。”
沈清宁也同意的轻微点头:“只有了解清楚,到底还有谁和我们一样受邀参与游戏,大概也就明白幕后人的真正目的,也能摸清到底谁在组织这场游戏。”
漆黑的屋内,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挡在门口,他轻蔑一笑:“当年逃跑的猫,没有想到竟然做上了游戏主导者。”
游戏npc:“江泽,没有想到你竟然也在这艘游轮上。”
江泽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还记得当时怎么教你们的吗?做事情千万不要留尾巴,怎么就记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