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你想多了。
给你个白眼。
自从知道九歌是女的以后,姑姑来找九歌的次数就更加频繁了。
时常找九歌唠嗑说话聊天。
大多时候并不是在说药理的东西。
九歌看着姑姑这样,只觉得好笑。
想当初,不在意的是她,现在在意的还是她。
迟来的感同身受,真的不值钱。
九歌还是向往常一样,抓到野鸡会分给姑姑一两只,后院里的鸡下蛋了,送姑姑两个。
抓到鱼,挖到笋,也不忘送姑姑一份。
而姑姑比以往更加细心照料药田,出诊回来也会给九歌带些特产吃的。
如果没有,会在山下的镇子上带些糖炒栗子和烧鸡给九歌。
哪有什么双向奔赴,有的只是互相磨合,互相体谅,互相理解。
这年秋天,九歌突然收拾东西,回了将军府。
留给姑姑的,只有一封冰冷的信笺。
空荡荡的屋子。
仿佛还能看见笑容明媚的人儿躺在躺椅上喝茶看书,软软的叫一声“姑姑”。
从屋子里出来,看见竹林间抓鸡逮鸟欢脱的小伙子,再一看,小伙子不见了,余下野鸡和小鸟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
后山,时常在水潭钓鱼抓鱼的鲜活的身影如今也不在了。
气氛逐渐伤感……
再转身,一步一步入了竹林深处,药田空荡荡,这个人……
呵~
还是那么贪心!
姑姑忽然笑了。
头上的阴霾似乎一下子被扫掉大半,天空依旧晴朗,万里无云。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沉重的思念和悲伤。
姑姑笑着笑着就哭了。
这个没良心的。
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
任性。
对于九歌突然跑回家的行为,大家都觉得九歌是受委屈了。
抄着家伙正要去踏平山谷。
被九歌拦了下来。
“哎呀!我真的没事,就是回来看看你们!”
九歌指着带回来的几个大箱子,“你们看,这些都是我给你们带回来的礼物!”
“这两箱是我酿的酒,可好喝了,这两箱是各地上好的布匹衣服什么的,适合娘,还有这个这个,珠宝首饰,名画,扇子,古琴……”
九歌一件一件数给他们听,说了半天,指挥着哥哥们将这些数不清的东西搬到各个库房去。
在山谷的那段时间,除了草药,九歌腌了很多很多鱼啊肉啊什么的,那个彼岸花小空间里,九歌都有撒蔬菜种子,足够吃一个国家吃三年的那种。
准备齐全,在家里待了一个月,又跑回山谷住了两天,姑姑不在,九歌又跑到其他地方游历。
走完最后一个地方,时间转眼便即将入冬,九歌易容成大将军都认不出的妆容,去大将军招兵处登记。
大摇大摆的进了军营。
姑姑那边,出诊回来发现九歌的屋子有人来过的样子,连忙跑出去找九歌。
可惜九歌早已离开。
悲愤交加,恼羞成怒的姑姑,一气之下也离家出走,在大军驻扎前线时,随着大将军一起入了军营。
神医的营帐是独立的,旁边是大将军的营帐。
九歌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每天累死累活,和一帮酸臭的大老爷们挤一个营帐。
难得的是,九歌一直没被人发现女儿身,做完训练,还能吊儿郎当的叼根草,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