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妲，你觉得阿佩普是不是准备偷袭？”王志纯将破妄心眼开到最大，在他眼里，阿佩普全身的深渊和草元素都没有异常的变化。
    “我看不出来。不过你还是小心点吧。”纳西妲和王志纯共享视野，她也看不出什么。
    “王志纯，你放心地去探查，我会全力保证你的安全。”钟离还是那么让人安心。
    王志纯便脚底汇聚七元素，借着坚岩领域对自己的加持，一记飞踢干阿佩普脸上了。但即使挨了这么一下，这长虫依旧闭着眼睛，没有做什么。
    “阿佩普，你在装什么死？”阿佩普的生命活动瞒不过王志纯，毕竟龙嘛，不是身心合一的武者，隔不了破妄心眼的。
    阿佩普一动不动，但是眼角似乎草元素流出来了。这草元素比起那些被深渊染得乌漆墨黑的货色不同，很青翠，有一股生命的活力。落在地上，正常的生命开始生长，绿色的植被长了出来，是没见过的植物。
    “……”王志纯有点麻，在心灵频道里问道：“我们……是不是把阿佩普打哭了？”难以置信，冷酷疯狂无理取闹的草之龙居然还能流泪？王志纯甚至感觉有点荒唐，感觉有点形象崩坏。
    “喂，你别对龙这么有偏见！”特瓦林抗议道，“阿佩普是在天理来到前就活着的老前辈，她本来应该也不是现在的样子，有点软弱的一面怎么了？”
    王志纯不说话，默默地展开勇气领域，对阿佩普的灼烧更强了不少。打哭？纳西妲还没哭呢，你倒是先哭上了。换个角度，这家伙不折腾，哪需要挨这么一顿打？
    阿佩普感受着消逝地越来越快的深渊力量，和脑海里逐渐消失的禁忌知识，以及被烧得逐渐空虚的身体，心死莫哀。终于，它开口，打断了打龙团内部的吐槽：“杀了我吧。”
    “杀你？”王志纯歪歪头，“我像是那么没有效率的人吗？别的不说，你就在这里趴着燃烧，产生的热量都可以发展出一套先进的工业体系了。”说起来，阿佩普往这里一趴，就是个活煤矿欸，会自己恢复的那种。（新能源？）
    纳西妲：好残忍，但如果是志纯的话，我没意见。
    钟离：杀人不过头点地，好小伙，真够狠的。
    特瓦林：吓人，幸好蒙德是农业国家。
    派蒙：志纯绝对是在吓唬龙，他才没这么坏呢。
    魈：……魔神遗怨在他眼里会不会也是资源？
    阿佩普猛地睁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口阿！”伴随着嘶吼，阿佩普一口咬向王志纯。锋利的龙牙，具有刀剑的锋利和草木的韧性，绝对是一等一的利器口牙！
    王志纯叹口气，看来他得做一些不喜欢做的事情，来达成更远大的目标了。
    钟离本来整暇以待，他根本不担心阿佩普能咬穿自己的护盾，但是王志纯的一个念头吓了所有人一跳：“诸位，我要独自进入阿佩普的体内一趟。”
    魈：“王志纯，休得莽撞！”
    “不，这不是莽撞。我要给阿佩普上上强度，使这家伙知道什么叫恐惧。不这样，它就不会屈服，就无法和我们达成有效的协议。”王志纯没有贸然进入，而是先商量。他看着咬下的龙牙，手中五行圣枪的岩元素枪刃开始凝练，最后只延伸出半寸而已。
    随着空气的悲鸣，一枪刺出，对着扎向王志纯的那颗尖锐的牙刺进去，然后震动将这颗牙粉碎，变成一地粉末残渣。
    “如果你进去了，加持护盾就会有些困难，可能应付不了意外。”钟离讲明风险。
    “嗯，明白了，不过这个风险值得。”王志纯回答。
    “志纯，这个程度已经够了，把阿佩普烧死就好，我无法承受失去你的代价。”纳西妲劝阻道。
    “不够，”王志纯直接一手持枪尾，一手掏出无刃之约，“阿佩普在创生上似乎有着极大的才能，想要发展沙漠，这个助力不能错过！”看到它的眼泪那神奇的效果后，王志纯便已经有了决断。
    至于阿佩普搞事杀害的那些沙漠人民，王志纯便只能说，出于现实考虑，如果能灭掉阿佩普身上的深渊，将它统战，拉过来干活，远比杀了它来得更有用。
    并非他是一个冷血的人，只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思考已经告诉了他，现实不是童话。如果将阿佩普这个生命技术大成的草之龙烧死在这里，提瓦特想点出与之比肩的生物技术不知要多久，要付出什么代价，要花多少的时间。
    而且阿佩普的战力在这尘世，已经算得上是强大的一类。若是收服了它，未来必将发生的大变局中，将会守护更多的人。
    正义什么的，从来就不是王志纯首要追求的东西。在这个文明随时都会倾覆的残酷世界上，就算是正常经营的地球，都会因为太阳的突变而毁灭，更何况是随心所欲的文明呢？
    如果按照意气行事，妄念上头，猪油蒙心，不讲实际地瞎搞，即使再强横，最后也会身死国灭。坎瑞亚是这样，沙漠古文明亦是如此。
    “阿佩普，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愿意听从纳西妲的调遣，为人类提供助力，我便只会消去深渊，留你一命。”王志纯切断阿佩普的舌头，然后将袭来的攻击以枪和剑拦下，对它喊道。
    “痴人说梦……”模糊的声音从深处传来，阿佩普鼓起草元素，要在自己的嘴里将王志纯杀死。
    “冥顽不灵！”王志纯脸一冷，铠甲的目镜上红光一闪，他瞬间化身陀螺，岩元素和雷元素被分别凝练成刃，从枪和剑上延伸出来，开始疯狂地开始切削，重点破坏那些看起来很要紧的元素器官。勇气领域也不断地将草元素点燃，打断阿佩普的动作。
    在外面等候的众人就看见阿佩普突然痛苦地扭动，使得沙石漫天、怪石零碎，嘶鸣不断。
    “呃，感觉有点惨。”派蒙有点不太敢看了。
    纳西妲攥着小手，进入阿佩普体内后，志纯的信号就有些时断时续，只能知道他似乎在边打边骂。
    烈火烧了整整两天，阿佩普身上冒出的黑气逐渐地减少，直至消失。它的体表倒是变得更黑了——烧的。
    王志纯在阿佩普的肚子里大闹天宫，一边破坏那些特意被阿佩普保护隔离，以至于之前的火焰没有烤到的地方，一边用念力细细地将阿佩普所获得的深渊力量抹消。
    不过，他没有破坏它一处体内绿洲里一个看起来很核心的器官，那颗器官好似阿佩普力量的枢纽，要命的那种，所以仅仅是细细地消杀了一通。
    阿佩普的脑子在这个过程中也有了明显的好转，最明显的特点就是最开始，它飚脏话的时候就是些单调、偶尔不明语义的话，后来的时候甚至还可以分清王志纯的家属，并且细细问候他们的身体健康。
    当然，它骂的越狠，王志纯下手越毒辣，甚至还抓着它痛觉明显的部位开刮，后来阿佩普便老实地闭嘴了。反正它体内的那些守护细胞奈何不了这个人类，自己的元素力又被火元素克制，何必自寻苦吃？
    最后，王志纯用五行圣枪，使用各种被细细渲染的元素力，在那个核心元素器官上刻下了“王志纯到此一游”，以表对传统文化的敬意。完成这些事，确定深渊力量已经抹杀殆尽，他才用枪刃划开阿佩普的蛇肚，蹦了出来。
    至此，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和阿佩普的战斗以胜利告终。接下来，就是要确定这条草长虫立场和生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