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正酣,朦朦胧胧,犹如天穹垂落的纱幕,将整个云海城包裹其中。
肖红勺从学院回到家的时候,鳌银川正站在落地窗前皱着眉。
“外公,我回来啦!”
鳌银川一听声音,脸上立马露出喜色,立马回头。
“小勺子!”
等小家伙哒哒哒的跑到跟前,他把人一把抱起。
“外公的小宝贝回来了!是不是今天开始放暑假了?”
“嘿嘿,外公我现在不是学生了,是老师了,和二舅舅一样的老师!”肖红勺一脸傲娇的说。
“老师,你?!”鳌银川不太相信。
有哪个学院的老师才四岁的。
又有哪个老师还需要抱在怀里呢。
肖红勺傲娇的哼一声,立马从兜兜掏出一张纸,展开。
“我知道外公不相信,所以特地让院长亲自写了证明书,证明我是老师!还有哦,我的工资会比二舅舅还要高呢。”
鳌银川最开始不以为意。
但是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张证明书上时,眼睛就移不开了!
“鸣喧纸!院长印章!”
“是滴,院长说有了这两样造不了假的东西在,外公一定会相信我的。”
从门外走进来的鳌文硕,将雨伞递给佣人后,开口:“这两样东西的确造不了假,
鸣喧纸可是学院用来发布声明时的专用的纸,院长印章也只有公布特别重要的事情时才会使用。
所以,
爸,
小勺子真的成为学院的老师了!
她说的也没错,她以后工资比我还高!”
鳌银川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后仔细打量怀里的小孙女。
小勺子身上的衣服有些皱,头发也乱糟糟的。
朝下一摸。
很好,又是光脚。
看样子鞋子又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小勺子很强,否则不会一巴掌就拍死顾青翎,精准的扣了她的魂晶……
更不会隔了一个鄱阳湖,还能悄无声息偷出比家里别墅还高的獬豸神像……
家族鳌龙血脉觉醒,也是她……
可她再厉害,也才四岁啊!
这样天天搞丢鞋子、光着脚丫子的……真的成了学院的老师?!
她教学生什么呢?
万一教得不好,院长会不会骂她?那些学生会不会背后说她的坏话?!
不等鳌银川想的更多,一只戴满宝石戒指的骷髅爪就上前锤了他一下。
“谁打我!”
鳌银川转头一看,直接不说话了。
太姥爷抓过那张纸,对着鳌银川就是咔吧咔吧一通说。
鳌银川不用孙女儿翻译,光看他爸嘴巴的张张合合的速度,就知道他爸骂的有多脏。
最后等太姥爷拿着那张证明书走了。
鳌银川才慌了,抱着小勺子就追:“爸,你要拿我孙女的证明书去哪里?!”
“外公,太姥爷说要把这张证明书拿去给他爸和他爷爷看看!”肖红勺翻译道。
听见这话,鳌银川气急了,上前去拦。
“这是院长写给我孙女的证明,不能烧啊!你要是敢烧,我……我、我就等你去下面的时候就把你魂晶扣了,让你下得去,上不来!!”
太姥爷拿着证明书,似乎很生气。
又开始咔吧咔吧的一通说。
瞧那激动的样子,在边上看见的鳌文硕都担心姥爷的头盖骨会掉下去。
“小勺子,翻译!”鳌银川看着那张证明书被老爹捏在手上。
想抢回来,又不敢。
他现在血脉苏醒,力道可不一样了。
老爸这白白的骨头嘎嘣脆,万一来个粉碎性骨折,他用胶水都粘不起来。
“真的要翻译吗?”肖红勺有些犹豫。
“翻译!我要听听他怎么说。”
“好……吧。”
肖红勺应了一声,就开始翻译起来:
“太姥爷说你是逆子!
说你跟他一样长了反骨,和他一样讨人嫌!
还说要不是他现在说话做事都要耗费魂晶力量,他非要打你一顿不可……”
鳌银川脸色威严:“爸,你要打我可以,但你绝对不可以烧院长写给我孙女的证明,不然你打死我,我都要扣掉你的魂晶!”
太姥爷,咔吧咔吧咔吧。
咔吧完了看向肖红勺。
肖红勺立马翻译:“太姥爷说,他没打算要烧,只是想拿到祖祠去供起来给老祖宗们看!说外公要是不听话,他晚上就把老祖母都喊上来骂你!”
鳌银川一愣,不是要烧?
只是供在祖祠?!
那他还真的误会了!
他当即把小勺子放下地,吩咐柳婶。
“柳婶,带小小姐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方管家,让厨房用灵泉熬一碗姜汤来……”
放管家:“老爷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柳婶也要上前抱肖红勺上楼。
鳌银川这才咳嗽一声,给太姥爷让开路。
“爸,我和你一起去祖祠!
别问我为啥去,总不能啥显摆的事都让你一个人干了吧?
我孙女才四岁就当了超凡学院老师,这消息,该我和老祖们说。”
边上,太姥爷咔吧咔吧咔吧。
鳌银川就当没听见,走的又平又稳。
肖红勺乖乖的抱着柳婶的脖子上楼,回头看着这一幕笑咧咧的。
“小小姐,你怎么每次出去都会丢鞋啊?要不等会你给我一个收容道具,我给你多备几双在里头装着。”
“好啊,谢谢柳奶奶。”
“小小姐,这都是我该做的,不用给我道谢。”
柳婶进了房间先把小小姐放边上,立马去放热水,准备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
准备好之后回来,给小丫头抱进了浴室。
她动作小心翼翼,进门关门都护着肖红勺,生怕她碰到哪里。
“柳奶奶,鐇彩鸡呢?”
“已经洗干净放床上了。”
柳婶给小丫头湿了头开开始洗,手法温柔,嘴角带笑:“那鸡真的成精了,之前傲娇的很,被小小姐冷落了一段时间后,现在已经学会自己给自己搓澡了。”
“它?自己洗澡?”
肖红勺都有些吃惊。
“是啊,我今天给小小姐房间阳台的花浇水的时候瞧见的,洗发露、沐浴露,用了小半瓶,把自己洗的彭香。”
“哈哈哈哈……”
听到柳婶的这形容,肖红勺立马笑了起来。
柳婶给小奶包洗好抱出去的时候,果真看见鐇彩鸡已经睡死成了个抱枕。
灰色的鸡爪子不知何时成了金色。
身上的羽毛流光溢彩霎是好看,肖红勺正打算上去撸两把呢。
就见问南希跑了上来:“小勺子,你家的藤蔓和一条章鱼打起来了!”